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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撞上迟赴漆黑的眼眸,他眼圈红着,手掌伸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根根青筋浮现,嘶哑着,“我们再不要孩子了。”
“但…”但是她喜欢一男一女呀。孟软嘴唇动了动,没说完,又不敢说下去。
“这件事儿必须听我的。”
他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态度和她说话,孟软骨碌着乌黑黑的大眼睛,乖乖点头,心里疯狂尖叫:凶凶的迟总裁好man啊啊啊!
看她乖乖的,迟赴紧拧的眉心终于松了些,又把她的小夜宵端过来,喂到她嘴边,抿了下唇,“以后我注意,一定不会再怀了。”
孟软点点头,吃的声音含糊,“我们戴。套。”
但戴。套也会有小概率中奖的,而且时间长了也不会一直戴。孟软没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不要孩子,她会有点舍不得。
夜色沉沉,快到十二点了。
迟赴没回答,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第二天照例看着迟赴出门、上班,给他亲亲一如每个温暖又平淡的清晨。只是他车子一拐,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
孟软是生下粥粥之后才知道的。
ˉ
来年二月。
小公主粥粥出生了。
医院里两家人站了一屋,脸上掩不住的激动欣喜,迎接这个小小的新生命。
满室洁白,阳光从窗口倾斜下来,一米八多的男人无所适从、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小小的“肉球”。
迟赴宽大的手掌在空中试探了好几个来回,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女儿的小手。
粥粥咯咯的乐了一声。
女娃娃的眸子水亮亮的望着他,本能的亲近依赖。
迟赴低眸笑出气息,一手包住周周小馒头似的手掌,另一只手,握着他孩子的妈妈。
“老狗,我们粥粥什么时候才能叫我妈妈,叫你爸爸呀?”孟软嘟嘴问。
“傻丫头!这才出生!”孟母在旁边笑她心急。
“可我就是想嘛!”
迟赴也想的紧。
期待着。
因为有你,我满怀热忱,余生尽可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不爱说话 偏爱孤独也是一种错。不同的异类的,不伦是非,都成了错。
☆、番外孟软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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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年年》的尾页上:
给你们讲个事,不算有趣,却是这本漫画的初衷。
感染病突然而至,我身体弱,高烧不退,连带着小粥粥都被送去隔离,小迟总就站在隔离区外,薄薄的一扇玻璃没人能逾越,每天鼓励我们、逗我们开心。
我摇着小粥粥的手,“爸爸是我们家的喜羊羊!”
小朋友都知道,喜羊羊是青青草原最有智慧最勇敢的领头羊。
粥粥立即拍着小手掌,咿咿呀呀,“老…空…七牙牙!!”
别问我老空是什么称呼…小粥粥总学我说话…
迟赴的额头抵着玻璃,勾着嘴角,一直看着我们,眸子里反射出点点的水光。
他的脸近到仿佛粥粥伸手就可以抓到,可她总是跟我哭,抓不到爸爸啊。
我们脱离危险回家之后,他整理书房时,粥粥看完动画片睡着了,我没事干就在旁边端着水果碗逗他,眼尖的发现他从抽屉里飞快的拽出一个黑袋子,企图藏起来。
私房钱?好啊小迟总!
我凑过去亲亲摸摸,他总没心思想别的,袋子被我抢过来。
打开,里面是他的遗嘱、墓地购置同意书、一瓶安乐死。
我的手都在抖,猛地把东西都摔在地上,我要气炸了不想哭,可眼泪瞬间就淌下来,“这什么啊?你想死?!迟赴你给我解释!!”
我控制不住,踢完桌椅,又捡起地上的墓地购置书开始撕的粉碎。
生效日期不是几十年后,是一年内。
迟赴紧紧的抱住我,控制住我,安抚着,一遍遍的擦掉我的眼泪,垂眸略过那些东西,平静的好像在心里死过一百遍,“我想过很多次,如果你们真的确诊了,死了,我该怎么办。”
想过很多次?
可玻璃外,他每天每天都告诉我们,疫情减少多少,还有多少天就接我们回家…
这是把我们都编造在虚幻的美梦里,残忍的清醒的,只有他一个人在承受…
疫情确诊过后,是撑不过一年的,现在势头正猛,死亡率极高。所以是一年…
迟赴勾了下唇,轻松的咬字,“我也活不成了。”
房间很静,生死之事他却根本不放心上一样,说的轻飘飘,没有余赘和任何多余的感情。
我明白,他只把我和我们的宝贝放在心上。
他仅仅的一句话,却很重很重的砸在我的心上。
我缩在他怀里,一直在发抖。
迟赴担心的低头去捧我的脸,更用力的抱我,我这样子他的平静便土崩瓦解,“对不起对不起…都没事了,我不死…我把它撕了…都扔了…”
他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