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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来把鹦鹉送回魏总那里,原先买房和买猫的事也一直往后拖,”
李青话音一顿,“今天上午还听见他说要去外地,连着拒了好几个剧本。”
赵宇峰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是觉得小洲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他最近一直挺清醒的,不像是会做傻事的样子。”李青快纠结死了,“但你要说他那么爱戏的一个人,居然说出不拍戏这种话。”
“刚才许净洲也跟我说了两句,”赵宇峰突然打断他的话,人已经往外走。
上次记者围堵的事发生后,他有意多带了几个保镖。
李青紧跟在后,“他说什么?”
“说希望以后还能跟我继续合作?”赵宇峰蹙眉,“以前小洲从来不会跟我说这些,关系都这么好了,有机会当然要一起合作。”
“你是不是觉得?”他加快脚步,眼神里透出慌张询问。
“对,我他妈就是怕这个!这孩子憋这么久,一直不吭不响,我没见过哪个精神病像他这么乖,”李青经他这一眼,心底模糊不清的猜测仿佛被确认似的。
也顾不上别的,他打电话给警察局,顺便给魏准发了消息。
·
魏准接连几天没联系外界。
赶走周鲸的时候,公司已经快到下班时间,林封在外面催他出门。
他看眼桌上的鹦鹉,把约定推了。
后来联系一家装修公司。
原本的想法是找个借口,把房子的使用权彻底过给许净洲。反正他手里也不缺这一套房产,全当送去赔罪。
到时候直接让装修公司过去,按照许净洲的意思重新归置。
结果公司去的当天就告诉他,家里没人。
人搬走了。
连带号码和联系方式都已经被拉黑,微博也很久没更新。
目前唯一能关注到这人的途径,就是最近正在直播的综艺。最后一期许净洲还是和那个炒西皮的赵宇峰搭对手戏。
他忍着脾气看到一半,就丢到另边去做工作了。
“魏总,”助理猫着腰溜进来,“您心情怎么样?”
魏准签好文件,翻过一页。
“咳,我让人事出钱给您这里置办了一套新杯具,正好您先前那套被摔碎不是?换了套跟从前完全不一样的!”他故意把‘不一样’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助理一眨眼,“魏总,还有件事,我没来得及跟您说。”
“有事快说,”魏准本来就看节目看得心烦,见他半天蹦不出一句重点更烦,“你是觉得加班太少?”
“不不不,”助理连忙否认:“就是前几天许先生走的时候让我给您带几句话,当时不是快下班了吗?我就忘了告诉您。”
“哦,”魏准头也不抬,“他说什么?”
“说让您别生气,”他话音一顿,“还说以后都不会来打扰您。”
魏准皱起眉,退出直播间。
他抬起视线,重新问了一遍:“还说什么?”
助理:“……”
以为自己是触及到这位的哪个怒点,助理战战兢兢:“就说不会再来打扰,也没说别的,挺正常的啊。”
魏准收回视线,没理他。
再点开直播的时候已经结束,评论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有。魏准翻了两条就失去兴趣,重新琢磨起刚才助理转告的那句话。
许净洲什么时候对他这么客气了?
走就走吧,还有模有样交代一句不会再打扰?还让他别生气?
魏准看眼直播间封面上的青年,这人笑着低头写字,眉眼温顺安静。
他给李青打了个电话。
前两天打是无人接听,李青跟他家艺人一起联手晾着他。
今天打倒是不一样了,变成正在忙线。
魏准打一次没通,不大有耐心的又拨了一遍。
这次通了。
电话那边很乱,背景音是聒噪嘈杂的人群声。
“魏总,”李青好像总是在这种环境下跟人交流,嗓子扯破了天,“正好您打来电话了,我想问您,小洲在不在您那里?“
“许净洲?”魏准心口一沉,意识到什么。
“卧槽,你干什么呢你?这么着急走旁边那条路!”李青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不知道跟谁骂了两句,才重新扯回正题:
“是许净洲,他今天录完节目跟工作人员发生点冲突,然后就跑出去了。”李青说:“我觉得这孩子是早就计划好的!”
魏准起身关上电脑。
“我刚才回去看过,小洲把衣服行李箱都拿走了,还有身份证什么的,”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又带上鼻音:“我之前明明问过他是不是要走,他都告诉我他不走了,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我真是,”
魏准快步走进电梯,站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按楼层。
他就这么傻站了五分钟。
魏准狠戳几下按键,像是要把脾气全部甩到这么一个小按钮上。
客车站、四个火车站、飞机场。
跑完这几个地方,最起码要四个小时。
他举着手机,在喘急呼吸里胡乱理思路,脑子乱成麻线。
一种深且重的无力感从四肢蔓延。
追不到了。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许净洲这次是真的打算永远不跟他见面了。
第58章 撕痂
刺鼻烟味从前座飘来,旁边窗帘哗啦一声,被猛地扯上。
许净洲默不作声把口罩拉上。
“诶,小兄弟麻烦让让地方,没座了。”大妈胳膊挂着几个皮包,转身时塑料布摩擦座椅发出难听声响,
她胡乱用包把地上蹭干净,坐下。
去临城的这趟客车要坐将近六个小时,人很多。
许净洲看眼车门,司机还在喊人往上来。
“小洲,”记者妹子显然没受过这委屈,抱着摄像机垂头丧气,“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你男朋友的事?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许净洲解释:“他不在安城。”
“那就算去别的地方,为什么不坐飞机?你经纪人应该可以帮你安排更好的交通工具,”她不满道:“坐客车又挤又累。”
妹子偏头看向许净洲。
这人似乎比她还匆忙,怀里揣个帆布包,眼上的妆还没卸干净。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裹住围巾,整张脸就只露出双眼睛。
许净洲没理她。
这人像是经常坐这种交通工具,闭上眼睡觉,不多不少正好睡六个小时。
再睁眼时,天都黑了。
“前面是青鹭山旅游景点!有没有下车的?”司机在前面喊。
妹子一愣神,
许净洲飞快从睡意里醒过来,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到了到了,”他也喊司机:“师傅我们前面下车!”
“来景点干什么?”妹子更迷惑了。
许净洲上周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