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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场合一起问嘛,”他眨眼,“非要大冷天堵在门口问,就为了拿第一手消息吗?”
妹子很感激的接过来,分给摄像,“是啊,新闻行业第一手很重要。”她话音一顿,“我们也只简单问几个问题,知道许先生很忙。”
许净洲点头,“你问。”
“听说刚才您在录节目的时候跟周鲸动手了?”记者妹子试探问:“是真的吗?因为什么?是因为魏准魏先生吗?”
“不是,”许净洲说:“打是打了,但跟魏总没有关系,这个以后我会公开解释。而且在节目录制期间作出过激行为,确实是我欠考虑,我会向节目组道歉。”
记者妹子点头,“那可以问下,许先生和魏准的包养事件是否属实吗?”
空气一瞬间凝滞。
身后的李青脸色变幻,冷脸看她一眼,几乎立即就要拽人离开。
许净洲开口,呼吸间吞吐热气,
“不是。”他僵硬勾起唇角,
笑笑,“不是你们认为的包养。”
“既然不是包养关系,那就是另外一些非一般关系?许先生,可以问下您和魏总具体是什么关系吗?”记者口吻认真,语气颇快:“还有之前您在微博提及自己有男朋友,男朋友身份未知。”
她笑了笑,“我们也不好打探您的私人问题,就只问问,您和男朋友未来有什么打算?他支持您的演戏事业吗?他现在在,”
灯光比较暗,她起初看不太清面前人的脸。
这时候抬起头,摄像也把灯光打上去,她才发现面前人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惨白。许净洲围着围巾,半边脸埋在里面。
他盯着摄像机,眼底逐渐蔓延出红,似是恨不得再往哪里躲。
总有一股力量在把他往前推,
他站在镜头前,就像真相暴露在光线下,一些他曾经装作看不见或者选择忘记的事,终于在各种不可抗力下赤|裸裸浮现出。
“我,”许净洲错开视线,试图再蒙蔽或者欺骗什么,最后又徒劳无功。他竭力想说出口,却艰难得像是吞刺入喉。
“我不知道,”他猛吸口气:“你不要问他,问点别的。”
第53章 见面
“别的?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宋淋瞥他一眼,跟面前人碰杯,“林封,平时你忙得连医院的门都出不来,这两天怎么有时间了?”
他啧声,“还是只陪魏准有时间?”
“说什么呢。”林封没好气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咱们魏总为情所困,我实在看不过去,才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帮忙。”
他一抬酒杯,示意魏准,“他可是要掏钱的。”
魏准面无表情盯眼酒杯,再盯眼他。
“所以魏准,”林封接道:“刚才小淋问你,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大清早,酒吧里都没几个人。
前台刚上班的小妹一直往这边看,窃窃私语笑,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魏准忘了买烟,指间空荡,垂眸安静把玩高脚杯。
“我没有在考虑,”他平静道:“许净洲我肯定会放弃,但不是现在。”
林封嗤笑,“那是什么时候?魏总可从来不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你也是医生,”魏准冷眸看他,“医者仁心,你就忍心看许净洲这样?”
“别,您可别给我戴这种高帽子。当初学医我就是看中高工资饭碗稳,纯粹是为混口饭,没什么职业精神在里面。”林封不接他这茬,“况且退一万步,就算我医者仁心,许净洲的病我来负责,跟你没关系吧?”
“我现在走太不是人,”魏准失去耐心,“等他病好。”
林封叹气,“那等到猴年马月了。”
“我现在也不管他。”魏准也不知道自己在辩解个什么劲,只是觉得好像不说两句,心里就像是堵着棉花,
他蹙眉,“把公司的事收拾收拾,最近就走。”
他这话说出口,林封才抬眼看他。
三人间的逗趣就到嘴边,气氛突然僵滞下来,连酒吧的音乐都显得格外尴尬。
没人出声。
林封拿起酒,默不作声帮他续酒,
“都是朋友,我和宋淋也是为你好。”他放下酒瓶,说:“我是学什么的?能看出许净洲的病,看不出你心里怎么想的?”
魏准瞥他一眼。
“你要是真喜欢许净洲,别说逃出国,哪怕你买艘飞船逃到太空里,你该惦记还是会惦记。躲是没用的。”林封说:“你要么断干净,要么坦然接受。”
“为你好,是因为许净洲是个痴情的,你落到他手里,最后未必能得个好果子吃,不值得。”他叹口气,“但如果你也放不下,就别逼自己了,挺难受的。”
痴情两个字,魏准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在许净洲身上。
他从前没想过有今天,翻来覆去的品这两个字,硬是把满心口都品出了苦涩味,这两天嘴里的苦味就没散过,不知道是不是烟抽多了。
魏准想半晌,又抬手揉太阳穴。
这两天林封记不清看他做这动作多少次,太阳穴都要揉穿了。
“好,”这人喉间吐出的声音发涩,又哑,“我知道了。一个人而已,我又不是什么恋爱脑,这两天过去就把许净洲忘了。”
林封也不去跟他争,收回视线,“你能放下就行,别折磨自己。”
一锤定音后,这场酒就散了。
林封还要回医院上班,临走前跟魏准说,如果许净洲有需要,可以安排到他那里就诊。尽量还是把人送到医院,接触外界很容易造成病人情绪不稳定。
魏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话,敷衍似的应了声。
宋淋也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两个人一道走了。
魏准自己在酒吧门口站着。
他打开手机,看到一连串未接来电。全是李青的。
魏准盯着那行未接来电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上次收到这么多的未接,还是许净洲打给他的。当时许净洲嘴馋,每天都要催他买路口的煎饼。
他当时总想不明白,一个被包的货,怎么总能厚着脸皮求金主做这种事?
魏准脑子里装着杂七杂八的念头,手上也漫无目的的翻着,等回过神时,才意识到自己再翻找什么,
许净洲上次给他打电话,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
当时寒雪漫天,天气预报发布蓝色预警,许多私企都停了工作,放假。
他正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听到音孔那边的青年声线低冷,像是推开什么极其厌恶的东西似的,毫无感情的对他开口,
“魏总。”他说:“我们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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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被他前段时间一口气处理完,最近确实没什么事。
员工险些以为公司要破产,自家老板这么拼命,莫不是在吊着口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