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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畏惧战争,答应我,一定回来找我喝酒。”
“一定!”
师父,小弟替你报仇!
“啊——”池风嘶吼着,愤怒地开火。
“突突突突突突突”
刘长官看见回来补位的池风又喜又恨:“你怎么又回来了!”
“刘长官,我们必须撤退!”
刘长官满脸的血和汗,他看着身后战友的遗体,已经不多的子弹,还有不断猛烈的敌火,只能忍痛下令撤退。
一夜之间,繁都沦陷,一时间,哀嚎遍野,血流成河,无辜子民落得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生在乱世,生而为人。百年之后,这一场灾难会被记在史册,屈辱会警示后人,可那些英雄冢又能否被这些异乡人铭记?
☆、三十七颗水蜜桃
漫无边际的沙黄澄澄的,在日光下像极了发着光的黄金沫,若要真是这样,这地方怕是更要生灵涂炭。
一阵沙漠之铃悦耳地响了起来,在这般艰苦的营地,除了子弹飞打的声音,就是聒噪的鸦叫。
那是一串挂在病房前的风铃,与其说是在病房前,不如说它是挂在一处临时搭建的木屋檐下,这个木屋里除了伤病就是老弱妇孺,纳西就是其中一个,她也是那串蓝色风铃的主人。
纳西的眼睛细细的,皮肤黑黑的,却长得颇有一种灵气,自从前日从战地撤出,维和军队和志愿者们便撤到了安全的军营基地。
“如果不是中国维和军队,我早就死在了那伙人的炮弹下。”
这是纳西不知道第几次向她说起的话,胡桃子帮她换下绷带,叮嘱她不要抓挠伤口。
“桃子小姐,你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中国女孩,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细心的照顾我。”
胡桃子愣了愣,她记得护士长曾告诉她,这个不过十五岁的孩子幼时被遗弃,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她本应该像国内同龄人一样,无忧无虑的上学,享受父母的疼爱,但往往事与愿违。
在一周前,玛丽亚圣医院遭受袭击,接着是政府大楼,黑天使孤儿院……
“如果姐姐你不是女人的话,我一定会嫁给你,但是我现在更想嫁给白长官!”
胡桃子一愣,纳西口中的白长官……
“白长官!”纳西独特的嗓音令屋外的军官停下了交谈,他朝对面的士兵点了点头,不时往这边侧目。
一个穿着黑皮短军靴的男人走了过来,他那能自动隔绝紫外线的肌肤如珍珠一般在阳光下闪光,珍珠外壳是墨绿的,仿佛刚从海里捞出来一般。
“我姓池。”
纳西发不出吃的音,所以她经常叫他white sir ,叫这个名字对他似乎很有效,因为全军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和他一样白的人。
胡桃子装作病人还很多,她很忙的样子,正要走出去,一只手把她拉住。
“我刚来你就走,我这是身上绑□□了?”
胡桃子用手刀搓下他的手:“长官,你自重。”
池风歪嘴一笑,环胸倚在门边道:“不知道谁喊着不回国,要与我同生共死,拉拉你的手而已,这会儿又怪我不自重了,胡桃子我是不是太好欺负了?”
胡桃子不示弱,将箱子放地上与他理论起来:“我欺负你?是谁三天两头勾搭小护士,害得人家芳心暗许天天给你送好吃的!”
“我是有苦难言,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指不定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笑呢!”
纳西躺在床上吊着一直胳膊,头也跟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转啊转,她转得头有些晕,便问道:“你们是在吵架吗?”
天呐,白长官吵架的样子都好帅,她的血槽空掉了。
两人同时回头,他们差点忘了纳西,还有……一屋子黑压压把他们望着的病人。
池风看了胡桃子一眼,对纳西道:“不好意思吵到你,她吃醋呢。”说罢便要拉着胡桃子出去。
“等等!”在纳西艳羡的目光下,两人顿住,回头。
“谁吃醋了,池风这么久不见你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白长官!”
纳西神情异样叫住池风几次,两人终于发现她不对劲,胡桃子急忙跑过去查看伤口却发现没事。
“明天我就成人了……”纳西的表情似乎很纠结。
“恭喜你,纳西。你想要什么礼物?”池风认为纳西这样开朗的黑人女孩很少见,所以他尽可能尊重纳西某些略显幼稚的行为和言语,他不想破坏纳西身上难得的自信和天真浪漫。
胡桃子看出纳西似乎有心事,她捏了捏纳西的肩膀:“纳西,你在担心什么?”
纳西支支吾吾,那种事有些难以启齿:“我们这有一个成人礼的习俗,成年的少女会在成人礼那天进行割礼,我很害怕,我渴望成人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嫁人,可我又害怕,因为很痛,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