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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着火点那处以白诀为首站了一圈人,都是那晚在别墅出现过的生面孔。红色的火光印在白
诀忽明忽暗的脸上,她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过来。”他朝她伸手,身后是一条黑黢黢的巷口。
身旁是冲天的炽热焰火,耳边传来接二连三的惨叫,她搭上他的手,随他走进小巷中去。
凑近了,她听见有人在挨打,血腥味刺鼻,惨叫声越来越清晰,隐约猜到这人是谁,林呦不敢确定,颤抖的手紧握住白诀温热
的大掌。
以为她在害怕,白诀在她手背轻拍了两下安抚。
其实恰恰相反,林呦一点也不害怕,此刻的她相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她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人痛苦扭曲的脸,甚至等不及要他
们血债血偿。
趴在地上那个男人背对着林呦,脸被人用脚踩住陷进巷子泥泞的土里。刚刚那阵刺鼻的血腥味源于他残缺的右手,整个手掌自
手腕起,被连根砍断,伤口干净,看得出只用了一刀。
透过那张肿到变形的脸,林呦认出来这人是张磊,从前在守珍街横着走的风云人物,如今像条死狗匍匐在她脚下。人没死,意
识也还清醒,被人一脚踢翻了个面,吐出一口血沫。
白诀提前招呼过,底下人的拳头都留了分寸。见老大来这些人都停了手,自觉空出一片位置。
白诀没有走近,就在不远处居高临下地站着,面对那张几乎被打成猪头的脸,语气和善。“这顿招待怎么样?”
打掉的牙齿还在嘴里,张磊想说话,像条没了舌头的乌鸦,张口发出来的只有呜咽。
他没有就此放弃,断掉的那只手,手肘撑地艰难地拖着身体缓慢挪动,拖出一条带血的路爬到白诀脚边,像抓到救命稻草那
样,死死拽着他的裤脚,仰头望着他。
这种本能的求生欲望还真是叫人动容。
白诀指了指他身后站着的林呦,语气带着他惯有的笑意。“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向她磕几个头,说几句好话。只要她说原
谅你,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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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打算用猪猪安慰一下吗 %_%
我想和你做爱
林呦走上前,目光落在张磊残缺的那处,“他的手。”
“碰过你,我不喜欢。”
他说的是婚礼那次,张磊揽着她的肩膀,站在他对面,用的就是右手。
沾血的匕首就在扔在不远处,连同那只断掌一起,林呦走过去踢开那只手,捡起地上那把刀。
不同于白诀方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姿态,林呦蹲下身来,凑近张磊的脸,他正如白诀要求的那样跪在她面前,一个接一个
地给她磕头。
脚下是土,血当然是磕不出来的,但鼻子和嘴角的殷红液体一直没断,顺着滴到地上,将土染成深色倒真有点像是磕出来的
血。
林呦就这样看着,她也不出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张磊像拜菩萨一样地拜她,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的什么却是半个字都听不
清。
林呦猜张磊是故意的,故意求饶不出声,跪白诀他心甘情愿,跪她就不一定了,别看现在是跪得老实,心里指不定在想,等过
了明天要怎么收拾她。
可惜他的人生不会再有明天了。
不知道磕了多久,或许是累了,又或者是意识到他们其实并没有打算要放过他。肿成一条缝的眼趴在地上看着周围人看戏的
脸,张磊没有再跪,而是抬起撑在地上的手。他只剩一个巴掌了,还是挣扎着挥了过去。
瞪大那双淬满毒意的眼,想要扇林呦的脸,半道被她截住。
沾满尘土和血迹的刀刺进男人粗糙的大掌,在掌心开出一条缝。盯着那条缝隙底下的森森白骨,林呦问得好奇。
“害我阿姐的时候,你用的也是这只手吗?”
血顺着刀柄眼看着就要流进她指缝里,林呦眼都不眨地拔了出来,一滴残血飞溅到她眼下,她无暇去管。
利刀割肉,张磊痛到打滚,像是提前捕捉到杀意,他滚那几下倒是故意把自己滚到了白诀脚边。
白诀踢了一脚他的腰,将他再度踢回林呦这边。
这回的刀落在张磊大腿内侧,林呦瞄准的是股动脉的位置,一边一刀,极为对称。
耳边惨烈的叫声,吵得林呦头疼。
他为什么还不死?动脉破裂,血成股成股向外涌,明明已经被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气,他还能像野草一样活着。
凭什么?
他害阿姐那么惨,却还能不知廉耻地活着,凭什么?
他应该死的,血从他身体里流干,拖着残缺破败的躯体进十八层地狱,这才是他该有的归宿。
不远处的针筒,是白诀提前叫人准备的,林呦看着那堆注射器又看了眼白诀,没有说话。
很快东西就被送到她手上,针筒里的粉已经兑好。想起上午在房间里无意瞥到的阿姐残留着针孔的手臂,林呦把针头对准了张
磊瘫在地上的那只手,那只缺了一个手掌的手。
“舒服吗?当初这样对我阿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针筒很快被推空,林呦拿起另一只如法炮制。
“没想过也没关系,我给你机会,体验我阿姐经历过的痛苦,你要好好享受。”她笑得很开心,像是在做一件极有趣的事,欢
喜得不行。
海洛因顺着血液流回心脏,威力瞬间被引爆,张磊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打起摆子。整晚含糊着发不出声的嘴,这会儿正咬紧
牙关,拼死向外吐露恶意。
“我想你妈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