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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给我。”
宋钊满脸不乐意:“我刚回来你就这么折腾我?”
谢皖江理直气壮:“是大师说的,让你该干嘛干嘛。”
宋钊只好继续回归职场做社畜了。
大师说得没错,他还有年迈的父母,赚钱让父母安度晚年是现阶段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
有人回来,就意味着有人离开,当江城迎来第一场雪的时候,单思思带着儿子去了北海道,他们走的那天,初依去机场送了机。
魏承轩早就预料到,安康集团倾颓后与之相关的单家也难逃一劫,单思思很可能有家不能回,于是在信里特别交代,如果可以,希望初依多多关照单思思。
单思思是个倔脾气,术后医生劝她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怕手术注射的麻醉对孩子发育有影响,她偏不听,结果上帝随机投掷的骰子竟然让她如愿以偿——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她给孩子取名“魏礼”。
初依第一次去看望他们就给魏礼送了一个很大的红包,可是单思思不愿见她,把她带来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她也不强求,决定改日再来。
谁知没等她再去探望,单思思先主动找上了门。原来由于她的特殊情况,孩子落户有困难,她在大陆朋友不多,想请初依帮忙,既然是求人帮忙,态度总要缓和些,她却是个例外,依旧趾高气昂,盛气凌人好似羽毛光鲜的孔雀。
初依也没计较,把这件事告诉谢皖江,他很快就帮忙搞定了。
孩子落户不久,单思思才告诉她,他们要去国外定居。
初依送她到值机口,她怀里的粉团子还在酣睡,并不知道再睁开眼睛自己就是异乡来客。
机场广播提醒乘客登机,单思思依然是那副大小姐口吻,纵然单家落魄,她的脾气大抵是很难改了。
她说:“我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麻烦你了。”
初依目送他们走远,直到单思思乘坐的航班停止登机,她转身离开了机场大厅。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或许称不上是雪,应该是雨夹雪,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了,落在车上像细小的盐粒,发出扑簌扑簌的响声。
她走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手机刚好响起。
她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按了免提,同时系好安全带,将钥匙插入锁孔,缓慢发动车子,伴着车身的轻微震动,谢皖江的声音像清晨包子铺的缭缭热气,在这样料峭的季节让人觉得温暖。
“送走了?”
“嗯,刚走。你到了?”
“刚到,”谢皖江明显已经等不及了,“你再不来,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就来了。”
初依笑着把车驶上了主干道,紧握方向盘的左手指间在前几日多了一枚戒指。
雪仍在簌簌地下,天气预报说傍晚或许会转为大雪。
四季更迭,离开的人或许会化作风雪,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留下的人也将在人生长河中找到支撑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寄托。
这份寄托是黑夜里的萤火、暴雪天的艳阳、颓丧时递给她的手,终将牵着她,走完这浩瀚无悔的一生。
番外一
风吹起了从前
2007 年日本北海道
北海道的午后安静得不可思议,酒店服务生惠子刚刚帮一行从中国来的游客安置好行李。
老板叮嘱客人身份特殊,招待不能有半分差错,她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直保持着笑容满面的样子。
这一行浩浩荡荡,少说也有三十几人,以男士居多,各个着装讲究,其中唯独夹杂着一个女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
惠子在这家酒店工作两年,见过不少有钱人,男士品牌她不熟悉,但认得女孩子戴的帽子品牌是Eugenia Kim,作为帽子来说价格并不便宜。
旅途劳累,客人们领了房卡准备回房休息,只有那个女孩好兴致,眉开眼笑地挽起身旁少年的手臂,不肯放他走。
“程瑾,我们去附近的居酒屋吃点东西吧?”
惠子闻言看过去,少年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西装,看起来并没有比女孩年长多少,但因为清俊的气质站在一众中年男人堆里非常惹眼。
少年面无表情,对女孩的邀约无动于衷,只瞥了她一眼,转头跟站在另一侧的中年男人交代:“四叔,你陪思思去吧。”
话音刚落,电梯“叮”的一声响起。
少年不由分说抬腿就走,身后的女孩却不按常理出牌,不管在场众人,几乎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拖住他的手,连拉带拽把他从电梯里强行薅了出来。
先行进入电梯的男人尽是他们的长辈,看见这幅情形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有人打趣:“不愧是青梅竹马,感情真好。”
程瑾下意识就要反驳,被众人簇拥着的程先生却突然开口:“天气这么好,小瑾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