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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对上徽柔的眼睛:“能困住我的只有我自己,是我只能守在你身边无法离开。你会好起来的来的,你得好起来,你答应了我,要和我在一起,不可以骗我。”在怀吉颤抖的话语中,徽柔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徽柔和怀吉注视着彼此,不再言语。曹太后走进来看见这一幕叹息了一声,故意弄出了点动静,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说:“有些紧急政务,宗元带着评儿去处理了。晚些时候你姐姐来陪你,我让她先去休息了。”曹太后毫无异样的坐在床边,对怀吉说:“太医想确认一下徽柔的饮食状况,你去和他们仔细说说,徽柔这里有我呢。”确认怀吉走远后,看到张茂则守在门口,曹太后开口问道:“徽柔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徽柔病倒当天,曹太后一回宫便和张茂则又确认了一遍。“那药是张茂则亲自确认过药效的,服用过后只会让人身体虚弱。”曹太后拉住徽柔的手,罕见的失措。徽柔回握她,笑着说:“不关嬢嬢的事,这都是徽柔的意思,是我的命。”看着徽柔虚弱的样子,曹太后担忧的说:“你的身体最重要,咱们把药交出去,让太医对症下药,你的身体最重要。”徽柔坚定的摇头:“是我想借病离开,也是我求嬢嬢帮我的。此时说出来只会陷嬢嬢于不义,若是因为此事让宗元与嬢嬢心生芥蒂,那我才真的是日夜难安。”
徽柔笑笑说:“便听天由命吧。若是万一,只求嬢嬢替我照顾宗元,放怀吉自由,那徽柔便心满意足了。”怀吉回来后,曹太后便失神的离开了,怀吉只当是她为公主忧心并没有再多想。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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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后回到宫里,只剩张茂则在一旁时,她撑住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娘娘,这也不是您愿意发生的事情,是我的失职,还请娘娘不要过分自责。”张茂则看见太后伤神忍不住说道。曹丹姝久久没有说话,她闭上眼就想起徽柔生机一点点流失的惨白面容,徽柔是她看着长大,用心教导爱护的孩子,和亲子一样,填补了她孤寂的深宫生活。
想到这曹丹姝自嘲的想,亲子一样,若是她真的当徽柔是亲女儿,她就不会为了不与宗元产生芥蒂而放弃徽柔可能得救的机会。说到底她曹丹姝还是有私心的人啊,那日她叫茂则处理干净痕迹,就说明了一切。她怕徽柔和宗元说出一切,今日以退为进试探徽柔心意,徽柔的回答显得她更加卑劣。
“吩咐曹家,在民间寻访名医灵药,哀家能为徽柔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注意到太后面色的变化,和此时的自嘲落寞,张茂则跪在她身旁:“是臣办事不力,没有考虑到公主金枝玉叶同旁人不一样,错估了药效。娘娘将臣交出去,臣会一力承担,绝不给娘娘添麻烦,如此娘娘便可不必忧心公主的病情了。”
张茂则俯首叩在地上,曹丹姝看着这个一心为她,陪伴了她许久的人,曹丹姝眼中不禁有些泪光,这世上最懂她的人就是他了吧。曹丹姝俯身扶起张茂则,心中却又是欣慰,又十分苦涩,“你明白的,推出你,与是我没有分别。就算是徽柔求我的,就算你亲眼看人试了药,也与徽柔说清了利害,可徽柔的病情摆在眼前,没有人会相信我不曾谋害过她,甚至会利用此事攻歼曹家。”
这些他们二人心中都明白,只是张茂则不愿看着曹丹姝自责为难,想替她分担些,这些年她真的太苦太苦了。所有人一边依靠她又一边怀疑她,大宋的江山,曹家的未来,都压在她一个女子身上,靠她苦心孤诣的周旋、平衡。曹丹姝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我从未想过弄权执政,所以率先还政于官家,同时也是想给曹家留下一条后路,若是有那一日,希望官家能看在我的情分上,放过曹家。如果和徽柔病重扯上关系,这些心思便白费了,所以我不能,不能陷家族于囹圄。”语气渐渐果决。
与此同时,宗元在书房里皱着眉头看着张应景呈上来的调查结果,心中想着:太后,是太后啊。顿时觉得头痛难耐,按住额头说:“应景,不要声张传个太医过来。”张应景见官家面色一下子苍白了,转身就要跑走,“叫一直给公主请脉的太医过来,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朕找他询问公主病情。”张应景应声后消失在月色里。
转眼间数十日又过去了,公主的病情丝毫没有好转,日趋加重。官家和太后也从震怒中转为了压抑,宫中的气氛一日比一日压抑。两宫太后不是在公主身边就是在佛堂为公主祈福,连官家都亲手抄了佛经供奉在相国寺,祈求公主早日康复。有太后官家在前,这几日京城中上到达官显贵,下到平民百姓,都纷纷为公主祈福,盼着她早日康复。
怀吉站在门边看着憔悴不已的徽柔,压下心中的难过,换上笑容端着药碗走进殿里。若无其事的和她说着天气和琐事,笑着喂她服药。看着徽柔精神不济,轻轻扶着她躺下,理了理她的发丝说:“公主睡一会儿吧。官家说相国寺主持为公主祈福抄了一份佛经,让我去取回来,放在公主枕边。”痴痴地看着徽柔,“这么多人为公主祈福,公主一定会好起来的。”是说给徽柔听,也是说给自己。
徽柔扬起笑容,“我知道了。”眼珠子转了转又说,“那怀吉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