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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你命好,小时候有林双那个傻子护着,长大了又靠着这张脸勾到白诀。”
明明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却能干干净净的长大,还真是幸运地让人讨厌。
“我阿姐才不傻,她是太善良了,什么苦都自己撑着,不叫我受一点罪。”
林老鬼还没染毒之前喜欢喝酒,发酒疯的时候爱用皮带抽人。那时候林呦还很小,刚上小学,林老鬼气她读书花钱,皮带总捡着往她背上打,还不准她躲,越躲抽得越厉害。
是阿姐一次又一次挡在她身前,用同样单薄的背替她抗住暴风雪。家里没有药,她们也没钱买,她红着眼问阿姐疼不疼,阿姐总是摇头告诉她不疼。
等到夜里,黑暗吞噬一切的时候,阿姐才露出那张疼到变形的脸。林呦躲在被子里,看清一切。
“呵,善良用不对地方那就是蠢。”她要是林双她就一刀捅死林老鬼一了百了,再把小拖油瓶卖了,拿着钱远走高飞。
见不得有人说阿姐不好,林呦瞪了万丽一眼,她花钱找人聊天不是为了听这种糟心话的。
万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行吧,一切以客户体验感为主,演高潮都得演,讲好听的话不是更简单。
岔开话题,万丽问林呦:“你和白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掌控
万丽点起一支烟,准备听听有情人的浪漫爱情。
林呦托腮,看着万丽旁若无人地抽烟。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有些廉价,混着尼古丁的味道,杂乱无章。拿烟的手法纯熟,显
然是个老烟枪。看了眼烟盒,红双喜,入眼是刺目的红。
林呦开口:“给我一根。”
万丽挑眉看了她一眼,林呦再次重复:“给我一根。”
这是林呦第一次抽烟,她的手因为动作生疏而有些抖,含住烟嘴,唇齿间溢出浓浓的烟圈,她很紧张。
看出她的紧张,万丽问她:“滋味怎么样?”
再次吸了一口,吐尽烟圈,林呦摇了摇头,“不喜欢。”
伸手将烟头摁灭在水泥地上,林呦开始讲起万丽感兴趣的那个话题。“老样子,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危险,但同时也失去了自
由。”
这种无病呻吟的鬼话让人听了就想骂街,典型的没经历过社会毒打。
万丽啐了句矫情。
林呦没反驳,她也觉得自己挺矫情的,占着白诀的好,又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况且她当初之所以会搭
上白诀,更多也是为了寻一个避风港,规避危险是她优先考虑的首要因素。
“喂,跟他做那档子事爽不爽?”一支烟抽完,万丽问得懒洋洋。
露天的篮球场,还有人在投篮,万丽没有半点压低声音的意思,一句话说的坦坦荡荡。
“还不赖。”
“只是不赖?”万丽不信,守珍街里,没被她睡过的男人不多,白诀算一个,她抛出去的媚眼白诀从来不接,也不知道是这张
脸入不了他的眼,还是他嫌她脏。
“挺爽的。”林呦讲得诚实,“就是太久了,到后面又累又痛。”
呵!万丽翻了个大白眼,“那你真该好好修炼修炼。”
林呦以为万丽说的修炼是指性爱技巧,其实她根本不需要。
她能轻易读得懂白诀的欲望,腰肢如何摆动才能激起他眼底的欲火,喉咙里溢出的婉转呻吟轻易便叫他失智,甬道里温热的内
壁包裹住他的坚硬。
节奏交由她来主宰,命运以这样一种方式回流到她手里,在他掌控之下的她仿佛从未被束缚过。
这也极少有的,她能在白诀身上感受到的,他毫无保留且彻底臣服于她的时刻。
但这种时刻很短,越到后面越显得脱节,她重新变回那个被他困在身下的人,束缚密不透风。
“我说的修炼是指说话水平,你想哪儿去了?”
这回翻白眼的换成了林呦,“说话水平那叫提升。”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两样东西。
万丽抽烟很凶,手里的那支灭了,很快又点起来一根。
烟圈飘到林呦脸上,她没有躲,任白雾拂过她素净的脸,尼古丁的味道在她身上残留。
“男人是很蠢的,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想从你这得到什么,搞清楚这一点,你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他们。”
“轻而易举掌控别人的滋味怎么样?”林呦好奇,她想,但一直没有机会,起码现在没有。
滋味很好,万丽告诉她,这种美好和高潮来临的那个瞬间相似,但持续的时间更为绵长。
看着丑恶的人性在你手里不断地扭曲变形,幻化成道德坍塌后的虚伪样子,这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撕下他脸上附着的得体面孔,让他变得不再是他。他所有的喜与怒,爱与悲包括情和欲,源头都是你。
“他所有的一切都长成了你喜欢的样子,但你依然是你,没有半点改变。”
“这算是你的从业多年悟出的心得吗?”林呦以为,入这一行万丽应该是不愿意的,但如今看来或许是她想窄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万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明白林呦的意思,觉得她这街站的还挺享受。
“和男人睡的时候我从没想过自己是在卖,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低贱,说实话像我这样长相和身材的人出来卖那不叫卖,那叫做
慈善。他们只要花点钱就能睡到我,换在平时,我这样长相的人走大街上,没有一个会愿意多看他们一眼。”
“你说这不是做慈善是什么?这会儿是没菩萨了,要有我肯定算一个。”
林呦笑了,低着头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她才问:“你刚刚说男人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