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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拍——世间怎能有如此绝色的女子——肤白如雪,媚眼如丝,连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足以去形容。
她的头发笼在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眉毛微微上挑,显得整个人明媚又热烈。
望舒似乎是倦了,眼睛半闭着,睫毛浓密且纤长,轻颤扑闪。脸蛋细润如脂,粉光若腻,脸颊上还带着一抹潮红,真真的杏脸桃腮;双唇嫣红一片,微微张开,似能看到一点小舌。
严恪只恨自己胸无点墨,被望舒的绝美模样惊艳到语塞,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如同痴男般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确实曾经设想过望舒该是什么模样——能引得全城男人如痴如醉,长相定是差不了的,怎么也该是个如同丁香般的女子,小家碧玉又腹有诗书。可现在——真等他见着望舒,他又觉得望舒跟他想的模样完全不一样,面前的美人儿哪里是丁香,明明是一簇开得灿烂的鲜红色牡丹,蓬勃又昂扬,美艳得动人心魄。
随即,严恪似乎闻道了一股浓郁的酒气——其实他刚刚便已经嗅到,只是这婚典现场处处有好酒,能闻到酒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现在,摘下了望舒的盖头,那扑鼻的酒香便混着望舒身上的脂粉香迎面涌了过来,再看着望舒这有些发红的脸颊,严恪似乎理解了刚刚望舒为何这样步子不稳——她竟是在婚典前便已经喝醉了,这倒是严恪完全不曾想过的。
望舒她——为什么要喝酒呢?
严恪想不明白,脑袋里像灌了浆糊。
罢了——
站在床边,严恪先帮望舒摘掉了头上的凤冠——那凤冠看着繁琐又沉重,各种金丝点翠装饰在上面,望舒一直戴着也会不舒服。
凤冠一摘掉,望舒的秀发便随之披散开来,垂到了床上,仿若黑瀑一般,搭在她的肩膀,还有几捋垂在胸前——反而衬得她本人更加冰肌玉骨,美得不可方物。
幸而桌上备了清茶,严恪想去帮她倒些水来喝,可这婚服实在繁琐,叫人行动不便,这样简单的事情他都有些施展不开。想来麻烦,他便直接脱了那厚重的长袍,只留下贴身的内衬——虽然他还什么都没做,现在便已经满头大汗了。
12 望舒
空气变得燥热和浑浊。
是紧张吗?还是兴奋?还是什么其他的情绪?
严恪自己也说不准。
让望舒靠在自己胸口,严恪端着玉杯将茶水一点点喂进望舒嘴里——醉酒的人总是渴水。
扶着望舒的肩膀,严恪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来没有这样蓬勃有力过。望舒的体香混着酒气灌进鼻子,整个人柔若无骨地伏在他胸口,还不时呼出热气撞上他心口窝的皮肤——他到底是造孽了还是积德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
他严恪可不是柳下惠,做不到面对此种诱惑依旧平心静气,即使心底里他仍然认为此类性事——还有男人自亵,都该是羞耻且粗鄙的,虽然能让人感受到极致的快感,可严恪却偏偏对这些让他感觉到无端快乐的事情保持着警惕。
下身在一瞬间便有了反应,严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沉重了不少。不用低头他也知道自己的亵裤现在已经撑起了一顶巨大的帐篷。
她、她怎么能这样香软。
严恪的头皮有些发麻,心底的欲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自己强行压下去。
望舒喝醉了,所以不可以。
没什么道理,他只觉得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深呼吸——深呼吸——
严恪闭上眼,想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望舒却像故意作弄他一般,挺着胸往他怀里拱。那胸前的一团柔软有意无意地挤压严恪的胳膊——这种若有似无的勾引让严恪简直、简直恨不得现在立刻便要了她。
他明明一直是那样说一不二的性子,怎么现在这样束手束脚又瞻前顾后。
茶杯见底,望舒似乎也酒醒了一点。虽然眼皮还是有些沉重,可她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强忍着欲望,憋得面红耳赤的严恪。
有些恍惚,又有些不那么真实——这就是老头子替她做的选择吗?
自己明明是难过的,可现在却只想放声大笑。
望舒的眼前有点重影,可她又确实看到了这个男人……
他、他叫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