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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活着,还可请父皇下旨捉拿叛贼,而今皇帝死在他怀里,他百口莫辩,只好就地单膝跪地,拜葆嵘道:“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微一跪,宫墙内外数万人尽数跪倒,山呼万岁。
只有一人例外:玉雯依然站着,段微拉她跪,她不肯。
葆嵘道:“仲孙烨过来。”
仲孙烨听了这声喊,吓得汗毛直竖,拔腿便逃,被几十个兵勇拦住,葆嵘大步走去,一手按住仲孙烨的肩,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劲一拔,把仲孙烨的脑袋从脖子上摘了下来!
葆嵘又朝玉雯走来,问道:“你为何不跪?”
玉雯道:“我又不是你岱国子民,为何跪你?”
段微拉玉雯的裙子,玉雯不理。
葆嵘道:“来人!杀了她!”
数百人蜂拥而至,围住玉雯。
段微站起身来,朝士卒吼道:“谁敢!”
葆嵘掐住段微的脖子,把他拎到半空,喝道:“难道你也不是我岱国子民不成!”
葆嵘力气巨大,一口气忍了二十年,这一掐用了浑身力气,段微自认为葆嵘是君,他是臣,不便反抗,瞬间被掐的脸色由红转白,双腿乱蹬。
玉雯情急之下,抽出镜水剑,不由分说,飞身一剑将葆嵘的手臂砍断!
段微落地,莫惊春连忙上来救治,段微不忘朝玉雯喊:“不可杀他!”
葆嵘实没料到玉雯如此胆大妄为,上前来抓玉雯。
井慕川见形势陡变,也来攻玉雯,段未央急忙挺枪拦住井慕川。
葆嵘毕竟脑中中了金针,行动不及平时敏捷,玉雯弯腰避过,又一剑砍断了葆嵘的一条腿,道:“我不杀你!我让你生不如死!”
众军兵见了这等场面,不知如何是好,只看大人物的态度行事。如今老皇帝七窍流血,生死不知;两位丞相早已捐躯殒命;九皇子与新皇帝为敌;老将军全理似乎站在九皇子一边;新皇帝眼看要被敌国的公主肢解;而新皇帝的死党井慕川与敌国大将拼得你死我活,分不开身,因此众人都翘首观望。
玉雯又接连砍断葆嵘另一只手一只脚,葆嵘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玉雯道:“我要让你拿不得,走不得,看不得,听不得,闻不得,吃不得,说不得,求死不能!邓平!你来,割他的耳朵鼻子舌头!挖他的眼珠!”
邓平未及答话,沈醉自告奋勇道:“我来!”
刚割下双耳,一个女声哭着在远处喊道:“住手!”
众人转头看时,原来是岱国皇后,长得高挑,风韵犹存,跑来抱着葆嵘,呼天抢地地哭道:“我的儿!我的儿啊!娘叫你忍一忍,你不听,这下如何是好,命没了,你还怎么收复疆土啊,我的傻儿子啊!”又跪求玉雯:“姑娘,你行行好,饶我儿子,我给你做牛做马,一辈子报答你的恩德。”
玉雯想起段微的童年毁在这个女人手里,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得皇后牙齿脱落一地,伏地不起。
葆嵘道:“母后,你不用求她,她是敌国人,求她做什么!我输了,是天要亡我!来世投身成人,我还要与岱国为敌!不把八百里国土打回来,我誓不罢休!母后,我今日去了,你将在寺庙里了此一生,孩儿不能侍奉左右,母后自己保重身体!”
葆嵘说完,鼓荡真气,将自己炸得粉碎。
就在此时,井慕川与段未央交手百余回合,被葆嵘之死分心,露了破绽,被段未央一枪?刺中心窝,横死当场。
莫惊春替元和帝把脉后,宣布:“皇帝驾崩了!”
全理亲自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面色哀苦,伏在元和帝身上痛哭流涕。
沈醉道:“老将军,你别只顾哭,现在话事的都死了,你老人家得主持大局啊!”
全理颤颤巍巍,走到军前,喊道:“老夫推举九皇子为我岱国皇帝,如有不从者,斩立决!”
全军听了此话,哪敢有二心,皆伏地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理颤颤巍巍,双膝跪下,小臂贴地,额头触砖,朝段微拜了九拜,喊道:“臣全理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微嘴唇翕张,却说不出话,原来他被玉雯按住了哑穴,玉雯替他答道:“都平身吧!”
全理命人抬来龙辇,将段微送往后宫,玉雯却说:“后宫必然大乱,还是去金沙宫吧。”
全理只好遵命。
金沙宫里,莫惊春给段微治今日新伤,顺便给旧伤抹了去疤痕的药,哑穴也已自解。
一时全理进来问安,段微道:“老将军,我在家行九,上有七位兄弟,安敢忝登帝位,老将军另举贤能才是啊!”
全理道:“二皇子智弱,三皇子面陋,四皇子体虚,五皇子好色,六皇子不育,七皇子阴柔,八皇子暴虐,试问陛下,当此多事之秋,谁能引领天国走向正轨?”
玉雯心里想:“照你这么说,段微也好色,也当不得皇帝?”只是不敢问出口。
谁知段微道:“既然如此,不如请五哥登极罢了。”
全理道:“五皇子在民间流荡优伶,夜宿娼寮,私生子女无数;在宫内奸逼母婢,淫辱婕妤,难道陛下认为此人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