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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武帅这几天忙着筹备婚礼,我跟他谈起陆子容了,我问他陆子容在哪个看守所被判了几年,大辉冷笑一声,我低了头,觉得自己就是罪人,大辉说“季小姐,您真是狠心,如果不是陆哥说让我们别怪你,我真的不想跟你搁这说一句话。”
最后他还是告诉我了,陆子容被判了八年,在xxx 看守所,我离开后又神游去了那套海景别墅,没有人气,豪宅看出了荒凉破败的意味,密码还是那个密码,我进去后所有东西都被白布盖着,我每个角落慢慢的落足,厨房,客厅,影音室,健身房,卧室,客房,书房,我曾经让阿姨丢的东西还全都在,什么都没少,我跌坐在地上哭,哭得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我没有奢望去看看陆子容,我哪有脸见他,但我决定要给陆子容翻供减刑,我是当年的受害者也是罪魁祸首,我想方设法的去找当年的那段视频监控还有我曾收到过的那些短信照片,还有尸检报告,我要拿着那些指着我被□□被勒索的证据和那男人猝死的证据去给陆子容减刑,我忙了好些天,最后只差那个监控视屏,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我想着陆子容助理肯定有然后我试着从他那边获取,没几天大辉就开着车拦了我的道,他说“去见见陆哥吧,陆哥要见你。”
我被大辉载着去了看守所,我看到了陆子容,隔着玻璃窗,他留着很短很短的短发,脸部消瘦许多,眼里碎成一片,他穿着橙色的马甲坐在那里,我拿起接听筒,陆子容先开的口,他说“回来啦。”我紧咬牙关点点头,死紧掐着自己的手臂逼着自己不哭,他说“茗笙,别瞎搞,好好生活,还有,以后别抽烟喝酒了,伤身体。”
听筒从我手里滑落,我捂着脸哭,一点都忍不住,我没跟陆子容说上一句话,整个探监时间我都浪费在了哭上,跟个傻逼似的,不是跟个傻逼似的,就是个傻逼。
我精神状态生活习惯这些都不好,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早上提着早餐去陪父母吃早点,白天忙着托关系找证据,明知频频受阻却依旧固执己见,那天陆子容助理又找过我一次,他说“季小姐,别忙活了,boss说即使你给他翻供了他也会赖在里面不出来的。”他说这话带着半分玩笑意味,我却听得心冷,后来助理又说了一句“真的,季小姐,别让boss做的那些白费,您已经够让他遗憾了,如今这个心愿您就行行好成全他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要继续吗?那天晚上我喝得烂醉如泥,也是那天晚上小侄子回来了,看到醉得不行的我嫌弃得很。
隔天清醒我问他知不知道陆子容坐牢的事,他沉默的点点头,我笑了,我还真他妈是那个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啊,我迷茫了好些天,整天靠抽烟酗酒舒压,某天晚上我意识还清醒前记得自己下身流血了,后来醒来才知道是大出血。
我在医院醒来,第一眼看到我爸妈瞬间觉得他们老了十岁,也是在那一天,医生宣判我活不过一个月,宫颈癌晚期,我想,报应啊,是报应来了。
我笑着安慰我爸妈,心里却是遗憾和愧疚,都还没好好孝敬他们呢,我这辈子除了对不起陆子容做过做残忍的事怕就是让我爸妈偿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医生说化疗的话可以延长一两个月的生命,我才不要呢,我这几年糟蹋身体本来头发都已经掉了好多,要是一化疗那我头发还不得掉光啊,好丑的,我才不要,而且,走前我还想去见见陆子容,不想光头去更不想戴假发。
这病来得突然,恶化的也快速,后来医生说可能一个月都没有,有时候会腹胀得不行也痛得不行,血流得整个床单都是,忍不过去了想想干脆腿一蹬眼一闭算了,可是我再睁眼还是能看到天光大白,阳光温暖,趁着我还走得动有力气我让侄子陪我去了一次看守所,我尽力化了妆,等探监的间隙我拉着小侄子一个劲的问自己漂不漂亮,脸色苍不苍白,看着有没有异样,小侄子温温笑着一遍一遍的说“没有没有,小姑你很漂亮。”
进去前小侄子跟我说“小姑,我曾经问你你跟小姑父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或是欢喜冤家,你给我的答案不准,我问过我小姑父,小姑父说是一见钟情,我当时跟小姑父说了你告诉我的答案,我小姑父说了,那是你傻。”
这小兔崽子,我整理好的心情被他搞乱了,探视时间到我忙收拾了情绪进去,陆子容没什么变化,还是短发橙色马甲,只是下颚青灰,有淡淡的胡渣,这次我没哭,心里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老厉害了。
我拿着听筒跟陆子容说“我要回去了,回美国。”陆子容哦了声,我又说“这次回去了就不回来了。”陆子容依旧哦了声,我们没话再说,我问陆子容“你就没话跟我说?”陆子容淡淡的笑,“少抽烟少喝酒。”我低头浅浅笑了。
放下听筒前陆子容喊了声我的名字,我嗯了声,带着疑问语气,陆子容说“我在这里有些无聊,以后可不可以给我寄些你在那边的明信片回来,不用多,一年几张就行。”我说好啊,然后立刻挂了听筒在眼泪掉下之前转身离开。
离冬天越来越近,气温骤然下降,医院病房里也很冷,武帅结婚我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