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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陌生男人擦肩而过。他微微一笑,自言自语说这鬼地方也太窄了,要不要拆掉呢……
走出十几米,付荷幡然醒悟,调头,跑了不出十步便气喘吁吁,扶住了拱形石门。
高惠身子弱,能坐着,绝不站着,这会儿就坐在付荷刚刚坐过的那一张躺椅上,而那陌生男人就站在她旁边。
他将重心放在一条腿上,整个人好不优哉游哉。
血色一点点从付荷的脸上褪去。他没有掏出手机,所以高惠没有找他借手机一用,所以……他是认识高惠的?阿南不在,阿南的人也不在。这时,他回过头,和付荷四目交接,抬手,对付荷致意,所以……他也是认识她的?
顿时,付荷脚下灌了铅一般。
反观他身轻如燕,没有冲付荷来,选择了反方向,三步并作两步消失在了灌木丛后。
付荷冲上前,握住高惠的双肩:“他是乔先生的人?”
这一次,高惠没有叫付荷坏女人,也没有对付荷吐口水,她只是面带微笑——面带一种类似于“大家走着瞧”的微笑。
付荷不寒而栗,对着灌木丛跌跌撞撞追了两步,停下,折回头,将高惠的拐杖狠狠掷入泳池。
到别院,有着三四百米的路程。
付荷一边跑,一边回电阿南。是的,她的手机上有一通来自阿南的未接来电。阿南说,两分钟前度假村的监控系统瘫痪,他的四个人也通通被撂倒……
别院中,仍是鸟语花香。
近来,付有余和康芸再不去那糖衣炮弹般的种植园了,他们赌气,说既然扣押,就要有个扣押的样子,足不出户就是了。
史棣文是绝对的“幕后黑手”,但他们却做不到绝对的同仇敌忾,二人常常拌嘴,说落得今天的境地都怪你,怪你怪你,就怪你!
而按计划,今天,史棣文在结束扎克伯格的就职演说后,将来到度假村,再次向他们负荆请罪。
套房的大门好端端地锁着。
付荷拿着钥匙的手抖都没抖,开门的速度快到足以打破吉尼斯纪录。
客厅里空无一人。
电视开着,播放着动画片。
卧室中又隐隐传出付有余和康芸的争执。
付荷砰地推开门,不孝地吓了他们一跳。
“厚福呢?”付荷整个胸腔都被抽空了,一说话,空洞洞地疼。
今天的争执,阵仗不小,付有余的常用药撒了一地。
康芸用手拢拢头发,弯下腰,一粒粒去捡:“咳,和你爸又吵吵上了,就给他放了个动画片,没多看,真没多看……对眼睛不好嘛!”
付荷从指尖渐渐往上疼,直到头顶。
“厚福……厚福呢?”这一句,是付有余问的。
他向外探了探头。
付荷手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只长颈花瓶。付有余和康芸沉迷于种植园时,它日日插着被修剪下的枝叶,朝气蓬勃。这会儿,它其中的葫芦藤枯黄着,水质也浑浊了。
长颈的造型真真是称手,付荷一把抄上,提在手里,水洒了她一脚,臭烘烘地刺鼻着。
她对付有余和康芸笑了笑:“没事,我叫人带厚福出去转转了,今天天气好。”
说完,付荷离开。
套房门口,阿南带了人拍马赶到。
付荷没停脚,对阿南低低陈述:“厚福被乔先生的人带走了。”
此后,付荷跑得快要腾了空,一路上形单影只,这熙熙攘攘的世外桃源像在一瞬间速冻。她在别院和露天泳池间跑了这么一个来回,高惠失去了拐杖,才刚刚挪到拱形石门。付荷高举手里的花瓶,问高惠,我儿子呢?乔先生的人呢?
高惠一言不发。
付荷将花瓶敲碎在她脸孔旁:“说话!”
“我不知道……”高惠吓到了。
“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
高惠真的吓到了:“说……说会带我走,说会帮我。”
“我儿子呢?”
“我不知道……”
高惠的骨架足足大上付荷几圈,但此时此刻,付荷手里的半只花瓶可以在说话间毁了她。
阿南追来:“付小姐!”
付荷将那半只花瓶塞给高惠:“这个你帮我拿着。我儿子有事,我会回来找你,我会用这个杀了你。”
阿南对付荷说,他们正在将度假村上上下下翻个遍,也正在封锁周边的公路。付荷对阿南口不择言,说你们不是坏人就是废物,不是废物就是坏人。无疑,阿南不是坏人,他扑通一声给付荷跪下了。
付荷从停车场开了车,出发得歪歪扭扭,剐蹭了一排的豪车。
驶出度假村,她致电了史棣文,是史棣文的助理接的。
助理说Steven在接一通重要电话。
付荷盛气凌人,说你把电话放到Steven耳朵边上,哪一通电话更重要只有他有发言权。
几秒钟后,史棣文的声音传来:“付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