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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带到隔壁的雅间。他让孟管家定了两间房,与李崇等人的会面是在隔壁,却不知郁飞白如何找到这间房内。
“等一下我会去找你。”萧泇隽柔声道。
傅青箐不敢发声,担心郁飞白听出来是她。她点了点头,屈身行礼后快速地跟上侍卫的步伐。
她却不知,郁飞白望着她遁走的背影慢慢想明白了。
在隔壁雅间待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后,有一侍女上前与傅青箐讲,宋晓莲在楼下等她。傅青箐瞧着侍女眼熟,的确是宋晓莲的贴身侍女。
醉香楼门口人潮拥挤,傅青箐刚踏出门槛,就看到宋晓莲撩开车帘与她摇手。
傅青箐笑了笑,正准备往宋晓莲的方向走。
“杀人了!有暴徒杀人了!”不知从哪里发出的尖叫声。
人群瞬间开始暴动。
傅青箐被人挤来挤去,到最后她被挤到脚尖都不沾地,几乎是在半空中飘着,向着河岸边“飘”过去。
岸边的石柱围栏早已老旧不堪,人群的每一次冲击,都让围栏往河水的方向倾倒一些,最可怕的是,傅青箐便在围栏旁边。
“求求你们别挤了,大哥大姐们,再挤我就掉下去了。”
站在傅青箐身后的少年听到傅青箐的话后笑出声,他拉住傅青箐的胳膊,然后拨开人群往后面走。
傅青箐看着少年纤瘦的腰身,心道小伙子看着瘦还挺有力气。
“小弟弟,谢谢你。”
待到一处人少的地方以后,少年放开傅青箐,转身道:“不用谢。”
月光下,少年的脸清隽俊朗,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从他上扬的眼尾淌出。
“你是……”傅青箐不由向后退了半步,她竟然遇到了李崇。
李崇挑眉,凤眼生威。
傅青箐从李崇的眼神里读到,他可能并不想被认出来。
话到唇边,再行转移话头,傅青箐深谙此道:“你是谁?”
李崇撇嘴笑了笑:“我不问你是谁,你也不要问我是谁。”他整了整凌乱的头冠,又说道:“不过貌似我们都知晓彼此的身份。”
傅青箐正待要问什么,李崇截断她的话继续说:“这位姑娘,我觉得我们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比较好,你也别问我为何认得你,我也不问你为何认得我。”
“好吧。”傅青箐点头应道。若是李崇真要追究她是如何知晓他的身份,她确实无法回答。
“今日之事多谢你出手相助,我想你也不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小公子,夜黑风高,我先走了。”傅青箐行了万福礼,转身就准备返回醉香楼。
“等一下。”李崇伸手勾住傅青箐的衣领,“小弟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做。”
傅青箐尚且戴着帷帽,被李崇这么一拉,她的帷帽险些落在地上。她慌乱地带上帷帽,转头问李崇:“什么事?”
李崇沉沉地笑了笑:“跟我来。”
傅青箐想了想,李崇是一个忧国忧民的明君,明君嘛,总不会对自己手底下的百姓做什么不轨之事。
“刚才街上说杀人了是怎么回事?”傅青箐边走边问。
李崇漠然道:“不知道。”
傅青箐又问:“你不关心……百姓……吗?”一句话要掰成几段说的感觉真难受。
李崇脚步一顿,干脆利索地答道:“不关心。”
傅青箐沉默了,她收回刚才觉得李崇忧国忧民这段想法。明君未必是仁君。
夜色渐深,灯会的人逐渐散去。李崇带着傅青箐穿过平安坊和静安坊。今日上元节,官府并未宵禁,坊里坊外仍有不少闲人。
当他们路过永乐坊的时候,李崇停下了脚步。永乐坊位于皇城西北方,此处混居三教九流各色人物。此刻吸引李崇驻足的原因是,一个破旧狭小的戏台上围了一圈赌鬼。
李崇嘀咕了一句:“钦天监说我今日手气好,要不我上去赌两把?”
傅青箐脚下一空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李崇眼疾手快,将青箐拉住了。
“你带钱了吗?”李崇搀扶着青箐问道。
傅青箐急忙护住自己的荷包,她当然带了,萧沄隽给她的二百两她还没有动过。
李崇握拳轻咳道:“你借我点银子使,等回去以后我还你十倍银子。”
“不要。”傅青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知道多少人家因为赌博家破人亡吗,你身为……那啥,你要肩负整治不良之风的责任。”
李崇板着脸说:“你给不给,你如果不给我借银子,我明日就叫人抄了萧府。”
傅青箐瞪大眼睛:“你敢?”
李崇轻蔑一笑:“我有什么不敢。”真实情况是他真不敢,牵一发而动全身,萧沄隽身后的世家大族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扳倒的。
虽然他不敢,但他的气势要摆足。
李崇腰板挺直,蹙眉冷冷看着青箐。
傅青箐回想后面的剧情,李崇为了收归权力,他疯狂地杀戮流放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