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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任由着祝楠拉他走。
祝楠也注意到了,当他拉着简宜上车时,简宜发出了似乎是逃过了一劫一般的放松深呼吸?
对于来自祝楠担忧的目光,简宜并没有回应,而是继续咬着自己的大拇指,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皱着的眉头显示他想到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东西。
祝楠仔细想了一下,幸好今天下午和游泳的时候,他原本的计算就是要带着简宜一起拍照,所以早上背出来的背包里除了衣物之外,基本上一应俱全。
等会到了城里,先去找个酒店住下,然后给权青临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跟简宜的爷爷奶奶解释一下,顺便盯着那群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人。
他们两个就在城里先住上一两天,等到她们回复说那群人走了再回去。
简宜到了城里酒店之后似乎好些了,一下车就死死地拉住祝楠的手。
祝楠从两个人的包里掏出身份证登记好信息之后,选了一个高层的大床房。
也不是偶像剧里的套路房间不够用了,而是祝楠觉得这样的房间好像更加适合两个人聊天。
然后就牵着简宜的手朝房间走去,过程中也没有多问些什么,就是让简宜安安静静地想事情。
祝楠走到厕所给权青临他们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简宜盘腿坐在酒店落地窗前的窗台,右手撑在大腿上,咬着右手手指,看着外面。
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衰败的气息。
就像是此刻的黄昏一样。
祝楠径直走了过去,脱掉鞋子和简宜一个姿势,看着窗外的黄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问我吗?”最后还是简宜面对这种沉默的境地,有些忍不住了,先问了出来。
她每次被撞破这些狗屁过去的时候,他们都是这样,不问,最后就是她以这样的问句开场。
“我们都会有些不想说不想提的往事的,我的任务不是逼问你,而是陪着你。”
祝楠把脸正对着简宜微笑着看着她,用真诚的眼神告诉建议他说的不是谎话。
简宜咬着手指,有些紧张。
以前在心理医生面前觉得无所谓,在权青临他们那里也很紧张所以会尽量简单地带过,最后都被她们的温柔抚平了创伤。
她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不管怎么样她始终还是没办法完全信赖一个人。
最后简宜还是决定说出来,憋着太难受了,而且似乎说出来并不是一个不好的决定。
有些时候真的就是堵不如疏。
“我其实从四年级之后都是一个留守儿童,从小学到高中,大学了时候,我更像是抛弃了他们,他们成了独守老人。”
“特别小的时候和爸妈一起在x省,读了两三年小学,后来因为我也不知道为啥的原因,回村里读书去了,从那时候起就是个铁留守儿童,老师填问卷都是特别关注的那种。”
简宜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祝楠十分心痛。
学姐的那些小论文总是在关注留守儿童,关于他们的心理教育和性教育。
那时候他还在打趣学姐,说怎么就一直盯着这个问题呢?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因为自己经历过被忽视,所以总是想着如果可以让更多人重视,更多人关注这个问题,会不会好一些。
这也许是学姐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吧?
“留守儿童最大的痛似乎就是缺少了陪伴和爱,但有些时候缺少的就是教育,包括性教育。”
简宜说着说着手忍不住摆出开始摆动,这让祝楠有些庆幸学姐终于不再咬手指了。
但是简宜说出来的话,却让祝楠没那么轻松了,
自幼爸妈虽然到处跑,但是总是带着他的,这也让他接触到了更大的世界,爱上了摄影。
多多少少还是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留守儿童这个词似乎离她很远,就像是新闻,或者是报道里出现的一个词一样,听说过,但是不知道背后的心酸。
而提到性教育的时候,祝楠的心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从后面敲打了一闷棍,有些晕乎乎的痛。
“小学的时候大家好像不管男女都没有区别,大家一起笑笑闹闹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可到了初中就变得额外突出。”
简宜继续用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话,微笑着看着对面的祝楠,左手好像需要支撑一般,握住了祝楠的手。
有些暖和。
“女生的胸会开始有个小鼓包,还会使用所有人都觉得恶心羞耻的卫生巾。”
也许女生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会告诉她,这是觉得羞耻的,是不能大声说出来的正当需求。
她们只会像店家要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悄悄地带回家,又悄悄地在每次去上厕所的时候,揣在口袋里。
用力得按紧口袋,不要露出边边角角,被指指点点。
“我算是当时班级里发育的比较早的女生,那时候还是六年级,那时候读的学校很穷,从一年级到初中无缝衔接,而且我们还和初三的女生住一个小教室那么宽的寝室。”
“第一次来月经,我记得是夏天,那时候什么也不懂,两眼一抹黑。午休的时候,要完成老师出板报的任务呀,就搁哪出板报画着花的时候,感觉肚子有些痛。”
“上了个厕所,看见内裤上有血,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借来同学的卫生纸垫着,害怕呀那时候就什么也不敢说。”
“然后就直接去了教室继续画板报,站在桌子上,所有人都看见了我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