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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不该这样才对。
谢言像是想起什么,道:“我知道了,会不会因为我是你的命定之人,所以就没事。”
命定之番对对方的信息素敏感的同时,也存在着包容性。
“命定……之人?”顾瞻重复他的话。
忆起顾瞻对“命定之人”的排斥,谢言连忙捂着嘴,摇头,“不是,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可顾瞻却没有发火,而是期待地问他:“命定之人,真的存在吗?”
谢言看着顾瞻一副受伤的样子,心底泛起心疼。
顾瞻从小被父母耳濡目染,对所谓的命定之人,对感情都变得淡漠。
他抱着顾瞻的脑袋,“嗯,其他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顾瞻划开嘴角,“太好了。不是别人,幸好是你。”
谢言一笑,“是吧,我也觉得太好了,我的命定之人不是别人,而是你。”
谢言想像不出来自己跟除了顾瞻以外的人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往事一提,便牵扯出了许多,但他们都选择性的避开那些不好的回忆,挑了些好的。
比如两人一起捞鱼,一起坐在桥上看日落,一起分享好吃的东西。
说到以前住过的地方,顾瞻想起之前谢言一直不肯提他南西镇住过的事,谢言闻言,窝在他怀里解释:“这个吧,主要是因为我母亲。”
谢言小时候一家都住在南西镇,父母恩爱,家人和睦,可变故在他小学快毕业的时候发生了,他的父亲因为意外去世,他的母亲自那时起便像生了场大病,只要一看到他父亲用过的物品便不停的流泪,精神也不稳定,之后他们一家人便搬离了南西镇,在他母亲面前,南西镇三个字就是个禁词,所以他跟他姐互相约定了以后绝口不提,最好的,就是把在那里生活过的痕迹都全部忘掉。
可说是这么说,他们两人又怎么可能忘得掉,父亲生前的所有痕迹都留在了那里,于谢言而言,那里还留了他和某个人的珍贵的回忆。
也正是没全忘,所以才让他找回了顾瞻。
谢言对顾瞻的感情是很坎坷的,起初只是单纯的有目的得靠近,可相处之后,却发现好像真的把顾瞻放心上了,等再回过神,哈,已经跟顾瞻在一起了。
脑海里又冒出电视剧里一A一O吵架时的台词,痛定思痛,谢言还是决定开口,“顾瞻。”
“我很高兴你没再加上一个费尔顿。”
谢言被逗笑了,笑过之后又强自拉回正题,正经跟顾瞻道:“我得跟你坦白一个事。”
“什么?”
谢言玩着顾瞻比自己还长的手指,用自己的指尖点着顾瞻的指腹,“我一开始说想跟你谈恋爱的时候,其实……其实……”谢言心虚道:“……只是为了用你的信息素治病来着。”
意料之中的暴躁并没有到来,耳边只有一道轻笑,然后是好听的嗓音,“我知道。”
谢言抬头,脑袋靠在顾瞻的脸侧:“你知道?!”
早在谢言第一次来找他,说要谈恋爱时,顾瞻便知道谢言的来意并没那么简单,谢言对自己是喜欢还是讨厌,顾瞻一眼就能看出。
他不知道谢言确切的来意,但知道谢言不会那么草率的就喜欢上他。
但即使如此,明知是假的,他却还是忍不住陷进去了。
而且越陷越深。
谢言以前喜不喜欢他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眼里有他,这样就够了。
“但是,我还是很不喜欢别人骗我。”顾瞻看着谢延的眼说。
谢言内心不自觉升起一种,把别人家小孩带歪的自责感,“嗯,要不要我补偿一下?”
“要。”
“你想要我补偿什么?”
顾瞻抬手,点了下自己的嘴巴,谢言斜了他一眼,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顾瞻也笑,“一个不够,数量太多,就用你这辈子剩下的所有时间分期偿还吧。”
“分期?每天一个?”
“两个。”
“懂了懂了,早安吻和晚安吻。”
“还是三个比较好,我中午习惯睡午觉。”
“啧,惯得你。”
谢言一直好奇顾瞻为什么抛下那么大的家族回来,才知道顾瞻当初是为了找自己才回来的,他好奇顾瞻为什么改行进圈演戏,后来顾瞻告诉他,是因为他当初找他一直找不到,所以便有了自己站在荧幕里,想让自己被他看到的想法。
谢言笑顾瞻天真,说他都看了顾瞻三年了压根就没认出他,这方法简直二透了,然后声音就隐在了顾瞻的嘴巴里。
再后来,谢言还知道了,顾瞻家里那一满柜子的毛绒公仔不是前任送的,全是顾瞻打算送他的,就因为小时候提了一句说喜欢暖色的公仔,所以顾瞻在外面,每年都会给他准备一个,想着见到之后再拿给他,结果不知不觉,就买了十多个。
在知道他患上失眠症,需要自己的信息素才能好之后,谢言这里接收到的顾瞻的信息素,一度过载。
综艺录制当天,谢言穿着设计师提前准备好的服装,在见到机场里的粉丝之前,先一步被顾瞻压在贵宾室包厢的门上吻。
“晚上记得打电话。”
“嗯。”
“睡觉不要踢被子,不然冷到。”
“嗯。”
“多喝热水,不要总吹风。”
“知道了,爸。”
“……”
顾瞻轻掐了下他的脸,给他重新整理好衣服,戴好帽子,直到两人的手已经不能再碰到的时候,才舍得将人放开。
谢言压了压帽子,嘴边划出笑,“顾老师再见。”
顾瞻眸色柔和,“等你回来。”
“听说了吗?谢影帝主动破冰,在追顾影帝呢!”
“你消息也太滞后了,我听说都已经追到手了,现在两人恩爱得不行呢,不过啊,谢影帝才是被追的那个呢,而且现在已经被顾影帝宠上天了!羡慕死我了!”
两年后。
一旁的手机在响,谢言手忙脚乱的换着白色礼服,腾出一只手接上电话,“快了快了,再等我一下。”
他姐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我说你能不能对自己的事情重视一点,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谢言套上外套往外走,“我马上出发,半小时内绝对能到。”
“我服了你了,谁会在办自己人生大事的前一晚还跑去拍戏的结局啊!”
“都结局了,不拍不好。”
“那也不能赶在自己结婚的日子去啊。”
“啊啊,手机信号不好,姐先这样了,我马上就到。”
中午十一点零一刻,谢言穿戴整齐的赶进教堂,所有来宾将视线投向他,顾瞻站在不远处,身上是和谢言同款的深色礼服,他注视着门口的人,笑起,朝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