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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邢家联谊,简直就是逆天可拍的存在。
贺济悯看着邢濯,用手从上到下描摹,最后勾着对方的领带扯着人站起来,把对方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拉,笑着问他,“你现在算是在求婚么?”
邢濯的“是”还没出口,贺济悯就轻点了脚尖儿覆身过去堵上那张嘴。
等两个人气息不稳的分开,贺济悯就笑着说,
“我不管,我就当是了。”
全文完 】
贺济悯默念着最后的结局,端着那本书一直就没往下放,卖书的小哥看他看的这么入神,就干脆大方说,“这书送你了。”
“这书挺爽的,看看解压,”小哥收拾了书摊准备走,临走还笑着打趣道,“你别说,我跟书里的人还重名儿呢。”
“对了,我叫贺濯。”
贺济悯看着人往回走,想张口又自觉唐突。
现实的巧合跟书里没有一点儿关系。
贺济悯还是把那本书带回家,再看见自己在三环以内的房子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儿感慨,明明是以前熟悉的归处,但是现在看来,多少少了点儿熟悉的感觉,回家的时候旺财照旧在们儿蹲着。
也是照旧热情围着自己的脚到处乱跳。
但是贺济悯现在的情绪不算平稳。
贺济悯看见旺财,把它抱起来,仔细盯着。
旺财是只田园犬,毛色是灰白相间,但是现在成了全身通黄。
贺济悯开始怀疑的自己的记忆,旺财他养了七八年,但是现在他的记忆开始混乱。
他甚至不确定旺财原来的毛色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贺济悯双手举着旺财,任凭它的小腿在空中一蹬一蹬的,贺济悯瞧的仔细。
只有现在伸出来的舌头还是花色。
旺财看见贺济悯激动,就朝贺济悯脸上一顿猛蹭。
贺济悯把旺财放下,对方就边叫边跳。
透过旺财再往后看,贺济悯发现自己家里的摆设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贺济悯想把旺财撵回笼子睡觉,但是耐不住小家伙磨人,贺济悯就放在脚边,自己仰脸躺在沙发上,怀疑自己到底是去书里太久,还是自己压根儿就没穿书,只不过是做了个长梦。
现在糊涂到连自己现有的生活都忘了。
贺济悯身后往自己身上摸,尤其是摸到心口的时候,稍微停留了一会。
因为阿敏帮他做环的感触异常真实,到现在贺济悯都都还记得皮肉被穿过时候的痛楚。
那种感觉,现在还悬在心口上。
明明皮肉完好,但是心口还疼。
贺济悯揉了揉太阳穴,心道是因为刚从书里穿回来的时候精神还很恍惚,现在有点儿记忆混乱。
并且现在书里的结局真的因为自己改写。
但是他现在还是有点儿不可思议,现在家里就剩了他自己。
旺财往他脚边儿上蹭了蹭,贺济悯就把它抱起来,嘴里说着,“还想着带你去见见邢爷呢。”
贺济悯家里没什么人,自己看病救人的手艺都是跟自家爷爷学的,父母在几年前年因为意外去世,贺济悯在葬礼上也没多少感触。
哭,他哭不出来。
所以回家的时候,也是只换了个更小一点儿的房子。
加上他的童年也确实没什么幸福可言,所以家这个词对他来说多少都还是有那么点儿陌生。
所以贺济悯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大房子,那种被填不满的感觉还是挺让人空虚的。
贺济悯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伸手往自己心口儿那块摸,原本应该挂着铃铛的地方,现在空空荡荡。
自己的皮肤上也是完好无缺。
在书里的东西,终究什么都没留下。
现在就是摆脱束缚出来了,贺济悯看了一眼日期时间,想着明天还有连台手术,就自己往床上翻,但是压着胳膊也没怎么睡。
知道第二天顶着红红的眼往医院里走。
“贺大夫,精神怎么这么差。”
贺济悯路过护士台的时候被小护士调笑。
贺济悯冲小护士摆摆手。
这样的生活贺济悯自己足足过了一个周,然后才得到了一次轮休的机会。
但是贺济悯这次直接很医院里请了长假。
去办手续的时候,还是路过护士站,现在刚忙完的小护士就把贺济悯拦住了,还特地神秘兮兮的朝贺济悯说,“贺医生,我问你问题,你一定得回答我。”
贺济悯点头。
“你现在是不是单身?”小护士问。
贺济悯想了想了,但是没说话。
小护士像是察觉到危机感,就抢先一步开口,“要是现在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的话,那我再换个问法。”
小护士说话的时候,眼神就一直往后瞄。
贺济悯也跟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发现在护士站正对着的办公室里,躲着几个护士。
其中被护士簇拥着的一个女孩儿现在正红着脸想往后跑,但是周围的人没让她动,一个个又是推屁股又是攥胳膊,都一脸兴奋地往前怂恿。
“你可别怂啊,这个可是你要问的。”
“就是就是,你说的,要是人家贺医生现在要是还单着,你就敢追,”其中的一个护士笑的声音大,连带着这一声就出来了。
贺济悯本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眼前的小护士背着手,看着样子是还想再问,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面的贺济悯先说了话,“不好意思,我现在不单身。”
小护士一愣,亮晶晶的眼睛里充满怀疑。
然后夸张地捂着心口,“不不不,不可能,我的心好痛。”
贺济悯看她的动作,自己也往自己心口上摸,“你为什么心痛。”
“喜欢的人不洗喜欢我当然心痛,”小护士指了指后头,“估计她听见了更心痛。”
“爱而不得呗。”
贺济悯听着这个词儿新鲜,就自己低头嘟囔,“因为爱而不得...”
小护士看见贺济悯说话藏着掖着,就摇摇头,“我不信,你从来都是一个人上下班,除非你现在能说出来,她是谁,叫什么,多大了干什么的 ——”小护士还在这不依不饶。
贺济悯突然自己想通了,无奈一笑,想着就已经张嘴了。
“叫邢濯。”
“一□□。”
因为霸总作为职业来说还是过于羞耻,贺济悯就换了个委婉的称呼。
“是个老板。”
小护士分析着这些条件,木木张嘴,“哪有姑娘一八七的?”
贺济悯看了一眼躲在门后的另外一个小护士,声音微微拔高。
“不是小姑娘。”
“是个二十七岁的男人,”说完贺济悯朝小护士笑了笑,“我是GAY。”
“我喜欢男人。”
“一个叫邢濯的男人。”
可惜,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