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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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笼罩。
    冬荣的手指摸到剪刀冰凉的尖锥,措不及防地朝陶怀信扎过去。
    “啊!”
    那尖锥砸进陶怀信在他身上作乱的手,顿时落了个血眼儿,冬荣用尽力气将他推开,将剪刀对准自己雪白的脖子。
    “你……”陶怀信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孔,嘴里发出咝咝的呻吟。
    冬荣退了几步,那把剪刀抵着他的脖子的尖头陷进去了小寸,周围漫着一圈血纹。
    “你要寻死?”陶怀信冷笑,向前一步,“怎么,你还要为那傻子殉葬?”
    冬荣紧紧盯着他,眼眶如染血一般红艳,话语里透着决绝,“你不要过来。”
    陶怀信不听他言,步步紧逼,他伸手一指,指到床上沉睡的老人,“你可得仔细想想,那里还躺着谁,你要是死了,你奶奶可就不好过了。”
    眼见陶怀信不顾手伤继续往前,冬荣发起抖来,他干瘦的身体像冬天里枯萎的一根细竹,好似轻轻一捻,便断成两截。
    陶怀信胸有成竹地道:“现在可没人能救得了你!乖乖顺从我吧。”
    他继而转头喊道:“还不快上来帮忙?”
    两位小厮闻言立刻上前,要夺走冬荣手里的剪刀。
    眼见他们越来越近,冬荣心里一片绝望,他哀求着:“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大少爷,大少爷救我,救救我……”
    陶怀信大笑,“半死不活的人可救不了你。”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
    “谁说救不了?”
    “砰──”
    话落的瞬间,两扇木门再次被一脚踹开,破旧的门板碎成两半砸到地上。
    彼时,天光乍破,漫进一室清明,众人望去,门外正伫立着位翩翩公子,剑眉星目,一身紫袍,正是陶修远。
    只见他面色如常,神采奕奕,丝毫没有一位缠绵病榻之人该有的憔悴。
    冬荣怔怔地望向门口,喃喃道:“大……大少爷。”
    陶怀信登时惊呼:“你……你怎么……”
    陶修远睥睨着他,曾经蒙雾般的眼睛,此时分外清亮,饱含厌恶。
    陶怀信被他看得心中寒意阵阵,他还从未见过陶修远有这样的目光,一个猜测涌上心头:“莫不是……你……你好了?”
    陶修远淡淡地开口,不答反问:“你说呢?”
    “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陶修远懒得听他多言,门外涌进三位黑衣人,身手极其了得,没几下就将陶怀信一行人压制住了。
    陶修远似乎并不着急,又命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下,他漫不经心地坐到椅子上,这才将视线落在缩在角落的冬荣身上,对上冬荣的目光,他眼里的淡漠霎时褪去,如同铺了一层柔情的温水。
    “过来。”
    冬荣呆滞住,嗫嗫喏喏不敢向前,眼前的陶修远虽然那副熟悉的容貌,可却像完完全全换了个人。
    “别怕,过来。”
    他朝冬荣弯了弯眉眼,眼里荡开一丝舒和的笑,就如同从前一般。
    冬荣手里的剪刀掉落在地,他缓缓走到陶修远面前,每一步都不算太稳。
    陶修远一把将他揽到腿上抱着,冬荣身子僵硬,他缩着脖子,像一只刚出生的鹿。
    太近了,冬荣能闻到陶修远身上那股清香,那么熟悉,那么舒心,如同一双大手拥抱着他,使他想起曾经在陶修远怀里入睡的夜晚。
    陶修远皱着眉,抬起他的下巴,去看他脖子上的伤口,又问他:“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冬荣摇了摇头,心中酸楚泛滥,眼泪蜿蜒成小河。
    陶修远轻轻抹去他的眼泪,“别哭,告诉我,他用哪只手碰的你?”
    冬荣哽咽着不说话,身体却柔软了下去,他靠在陶修远的肩头,哭得无法抑制。
    陶修远抚摸着他的头,眼里似水柔和,道:
    “没关系,那就两只手都剁掉吧。”
    陶怀信大惊失色:“你……你疯了,我是你弟弟!陶修远,你敢!”
    冬荣听见陶修远这话也是一惊,抬起头时,见陶修远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似方才那句话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大少爷……他是你的弟弟,而且他……他没有……不用……”
    陶修远用食指点住冬荣的唇,他的目光直直伸进冬荣的眼底。
    “你叫我什么?”
    冬荣怔愣:“啊?大……大少爷。”
    陶修远将冬荣如抱孩子似的抱起来,往外走,不忘吩咐:“将老人家带出来,别让其他人见了血腥。”
    冬荣慌张地搂住他的脖子,挣扎着要下来,“大少爷,放我下来吧,这样……不好。”
    陶修远停下,又问他:“你叫我什么?”
    冬荣的声音不自觉放低了,“大少爷。”
    陶修远道:“不对。”
    “啊?”冬荣微微张开了嘴。
    见他口中一点粉嫩小舌,陶修远眸光渐暗,低头吻上冬荣湿润的嘴唇,温热的唇瓣相贴,陶修远的舌尖探进,汲取着冬荣的气息。
    冬荣起初还被动地承受着,随即被陶修远吻得目眩神迷,那熟悉的味道再次将他席卷,飘飘欲仙,冬荣也像蜗牛一般探出了自己的小舌头,换来陶修远更强烈的侵占。
    一切都无关紧要了,只要能拥有自己眼前的人。
    冬荣仍是最先忍耐不住,两人分离时拉出一条银丝,冬荣深深地喘着气,眸里一段水光潋滟。
    陶修远怜惜地吮了吮他耳边的软骨,低声道:
    “叫相公。”
    冬荣那处的皮肤泛起一阵战栗,羞耻地揪着陶修远的衣袍,脸颊早已点上桃红。
    陶修远又唤他:
    “冬冬。”
    冬荣忽地抱紧了他,软糯地闷出了声音。
    “相公。”
    陶修远将他带回陶府,一踏进大门,便听见张小娘的哭啼声和陶员外的暴喝声。
    他未来得及细辨,不远处便走来一人。
    冬荣惊道:“浮华大师?”
    道服傍身,拂尘在握,不是浮华大师又是谁?
    浮华大师朝他二人点点头。
    冬荣道:“你……他们不是说你……”
    浮华大师只道:“一切缘于孽。如今已尘埃落定。”
    陶修远恭敬地朝浮华大师拱手行礼,“有劳大师。”
    浮华大师也向陶修远回了礼,“日行一善,贫道告辞。”
    “大师慢走。”
    两人目送着大师渐渐走远,冬荣仍是迷茫不已。
    陶修远带他进屋,“我慢慢说给你听。”
    原来,浮华大师并不是谋财害命的江湖骗子,而是有人故意盗用浮华大师的名声在外胡作非为,所以大师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陶修远和冬荣也在婚后日渐走近,生出感情,两心相许,身心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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