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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看着窗外。
这里是二楼,窗外有一颗粗壮的梧桐树,树叶繁密,枝桠上站着两只灰棕色的小鸟,看不出类别,但两只长得挺像,说不准是兄弟两个。
我说:“我明天还要去琴行上课,我哥明天有白班,他们诊所招到了新员工,以后他就没什么晚班了。”
说这么多是在提醒她,我和我哥都已经经济独立,至少她在经济这方面威胁不到我们什么。
老妈吸了吸鼻子,我怕她又要哭,踮起脚来看她的脸,还好并没有。
“妈,我晚上是要和我哥一起回壹区的,那边上班近,东西也都全在那儿。”
我是想告诉她,我们就在壹区,在她可知的范围内,不躲不藏。
我不指望老妈能松口,只要她不拿手段做阻挠就行,我这人没良心惯了,到这关头眼里就只有我哥,就算老妈生我育我,只要她阻挠了我和我哥,我必定会和她反目成仇。
两个人在一起而已,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想她应该比谁都清楚,她的两个儿子本性都不坏,除了乱伦,这对她来说是无法理解的无耻行为,但她只要迈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就好了。
老妈其实是很聪明的,强行让人改变人生轨道,这种事情做不得。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做选择,一个是被两个亲儿子憎恨一辈子,一个是被两个亲儿子感恩戴德念一辈子好,这道选择题压根就不用花时间纠结,比一加一等于二还要简单。
双方都妥协,各退一步,至少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不是吗?
【作家想说的话:】
这章写得我蛮痛苦的
绝对不现实,但现实绝对有。
144.
日子回归风平浪静,额角拆线留了疤,原本是不太明显的,但我剃了寸头,不靠谱的托尼老师一个激动只给我留了层青皮,回家时把我哥吓了一跳,以为是哪座山上的僧人到他家里化缘来了。
我蛮悲伤的,觉得自己的帅气暂时一去不复返,出门都要戴顶帽子,但帽子遮不住两侧,许应昊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剃头,不会是得了癌症在化疗吧?
我可去他妈的,怎么想象力这么丰富啊!
我没正面回答他,剃头这事对我来说太承重了,不必再提。
但这小子转眼就告诉了许依依,下午的时候她拖着行李箱来琴行,我以为她离家出走过来投靠我,结果箱子一打开,满满的全是保健品。
我都无语。
“你这是过年走亲戚呢?”
“嗐,之前给他们家做推广,寄了一大堆给我,我都送出去好几盒了,剩下的到明年都吃不完,正好今天给你送来。”
“你个绘画区的播主为什么会接保健品的推广?”我真诚发问。
“天呐,肝画要人命好吗?”她看着我问,“你分手了吗?为什么剃头啊?那纹身怎么办?”
姐弟俩问题真多,真不愧是一家人。
许依依说的是我身上的纹身。我哥高考结束后的第一天在手臂上纹了我的痣,于是我高考结束后的第一件事也是去纹身。
纹痣真的太有情趣了,而且我哥纹的还是红色的,我莫名的胜负欲告诉我不能输,但却不知道要纹什么。
纹名字太俗气,纹痣的话又不够有创意。
思来想去,我决定纹我哥的胎记——他大腿根处那团浅褐色的燃火。
趁着做爱的时候我拍了照片,截去了其余的部分,但放大后形状模糊,不加以描述根本就看不出来那是个啥。
需要手稿,于是我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了许依依,她完成的很好,在我这个甲方的要求下还原了大致形状。
我也选择了红色,纹在大腿根。火焰嘛,炙热又滚烫,正是我对我哥的无穷?爱意。
145.
“没分手。”我没好气地说,“不会分手的。”
许依依撇嘴,“行吧,那看来是你的时尚观发生了变化,不过你青皮还挺好看的。”
我拧眉,“透视眼啊你?我戴着帽子呢你能看出来啥?”
“你就当我透视眼呗!”她说着突然抬手一把摘掉了我的鸭舌帽,“我靠程渊!你这青皮绝对是你造型史上最帅的一个了!”
她双眼闪金光,说得好像真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