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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悯一大早被伴郎敲门敲的震天的响的时候,贺济悯趴在床上眼都没睁开。
最后还是文恩打了他的手机才把人拉着起来。
文恩现在是一脸懵,贺董说今天不结婚,但是火都烧到跟儿了也没见给个通知,外面一排豪车都快堆成串儿了,都等着新郎过去。
贺济悯穿着他的真丝睡衣在床边没醒的时候,就被文恩帮着换衣服。
最后活活等了贺济悯半个小时,贺济悯才上了车。
“去婚礼现场,”贺济悯上车的时候说。
其中一个开车的伴郎惊讶道,“啊?不去接新娘?流程不对啊?”
贺济悯撑着脸看时间,距离书里的日期还有三个小时,最近他都在盯着这个字数,就像是在用书里的时间在倒计时。
书里原来的时间就到五月一当天。
那天是原主彻底从贺家滚蛋的日子,因为这件事,不知道受了贺远卓的多少苦,最后身无分文的原主跟侯方元相拥在天台。
完结
两个字出现的时候,贺济悯当时才翻了书。
因为书里的时间定了格,所以时间线就从这儿断了。
在车里的贺济悯往自己心口上摸了摸,最后碰上隔在衣服里的铃铛。
要是真走了。
这个东西不知道还不会在,贺济悯有一搭没一搭想着。
最后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儿。
贺家的喜宴排场自是不用说,整个顶星级的酒店门口现在拍了一长串的的迎宾队伍,红毯也是一路延伸。
就更别提跟在贺济悯屁股后头的豪车队伍。
一路拉风,C省所有的商业巨头都是现场亲临,一行人有序正往大厅里进。
但是身穿华服的众人脸上都戴着疑惑。
其中一个夫人道,“奇怪了,听说江家小姐现在还没出门,这个时间几就到酒店会不会太早了?”
结过婚的女人们自然熟悉流程,虽然知道在这种场合最忌嚼人舌根,但是现在的情况确实太过反常。
并且从头车上下来的人也确实只有贺济悯一个。
原本应该坐着新娘的位置,现在是空的。
“贺家结婚就是不一样,可能流程改了,搞不好新娘可能从哪个天花板掉下来也说不定。”
外面的人都带着狐疑,一个个往里进。
现在唯一脸色不好看的就是江家人。
那头他们的宝贝女儿现在还在自家床上穿着婚服端坐着,那头就听说贺济悯自己已经坐着婚车先去了酒店。
最焦虑的莫过于江父。
一直在拍桌子叹气,“这这这,这算怎么回事?昨天彩排不来也就算了,怎么接新娘这么重要的流程也能漏?”
江母在一边儿撺掇,“要不你抓紧时间派人过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可别让我们这儿干着急。”
江家整个外面急的像团蚂蚁,同样在江小飞的房间里,伴娘一个出声儿的都没有。
除了梓晨。
她的好闺蜜。
梓晨在一边儿安慰她,“你别急,可能贺济悯估计头一次结婚,昨天忙着没去彩排,流程忘了。”
“忘了?!”江小飞眼里都快飞出火来了,“这种流程怎么可能弄错,这是结婚,一辈子就一次的事儿,他怎么能弄错?!那我不是要被这些人笑死了?”
“他根本就是没上心,他就是想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出丑!”江小飞现在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之后突然爆发,开始撕自己身上的裙子。
梓晨冷眼在旁边看着,就嘴里干劝,“你着急也没用,让江伯伯问问,贺济悯到底什么意思呗。”
*
婚礼现场,贺济悯被贺家一众长辈围着。
所有的人都在问贺济悯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贺济悯谁都没搭理,自己就坐着看手机。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这个贺家现在的大掌门人现在到底要干嘛,但是人家现在新郎都不着急,毕竟是人家结婚,除了娘家人之外的只需要坐着看热闹就行了。
临近中午,江小飞红着眼,坐着自家的车才到了婚礼现场。
梓晨穿着伴娘服站在她旁边,但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是,现在她的脸上都带着轻松,要是细看还能看见她现在嘴角微微挂着笑。
“真是绝了,贺济悯到底怎么想的,”江小飞再说话的时候就没了当时愤慨,相反倒是说起话来倒是有点儿心虚,“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了,不可能,”江小飞摸着小腹惴惴不安。
虽然她现在周围围着祝福的伴娘,但是新娘下了婚车,贺济悯居然都没往酒店外头走,江小飞后脚跟儿婚鞋磨破了,但是现在她也察觉不到痛了。
她就想见见贺济悯。
江母因为不放心女儿,所以就一直陪在旁边,安慰道,“没事,贺家毕竟财大气粗,结婚上可能也有自己的想法,”江妈现在之所这么说,是因为她已经看见自家女儿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了,要是没人搀着估计连路都走不了。
她之前让江爸去探贺济悯的意思,但是话传回来都是“挺好的,没问题,贺董有点儿忙,一切照旧。”
有了这句话原本应该安心,但是现在居然连接亲都不来,江妈心里就更嘀咕。
但是在没见到未来女婿的时候,她也不好说什么,所以现在就是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婚礼的现场跟江小飞想的一样。
盛大而热烈。
她原本应该是笑着走进来,但是整个偌大的会场里,还是只有自己站在长长的红毯上。
原本婚庆公司的人告诉她,站在红毯尽头的,现在应该是贺济悯。
下面坐着的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富人圈里的人,面容姣好的小姐,探头看热闹富家少爷,还有她以前他跟着他爸爸见过的长辈阿姨,这么多认识的人,现在自己就在这儿尴尬的站着。
江小飞捏着裙子,差点儿就要喘不上来气,她咬着嘴,朝旁边儿她妈急促道:“为什么贺济悯还不来啊,现在时间不是应该马上要到了吗?”
江妈现在也是一脑门儿汗,脸上精致的妆现在已经被汗浇下来了。
最后急得给江爸打电话,口气也免不了冲,“你到底怎么回事?!问个话这么磨磨唧唧,贺济悯那边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让他连婚都不结了?!就把你闺女放在这儿供着这么脸熟的宾客当猴看吗?!”
“我嫁给你真是窝囊死了!”江妈想到之前自己跟着江爸白手起家那会儿,任劳任怨,结果江爸手里刚有点儿钱,接着就出去找三,要不是那个贱人不能生育,她还不知道自家这宝贝闺女跟着他得受多少罪。
江妈把自己年轻的委屈现在一股脑都算在江爸头上。
这会儿说了半天还觉得不解气,还想再骂,就听电话那头音调比她还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