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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佐、光点等人在旁监视,占若素和母亲也屏声静气,在旁观望,医生无可奈何,只得同意。
在玲儿的要求下,院长将人推至手术室,指派两个老医师给苗雪闻和占家安手术,他亲自给彩虹手术。
彩虹失血过多,面色惨白,表情却有些异样,她似乎不是在忍受痛楚,而是在等待一个重要的宣判结果。
院长仔细观察伤口,他没有像另外两个医生一样,先给彩虹止血,而是拿起核磁透视镜在彩虹的腹部来回扫视两遍,然后抬头问:“谁是病人家属?”
黑石站着没动。
光点走向前,用他发抖的双手拽着院长的衣袖道:“我是她男人,彩虹还有救吗?”
医生听不懂,邵秉强忙把自己的耳机戴在院长耳朵上,院长听懂后道:“大人没问题,但小孩已经保不住了。”
此话一出,整个手术室静如坟墓。
光点如同凝固了一般,艰难地扭头望向彩虹,似在询问,又似自言自语:“孩子?我们的孩子?”
“是个男孩,已经三个月了,内脏器官已经基本形成。”院长似乎不敢相信,自问自答道:“从胎儿的发育情况来看,利比人的妊娠期不到六个月?这怎么可能!”
彩虹未婚先育,又羞又怒,又急又恨,“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晕死在病床上。
紧接着,手术室的门被人撞开,一个白发中年妇人从轮椅上跌倒在地,仰头问道:“是谁杀死了我的孙儿?”
撞门进来的妇人,正是玲儿的母亲——夜风。
她因病重被苗雪闻利用,逼迫光点和彩虹为人类做表演后,被苗雪闻送到重症监护室,检测后查出她身患心脏病。
苗雪闻突发善心,把她救了过来,让她住在医务室,但为了让她既死不了,又康复不了,每日定期给她注射强心剂。
夜风每日清晨都被痛醒,听闻院内动静很大,就推轮椅出来看热闹,没想到听到玲儿和光点的说话声,因此跟了过来,刚到手术室门口就听闻噩耗,登时不顾一切,撞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她在医院住了多日,早已听熟了“孩子、保不住”这些人类词汇。
邵秉强万万没想到,第一次跟玲儿的母亲见面,是在这种场景和氛围之下,尽管他一向吊儿郎当,反应很快,这时也愣住了。
玲儿连忙跑过去把夜风扶到轮椅上坐下。
夜风不依不饶,又问:“是谁?是谁杀了我孙儿?你给我出来,我饶不了你!”
玲儿不敢看邵秉强,只顾劝夜风,道:“妈,彩虹在手术,等彩虹做完手术,我再慢慢跟你说。”
夜风推开玲儿,死盯着光点,道:“你说!到底是谁!”
玲儿朝光点瞪眼,光点却视若不见,用两只充血的眼睛朝邵秉强瞟去,一根手指藏在另一条手臂后面,缓缓地指向邵秉强。
夜风瞬间变成一匹发狂的饿狼,从轮椅上跳起,拖着她沉重的身躯,跑到邵秉强跟前,一头朝他胸口撞去!
邵秉强下意识地摁住夜风的双肩,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怕玲儿一旦放走占若素,就救不出您了,所以想趁机制伏占家安,救下彩虹。我真没想到占家安会摔倒,更没想到彩虹会摔在占家安的刀尖上!”
夜风完全听不懂邵秉强在说什么,就算听得懂,也不愿听,此时此刻她只想跟邵秉强拼命。
玲儿忙来规劝,钻到夜风和邵秉强的中间,抱住夜风道:“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想救你。”指向病床上的占家安道:“真正的凶手是那个男的!”
“好!好!你很好!出息了!你嫂子受伤,侄儿惨死,你反倒帮一个人类!”夜风一口气提不上来,猛烈咳嗽。
玲儿自知理亏,不敢回话,只朝光点递眼色,让他劝劝夜风。
光点的眼神早已变得前所未有得陌生,仿佛不认识玲儿一般,低头掐着自己的手指,站在病床边一动不动。
玲儿朝邵秉强撂下狠话:“彩虹要是活不活来,我让你给她陪葬!”说罢,扶夜风坐到轮椅上,道:“妈,你身体不好,别激动,我陪你到外面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我活在这世上图的什么?图的不就是儿孙满堂。你不争气也就算了,现如今你嫂子刚怀上,就让人类给毁了。他们天天折磨我,我忍了,但他们杀我孙儿,我不能忍。我告诉你,今天他要是不偿命,我死给你看!”夜风心脏病发作,再说下去,非死不可。
这时,耶律佐在黑石耳旁道:“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还等什么!”
黑石摸出手?枪,一枪朝邵秉强的心脏射去。
第31章 死亡与仿生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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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的这一枪真真切切地打中邵秉强的心脏。
邵秉强心思放在夜风身上,被黑石一枪命中,反应过来时已心脏爆裂,血肉模糊,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
耶律佐急忙跑过来,蹲身按住邵秉强的心口,道:“强哥,你不能死啊!”
邵秉强瘫坐在墙角,手指歪歪斜斜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