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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后的时间被拖长,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有人向她投来关切的目光,大约也感觉到这个手捧花的女人狼狈到了极点。
在无限漫长的几十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短促的响指。孟槐烟下意识快速转过身去,对上江戍深邃的眸光。
他站在她身后,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花,说:“还以为你又跑了。”
嗓音有点哑,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有余悸。
而孟槐烟没空想这些,她满脑子都是——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险些凉掉的水重新冒出沸腾的泡泡,她平缓着呼吸,将这捧白玫瑰缓缓递了出去。
“江戍先生,”她晶亮的眼望着眼前人,话里带着十二万分的认真,“我想嫁给你,你要不要娶我?”
旁边传来两声口哨和喝彩,是那几个跟他们一样还在等车的西方面孔。他们听不懂这两个东方人在说什么,却能明白这个女孩似乎正在求爱。
孟槐烟头一次这样坚定地没收回手,眼睛死死锁着江戍,默不作声地等一个回答。
一切外在的杂音都被模糊,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与他的对视里越发快速。
江戍眼底的情绪忽而再度翻涌,他突然抬手本书由甜●品小站qun⑥.3$5!④.8/0+94.0整理连人带花一同拉近,直到两颗心之间只有一束花的距离。
孟槐烟没等来回答,却等来一个来势汹汹的吻。
她在两人急促的鼻息里分神听到那些人的欢呼,她不喜欢被人围观,此时却一步也不想退,江戍贴着嘴唇轻轻磨咬她一下,她顿一下,便更全身心地投入进这个答案里。
酒店将雅致贯行得彻底,房间里准备好的熏香已经慢慢燃了起来。
孟槐烟在氤氲的香气里被江戍按在怀里进入,模糊间感觉到胸上沾上点冰凉,她睁开眼,却见江戍正把方才从前台拎上来的蛋糕往自己胸前抹。
她没有余力再去问蛋糕从何而来,此刻只手撑在身后欲躲,却被江戍更深地禁锢在怀里。
面对面地坐在他身上,那根家伙便越发没个控制地往深处去,江戍揽着她的腰低头衔住那颗沾了奶油的乳头,从舌尖调情一样的勾弄再到大开大合地吮吸。
他吃够了乳便从下面深深顶撞她,孟槐烟彻底躲不过了。
今晚的江戍似乎格外亢奋,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当再次被牢牢按住从后面进入,孟槐烟只觉自己的手指被江戍紧紧扣住,而后指腹一凉,被什么东西圈住。
她睁开迷蒙的眼,神思突然清明几分。
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被套上了一枚银白的钻戒。
“江戍……”她愣愣地喊。
“嗯,”江戍轻轻咬住她的耳尖,用无比温柔而性感的声线说,“江太太。”
理智在情事面前不堪一击,孟槐烟在江戍的怀里第无数次颤抖起来。
她抱紧了他,肌理贴着肌理,魂灵绞着魂灵。
这一次不会再松开了,无论如何不。
在车站时忘记说的话,此时被喂到江戍耳边。
“白玫瑰送你了,我也送你了。”
“你得归我。”
“我已经,足以与你相配。”
——
正文完。
番外一 舅舅·观姗海
她生在我前头,我那暴发户老爹生平第一次充了把柔情的文化人,从新华字典里拈出个“姗”字安在了她身上。轮到我就随意了,看我是个小子他管都懒得管,教着初中语文的我妈念叨了几天,最后给定了一个“观”字。
这我原本哪能知道,亏得我们家这位语文老师奉行一句常忆常新,这事儿我从小当故事听了无数遍听到大。
程姗,程观。
“观”字在前,却是后有,为凑一个姐弟的名头,实在用心良苦。
“观山则情满于山”,刘老师说,“你们姐弟俩可要相亲相爱。”
她做姐姐是很好的。好到无论我小一点的时候是怎么无意间拿淘气去烦她,长大些后又是怎么故意挑衅她,都没见过她真正生起气来是什么样。
她不用拿出姐姐的架势教训我,这些爸妈都会替她代劳。我一向被长辈老师夸聪明,这点聪明劲使我学乖,慢慢学会挑着爸妈看不见的时候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