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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鄢兵力冲击,部落四散,局势动荡难测。因此,臣不主张帮助铷直,应先欲南寇。”
璇初问:“附属小国前来求救,置之不理岂是大国风范?”
长乐和璇初是不同意见:“对大鄢而言,南寇才是要紧,先处理南寇。”
兵部领命下去。
璇初质问:“若铷直被占去,大鄢又该如何?”
“派镇守的太监去和谈,能坐下来谈得了的事皆不是大事。”
璇初暴怒:“那群尸位素餐仅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废物也能代表大鄢去谈了吗?”
“你吃的穿的皆是他们搜刮而来的。”
璇初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若不是张骓四处征战能落得个国库空虚、大军疲惫?”
长乐面容平静,眼神却极其严厉:“少年天子不废一兵一卒平复坚州,君王之德,仁君之力。这样的名声是落在你的身上。”
“我甚至怀疑当初的御驾亲征是否也在你的算计里。姑妈,你越来越陌生了。”璇初起身离座。
长乐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初儿,今年你也十四有五,该考虑你的婚事。”
“我还有拒绝的权力吗?”
长乐吩咐冯腾:“明年开春大选。”
屋外的阳光依然充足,璇初却越来越觉得漫长。
大鄢的国事离得他越来越远,哪怕终日寄情于舞刀弄枪之上也无法抵消那份蔓延而生的无聊。
“咻”——
一箭中了靶子。
肖望急冲冲地快走过来:“圣上,不日庑瓦贡使将到达都城。”
璇初搭起箭,拉开弓:“这事找她去。”
“殿下要商议其他政……”原本对着靶子的箭突然转向他,肖望深知说错话,立马跪下求饶。
只听嗖得一声——
肖望一个寒颤。
“宴请使臣,又不是没宴过。”
这个时候,璇初仍是表现着他的稚气,听上去是那么漫不经心。
肖望挤出笑,陪着他乐呵。
宫殿内的酒杯和酒筹演绎着明快的乐曲。
眼看气氛到了顶头,贡使不觉开了口:“大鄢的君主,我的大汗已按照大婚的流程送了聘礼,何时能见见我们的可敦。”
璇初的脸冷了下来:“大鄢没有公主,也无联姻,想娶不如等个十七八年。只是这时间长,怕你家可汗等不起。”
贡使受不得嬉笑:“大鄢如此愚弄,可是大国风范?!”
“朕是君主,这就是大鄢的风范,滚!”
贡使灰头土脸地离开。
璇初遣散所有人,独自坐在那,等着他的姑妈来。
他醉意朦胧,隐隐约约见到一人影,高举着酒杯:“要训我,不如先问问你那信任的镇守太监是如何同夷族许诺的,又或者收了多少钱财?”
长乐拿走他手中的酒杯。
璇初枕在椅把,拉着她的衣袖:“姑妈,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向我弹劾你吗?”
一只手抚在他的脸庞,他睡着了。
“以后不能再让他饮酒。”长乐撇下璇初,只留肖望照顾。
秦宏跟焦急地跟在身后:“殿下,这事奴婢一定会查清的!那群小腌臜玩意儿还学会糊弄主子了。”
见长乐不理自己也不气恼,又观察着她的神色问:“庑瓦该如何处理?”
长乐停下:“区区一个边夷贱类也使得大鄢在意?”
“自然不必放在心上。”秦宏笑眯眯,抬起脚跟着长乐,“殿下,那些酸儒又在闹着静坐,这是公然造反呀……”
从夏月中旬到秋月十日,璇初的厌烦与无聊已积攒到了顶峰。
在朝政他无任何发言的余地,在宫内他无任何的存在,他像是皇帝又不像着。
“姑妈,我要去秋狩。”璇初气冲冲从外面走来。
已被朝政犯得头疼的长乐揉了揉额角,未及时回应他的请求。
璇初闹着脾气:“你要是不放心,把你那劳什子侄子外甥的全派去看着我,反正我一定要去秋狩!”
“那有什么好的?打打杀杀的。”
璇初道:“你要我娶妻我依了,要我一天到晚读书,我也依了,如今不过是去做些其他勋贵每年例行的事便是个血腥的事了。”
“我未说不允许你去,只是今年你不能去得太远。”
“我去得再远也是大鄢的国土。”
长乐不想再与他置气:“我会派秦宏服侍你,你有什么要求就同他说。”
璇初睨了秦宏一眼,头也不回走了。
长乐对秦宏道:“初儿性子急耐不住气,你在旁边多看着,莫令他受伤了。”
秦宏知道她的意思。
“去年派去陪他的勋贵子弟今年不再去了,再寻一些人陪他玩……还少不了几个老将坐镇……”长乐边想着边说,她好像有操不完的心,头疼更剧烈了。
“不如将张骓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