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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脸蛋,他这样认真地看着人的时候,是那样令人难以拒绝的深情款款,“我爱过你,不想让我们过去的感情变得难看。”
这语调听起来缱绻又情深,但内容却不堪到了骨子里,轻飘飘一句话就这样把两人过去十三年的感情抹成了一笔糊涂烂账。
齐凯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自己勉强得体地坐在郁容对面的,“什么意思?郁容!你他妈把话说清楚!”他齐凯言在巨大的震惊之下忍不住厉声质问。
郁容仍旧是不痛不痒,矜持冷淡,“言言,难得糊涂。”
齐凯言逼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出口,“你都不要我了,还怕我听吗?我不想我过去十三年过得是一场糊涂。”
郁容叹了口气,有些略微的遗憾,“我那会儿是真的很爱你,对你欲罢不能。不过我自己的前途也就算了,我当时那么地喜欢你,为你搭上也算不上可惜。”
“可我也没有糊涂到连累家里。”
郁容一手捏着衬衫领口提了一点儿,微微侧首道:“我爸那时候风头太盛了,该退一退。”
“所以!这才是为什么你的母亲在我面前,一年又一年,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是个从来没让你父母失望过的好孩子是吗?”
齐凯言哑着嗓子,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虎口里,凭借着疼痛吊着自己最后的一点气,“我真是……我该谢谢郁夫人是吗?只不过是我自己蠢,半点儿好意都没听出来是吗?”
可郁容不为所动,他甚至笑了一下,他在这个时候单方面的站起身做出了最后的告别,“既然话都说开了……”
“言言祝你前程似锦,往后光明。”郁容略一颔首,转身远去。
叮咚,您的分手大礼包已经送达——补充——
可能我写得不是很清楚,评论解释了一下,这里也发一下。
公主那时候确实很喜欢齐凯言,但是如果他爹没有这个顺势退一步的意思的话,他也会火葬场追追老婆,但是不至于疯批到闹那么大。
他确实是用自己的前途去换了和齐凯言的爱情的,只不过不至于牵累家里,也算帮他爹以退为进更进一步。
不能说他那个时候没有真心吧,就是他掏心掏肺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计算得失,这里又故意把话说得难听。
但是如果没有江姜的话,郁家这一代就是上不去了的,这也是为什么江姜当时抛出来的诱饵对郁容来说那么诱人,且直接导致了郁容态度三百六度转变原地出轨。
(虽然说了很多遍了但还是再说一下,郁容出轨和江姜年轻漂亮的关系不是很大,这个只能算赠品)
毕竟这一代断了下一代能走到哪一步就不好说了。
第56章
“你来了。”江姜放下刀叉,随意地扯掉了脖子上的餐巾。
“抱歉打扰到您用餐。”来人鞠了一躬,“不过事出有因,您交代过要留在国内的人帮您留意的那两位先生似乎都要出席一位陶姓小姐的婚礼。”
江姜蓦地冷了脸色,踢了桌子一脚,“去申请,我要出去。”
来者为难道:“小殿下……”
“你去和我爸说我要出去!他既然都摆平了监察所的人,装模作样再关我两天有什么意思。”江姜不耐烦道。
那人闻言顿了一下,“小殿下,您好像误会了什么。之所以您的无罪认定下来得那么快,并不是因为……而是因为大殿下直接认罪了。”那人欠身小心答道。
江姜捏着甜品勺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一个没拿稳哐一声脆响落到了餐桌上,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是的小殿下。在您的父亲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的时候,大殿下就已经认罪了。
并且她已经在三日前被送离首都。至于具体的判决,现在并未公开。”
那人想了想又说:“不过这样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江姜垂着眼帘,似乎在仔细地思考着什么,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浮着一层倦怠柔和的假象。
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了,“去找我的父亲,我要见他。”
“另外,你去让留在那边的人去做一件事情。”江姜说着,用餐刀沾着酒液,在洁白厚实的餐巾上写下了一个邮箱地址和一串密码,“里面有一份录音。让他们牌一个人,在安静的地方,合适的时刻,放给那位齐先生听。务必保证他听清楚了每一个标点符号,听明白了吗?”
“是,我会和那边仔细说明的。”那人欠身。
“哦对了,再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有害垃圾不能乱捡」。”江姜说完傲慢地嗤了一声。
陶佳戚脸上婚礼的浓妆还没卸掉,就已经脱了高跟鞋赤脚踩在瓷砖上,插着腰指挥人把喝得烂醉的齐凯言弄进浴室。
她不太清楚齐凯言到底为什么会喝成这样,只是隐约猜测与郁容有关。
但毕竟是郁容交到自己手里的人。她只跟今日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提了一嘴,那人就忙不迭地说自己都理解,要她仔细照顾。
“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仔细一点,别把人摔了,他喝了那么多。”
陶佳戚吩咐了一句,就捂着实在饿得难受的胃跑去齐凯言的厨房找吃的。
齐凯言厨房里的食材倒是很新鲜,但都全都是原材料,没什么能直接入口的。
陶佳戚看来看去,就只找到了一个甜品袋子,她打开看了看,应该是今天新买的,顶端上的草莓还十分新鲜。
“陶总,齐总睡下了,我们就先走了。”帮着把齐凯言送回家的几个人道。
陶佳戚一点头,“嗯,今晚辛苦,我在看着他一会儿,你们先走吧。”
陶佳戚端到餐桌上尝了一口,觉得这味道的十分熟悉。
这是一件对她来说十分不寻常的事情,毕竟她为了保持身材和皮肤已经许多许多年没有碰过这种东西了。
陶佳戚有些狐疑地又切了一块儿尝了尝,终于想了起来。
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天她交上去的高考志愿表被她那对死人爸妈一个电话全改了。
为此她在家里大闹一场差点没被那个男人打死,她拼了命从家里逃出来打电话给陆舟求救。
——就是在那一天她得救了。
她一身泥血地坐在陆舟家里精致昂贵的沙发上,亲耳听到了陆舟打出了那个改变了她后半生命运的电话。
也许是她哭得太难看了,刚进门的郁容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把手里的甜品袋子塞给了她。
——就是这个味道。
陶佳戚愣了一下,这是给郁容准备的。
可是郁容显然不在这儿,也没有给她留下关于齐凯言的只字半语。
“你吃了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陶佳戚的身后传来。
“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