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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中,发现两人定情信物与信。
老鸨脸色一红:“既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计较这些了。”随即将叫小九的小倌推到凌阳怀里,凌阳做戏做全套,一把揽住他,眼神肆意又轻佻地大量他。将那股子纨绔劲儿扮了十成十。老鸨见了喜笑颜开地拿着银票离开。
老鸨一走,凌阳便放开他,随即解下披风把他裹起来,在前面系了个蝴蝶结。抱在怀里才发现,他其实比自己还高出不少,倒也是瘦得厉害。几乎没什么肉。他应还是少年,以后还会长高。
少年怔愣地抬眸,眼神里流露出迷茫与无措,像是丛林里迷失的小鹿。大概是周围的灯红酒绿迷了眼,凌阳仿佛看到年少时被她调戏的穆清,她偏头对少年说:“虽说夏日,晚风也磨人,别着凉。”说完便向前走。走了两步却发现少年没跟上来,
她扭头发现他又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好脾气的转身找他:“怎么不走?”
少年抬起眼,眼睛里流动着神采,他扬起唇角小声说:“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轻轻敲他的额头:“傻不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啊。”她语气中带了点调笑,却不夹心疼似的,“再说,谁不爱美人,嗯?”
说完她拉起他的手腕:“走啦,刚刚那个妈妈不是说了吗,良辰美景莫辜负了。”她语气略带轻佻却不令人生厌,反而是一种爽朗。
凌阳自小读书读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深信不疑,面对好看的少年便喜欢调笑两句,活像个小女流氓,穆清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后来有一次皇上和她讲了两个时辰的女戒女规,她才收敛。
再加之日渐成熟,头上顶着嫡公主的名号,是荣耀,也是枷锁。
如今到丽都,她仿佛一身轻松,回到当年无惧无畏,肆意盎然的年华。
少年的耳尖发烧,在夜色中看不真切,他又小声说:“不一样。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不是那种污浊,而且实实在在的欣赏,空明清澈。
觉得少年的话也挺有意思,凌阳笑着牵他坐马车回府。进了府中,本以为他会问,或者惊奇,谁知他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的样子。
珠云迎上来时刚要汇报,被凌阳牵着的少年一惊,尖叫:“他、他、他他他他?!!!”
凌阳捂住她的嘴:“嘘——查到了吗?”
珠云愣愣地点头。凌阳放开她:“我去安置他。别声张。到时候再和你解释。”
说完也不管珠云惊掉下巴的样子,牵走了少年。府上其他屋子还没收拾,凌阳暂且把他带到自己屋中的外间,想着反正自己今晚得去处理事情,也不睡,就让他先睡在这里。
一番安排后,刚转头要说话,却见少年面色潮红,似乎有些站不住。贝齿紧紧咬着殷红的薄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凌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一般这种情况,老鸨都会给他们都会事先服春.药或者嗅熏香,增加情.趣。大家都心照不宣。
无奈地扶额,凌阳扶起他:“走吧,冲凉水去。”又扭头朝外喊:“珠云,打凉水来——”
在门外窥探许久的珠云立马去接凉水,识时务地压下心中疑惑,两人一起将少年放进桶里后,珠云在外等候,凌阳摸摸少年软软的发丝:“我先出去了。”谁知刚要走,少年的指尖牵住她的袖口。带着些难以言喻的脆弱。
凌阳眯眼,简短道:“别多想。药劲儿过了就出来。衣服在旁边放好了,别着凉。衣服可能不太合身,过两天带你去订。”
出了房门,晚风习习,吹散酒意,凌阳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买回来个大活人。珠云冲上来,竭力压低声音:“公主,这怎么回事?”
凌阳揉揉眉头,将事情三言两语讲清楚。珠云的嘴差点合不拢:“那、这么多银子咱们从哪儿拿,咱们出门没带这么多……”
她这句话,把凌阳逗笑,胸中的懊恼也散了不少:“她怕是收不到钱了,你不是找到了吗。我这儿还有他们的书信往来。明天,咱就去查封。”
珠云点头:“的确找到了金库。那……以后怎么养啊……这,这,这……”
凌阳笑起来:“咱们公主府还差这点儿银子?”
“您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珠云直跺脚,“再说了,世子那边……”
凌阳呼吸一顿,略显烦躁地摆头:“我对那少年没那种意思……我……再说出门前就和穆清说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当时是真的很生气。
我们的事情……不好解决。也不应该牵扯到他。”
“行了。此事容后再议,我到时候问问他的意思。”凌阳轻描淡写,想了想,有严肃下来,低声说:“他……心思挺敏.感的。你别在他面前说些不该说的。平常对待就好。”
珠云俯身:“是。”凌阳身上,总带有超脱女子的淡然与洒脱。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碍到她一般。可实际上,珠云知道,凌阳烦心的事情,不会显露出来。她留给别人的,似乎总是那明媚的模样。
两人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