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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福,天生一副九十九分的面孔,戴上墨镜平添两分神秘感,加一块儿便是一百零一分了。
“你怎么会……”
史棣文接手付荷的行李袋:“车子开得比你快那么一点点,不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吧?”
“你装睡?”
“不是装睡,是闭目养神。”
付荷恶人先告状:“那我走的时候,你一声不吭?”
“谁让你不回头的?我有目送你。”
付荷词穷:“你不拦我?”
史棣文自嘲地笑了笑:“我拦不住吧?”
付荷一把夺回行李袋,飞快地抱了抱史棣文:“就送到这儿吧!”
“说真的,我更建议你坐火车。”史棣文活脱脱一个挚友。
付荷冒冷汗:“你知道我要去哪?不可能!谁都不知道,我甚至连机票都没买,你不可能知道的……你诈我?”
“锦州。”史棣文的话头叠着付荷的话尾,抢答似的。
付荷被狠狠噎了回去。
“不是诈你,是心有灵犀。”此后,史棣文更是好心好意,“北京到锦州没有直航,所以你不如坐火车到锦州,再换乘到成县,更省时省力。”
付荷陷入了被动:“没有直航吗?”
下一秒,付荷幡然醒悟:“我果然还是被你诈了!”
史棣文轻笑:“这用得着诈吗?你要走,你要自作主张,你要一个人静一静,你不要留下,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要留下和我同舟共济,而你昨晚……还在说爱我,那么你去我的家乡走一走,这是不二之选吧?”
付荷是强弩之末:“你做好人不能从头做吗?要坐火车你不早说?早说的话,你送我到火车站岂不是皆大欢喜?你十点不是还有例会?你的时间不宝贵吗?”
“就是说么付荷,你看看你变得多鲁莽,你知道目的地,但不知道通向目的地的路,你这样子不会迷路吗?我的时间是宝贵,但只要能让你回头,什么都值得。所以,别走了,行不行?”
后来,付荷和史棣文在机场分道扬镳。
付荷独自前往火车站。
这一次,史棣文没有再说要送送她。
临行前,付荷又一次给史棣文道歉。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次不能和你统一战线,乔先生是人面兽心不假,但在抗衡和屈服之间,我这个做妈妈的选择屈服。
付荷太诚心诚意了,以至于末了,史棣文还得反过来劝劝她:“好了好了,你换个角度想想,你和我对立,最后总会是你,或者是我,可以接回厚福,这样算不算双保险?”
“可我们呢?将来我们怎么办?”付荷心如刀绞。
史棣文夸下海口:“什么怎么办?我们最好办了……”
☆、龙圣禅寺
锦州成县有八镇三乡,生养史棣文、高静和高惠的镇子,是全县人口最少的镇子,总人口不足一万。
纵然史棣文给付荷推荐了最佳路线,付荷抵达镇口时,天色也黑透了。
当时在机场取车时,史棣文说,不过五百五十公里的路程,开车是最快捷的,六个小时就能到。他说付荷,下次我们开车去。
下次。
他说得自然而然,真振奋人心。
分头取了车,他和她直到驶上机场高速,有了最后的稍纵即逝的交集。他加速,从她后方刷的一声超过去。十点钟,乔泰的例会……那叫人笑掉大牙的新一任CEO不翼而飞的例会,想想她也真是将他逼入绝境了。
镇口,付荷抓住了一位大娘:“请问,史家怎么走?”
“史家?史弟家啊?”
亏付荷还笑得出来:“对,史弟家。”
大娘随手一指,说沿着这条最好的路一直走,最好、最大、最气派的,盖的像天门楼的就是史家了。付荷道了声谢谢,走出几米了,大娘又追着问,你是史家什么人?他们一家子都出门了。
夜色中,史家的确鹤立鸡群。
但天门楼?
大娘会不会夸张得有点儿过了?
院门锁着,付荷手欠地推了推,纹丝不动。
她后撤,一下下跳脚,院门内的二层小楼便隐隐现现。不同于四周的砖瓦房,这二层小楼是钢筋水泥,莫非是史棣文千里迢迢带了一支建筑队来?也不无可能。
有骑自行车的人路过,晃晃悠悠停下:“找人?”
付荷摇头,对方却打开了话匣子,说这史家是发达了,里头的电器样样俱全,最初,害得镇上频频断电……这时,又有邻里吃饱了出来散散步,补充说这史家把茅房盖的像宫殿,水龙头都是镀金的。付荷哭笑不得,说这史弟是真能嘚瑟。
结果,父老乡亲们翻脸,说这怎么能叫嘚瑟?
人史弟富了一个,就等于富了一镇,这条最好的路就是人史弟花钱铺的。
父老乡亲们对着付荷头顶上一指,付荷抬头,她倚着的这一支路标上赫赫然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