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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判决书生效的当天萧珏曾去探视过,见了面一开口便注定充满尖锐和矛盾。
殷雪蓉笑得讽刺,声音也冒着冰碴:“你们谈什么情说什么爱?不知悔改,一个个都疯了。”言之凿凿,好似站在正义的一方,说:“我只是做了作为母亲应该做的,以免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知羞耻。”
面色不善地抨击了一堆,也不过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萧珏目光沉静,并没有多余反应,“外人怎么看,与我们无关。”
将从殷雪蓉房间收拾出来的过冬衣物交给看守的狱警,厚厚一袋,也算是孝心满满。
临走时又补充道:
“我们的事,以后也与您无关。”
—
萧瑾在外面等他。
百般无聊地靠着车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思绪飞到好久远的小时候,想到偶有那么几次殷雪蓉带着他们逛玩具店,却让萧珏一个人留在车上,想他哥会不会好难过,又想自己好自私,当时怎么只顾着玩乐……
听到脚步声,他连忙把车窗降下来,冲着门口出来的萧珏扬手,“哥,赶紧上来,外面太冷了。”
车门关上,萧瑾又眼睛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看,看他表情冷冷淡淡的,镜片上覆着薄雾,实在看不清更多的情绪。于是抬起手去碰萧珏冰凉的脸,温暖的掌心将他身上的体温传递给萧珏,低声问:“她是不是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有些恼地蹙眉:“都说让我送进去就好了,你非要自讨苦吃……”
话尾还没散尽就被扣着后脑勺烙下滚烫一吻。萧珏衔住他柔软湿热的唇轻轻一咬,然后松开,直起身坐回驾驶座,深邃的眼睛看着他,说:“嗯,又被骂了。”说着还垂下眼睫,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模样。
萧瑾立刻殷切地凑上前抱住他,脑补了好多的戏,语气也颇为心疼的:“没事儿啊,以后没人再骂你了。”
你以后在床上可要记得这句话才好。
萧珏忍笑,抬起胳膊同样地回抱他,车内的气温渐渐升高,连呼吸都觉得是喷洒在耳朵旁边——“对了,差点忘了说。”
“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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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味苦寒的季节里拥抱也要更用力,隔着泅染时光的深刻记忆,彼此的体温酝酿成一首细水长流的藏诗,汹涌爱意从字里行间泄露,温柔和珍重咂摸在唇齿眉间。
世俗伦理关不住爱,
他们是一生的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