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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煦看得无奈又心疼:“你东西怎么还是这么少。”
“……习惯了吧。”
柳煦很明显非常不满意。他收拾了点去报案要用到的东西,又嘟囔着对沈安行说:“回头多买点东西,受不了。”
沈安行无奈:“好。”
检查过包里的东西,简单分拣收拾了一下之后,柳煦就把他的东西都装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拿着包带上他出门了。
他带着沈安行吃了早饭,然后就去了派出所报道。
正好谢未弦今天有班,两人一进门,就和坐在自己工位上的谢未弦撞了个脸对脸。
谢未弦正在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位置上打哈欠。现在国泰民安,警察也闲得不行。
谢未弦一看见他俩,就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于是从自己位置上站了起来,指了指昨天领着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俩人又跟着他走了。
兴许是因为很少有人来这儿办这种事情,谢未弦领着他们来的这片区域压根就没人,空空荡荡十分安静。
谢未弦坐到了昨天的位置跟前,一边把昨天打出来的报表重新交给沈安行,一边道:“梦到了啊?”
沈安行点了下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很精彩。”
“那必须精彩。”谢未弦笑了一声,又对柳煦说,“有没有证件?”
“有,大早起送过来的。”
柳煦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公文包的拉链,说:“跟你不一样,我们这边在设定上是他自己拿过来的。”
“现代人嘛,跟我不一样。”
谢未弦一边说着,一边把柳煦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开始操作电脑录入信息。
把东西交给了谢未弦之后,柳煦又俯身过去,拿过沈安行手里的表,看了两眼。
柳煦是个律师,平时的工作内容有一半都是搞这种烦死人的流程和填这种烦死人的表,拜他所赐,沈安行这些表填得倒是很顺利。
或许是因为专业的男人看起来都很帅,沈安行突然觉得今天的柳煦看起来格外光芒万丈。
就这样,沈安行又是录入指纹又是按章签字又是填表,在这堆繁杂的手续里挣扎了一个半小时以后,谢未弦才终于对沈安行和柳煦说了句:“完事了。”
沈安行如蒙大赦,终于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转头对柳煦说:“事情真的好多啊。”
柳煦笑了一声:“没办法啊,这是要把你从死人变活人嘛,各种意义上——手续怎么能不多,要证明的事情太多了。”
沈安行听了,觉得有理,又嘟囔了声:“也是哦。”
谢未弦低着头捏着表和沈安行交上来的资料,来回翻阅着,在做最后的确认。
他正低着头专注手上的动作,也没注意到身后的饮水机那边过来了个人,还当自己这边没什么人。确认了这些资料没问题以后,就毫不忌讳地开了口:“那你俩就先回去吧,等后天我再把这个提交上去,反正你爹后天……”
柳煦默默抬了抬眼,看到一个认识但不完全认识的身影在朝这边走过来,手里还端着个水杯。
也正是这时,谢未弦才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意识到身后来人了,他才一下子闭了嘴,再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人朝他走了过来。
“你等后天干什么。”
这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把他手里的表拿了过来,道:“他爹后天怎么样跟你交资料有什么关系,他爹局长吗。”
谢未弦:“……”
柳煦:“……”
沈安行:“……”
走过来的人拿起表之后,就把手上的水杯放到了谢未弦手边的桌子上,开始一张一张翻了起来。
越翻脸色越黑,越翻脸色越凝重。
这人长得很高,沈安行感觉他应该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约是一米九上下,没穿谢未弦身上的这种警服,而是穿了身黑色风衣——这就让他身上狠厉的领导气息多了不少。
他长得倒是不错,可惜满脸戾气,越看那些资料眼睛越往一起眯。
兴许是这种人物天生就有一种气场,沈安行总感觉他马上就要爆发了,到时候这里所有人都要遭殃。
他看向谢未弦。
谢未弦倒是不怕他,手上的表被他拿走了以后,谢未弦就没什么表情地沉默地看着他,一看就是在等他看完。
沈安行又转头看去,看到柳煦也在脸色很平静地看着这人。
沈安行见他这样,就知道他是认识的。
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又不动声色地往柳煦旁边凑了凑,轻轻揪了下他的衣角,小声问:“他是谁啊?”
柳煦听此,就低下身去,往他那边靠了靠,手拢成喇叭掩住嘴,压低声音对他说:“刑警队队长,叫徐凉云,以前做特警的,现在专门管你这种刑事案件,特别狠。”
沈安行:“……”
那怪不得没穿警服。
徐凉云看完所有资料,低了低头,看向谢未弦,阴沉着脸道:“这种烂人你还要放他到后天?”
“不是。”谢未弦很冷静地指了下沈安行,回答,“他说他去找过他爹,没找到,然后去问过楼下开小卖部的,那开小卖部的跟他说他爹前几天就说要出门,后天才回来,我不是寻思等他爹回来咱们再行动比较好吗。”
徐凉云眯了眯眼:“你小子放着个杀人犯在外面出门?你是不知道全国通缉怎么操作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