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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自你当上统领,京城望族屡屡求亲,皆被你婉拒;而且多年来,你守身如玉,既不逛勾栏瓦舍,也不结交裙钗姝丽;明明是个武将,却默学文彩华章。”
冉敬心有所动,语含愠怒,问道:“太子有什么话,但请直说!”
太子道:“双瞳比你小十一岁,你却以读书为由,故意与他成为同窗好友。因为你知道,双瞳与云梦公主走得很近!这一切的源头,是在四年前的六月初一,公主十四岁生日,你第一次见她,惊为天人,自此爱她不能自拔。不但趁职务之便,多次私放公主出宫,还与公主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你沉溺其中,以至于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父母,多次催逼你成婚生子,你都置若罔闻。因为你想娶的人是公主,不但因为你爱她,还因为你还想娶个公主光宗耀祖!”
冉敬嗓子灼烧,说不出话。
太子转到冉敬面前,继续说:“只可惜,一个是金枝玉叶的人上人,一个是穷乡僻壤的野小子,何况你比公主大十四岁!公主不会看上你,父皇也不会把公主许配给你。所以你不敢跟父母说,不敢跟公主说,不敢跟皇上说,只能压抑自己,力求上进,默默付出,只希望公主有朝一日能明白你的心。冉敬,我说得对吗?”
冉敬擦去眼泪道:“太子是想跟卑职做交易?”
“这样的苦日子难道你想过一辈子吗?难道你想看着你珍爱如宝的姑娘嫁做他人妇吗?”
“……”冉敬无话可答。
“我能让你娶玉雯为妻,让你一辈子宠她爱她。但从今往后,你须听本王的号令。你,愿意吗?”
冉敬鹰眼放光,艰难地看一眼紫芙宫,扭头把目光定在灯火明媚的青罗宫上,微微地点了点头。
。
太子密谋几句,自回东宫。
当夜,紫芙宫里烛光黯淡,康成帝上气不接下气,皇后紧握着皇帝骷髅般的手,没有眼泪,也没有说话,眼泪早已哭干,慰问早已无益。
皇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朕去后,你和玉雯好好活下去。让玉雯千万千万不要回宫。”
至此,康成帝驾崩。
皇后抓心挠肺地哭嚎着,嘶吼着,哀鸣着,紫芙宫里满是悲怆之音。
皇后服毒,吕怀忠和双阔连日守在皇帝身边,都来劝阻,双阔甚至抢下了皇后手中殷红如血的瓷瓶,可皇后说:“服毒,我还能躺在夫君身边。难道你们想让我撞死,弄得满身血污吗?夫君流的血难道还不够多吗?”
求死之心已决,双阔只好含泪跪地,把毒瓶双手奉还。
皇后在皇帝身旁静静躺下,饮尽毒水,崩。
吕怀忠全身发抖,不通言语。
双阔道:“皇帝驾崩,需速传太子。”
吕怀忠双目失神,双耳失聪,如若未闻,摇到病榻前,跌跪在地,喃喃道:“不可能!皇上不可能死,小小剑伤,怎么会杀得死皇上呢?双大人,其中必有阴谋啊!”
双阔道:“虽有阴谋,却无凭据,如何是好!”
“不,不,任何阴谋,必有破绽。”吕怀忠仿佛梦呓。
双阔见吕怀忠丧失心智,只好亲自命人去请太子、赵大人和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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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后,免不了泪雨滂沱。
吕怀忠突然指着太子喊道:“是你杀了皇上!玉澜!是你杀了皇上!”
太子收泪起身,对吕怀忠道:“本王知道,吕公公跟随先皇已近六十载,既是主仆,又是师友。先皇驾崩,你于心不忍,故此心智丧失,胡言乱语。本王念你服侍先皇尽心尽力,赐你看守先皇陵墓。退下!”
吕怀忠情急之下,冲撞太子,试图双手掐住太子脖颈。
双阔轻功已臻化境,错步将他拦住,把他推出了书房。吕怀忠此后踱回枕霞宫,吊死在自己卧室的房梁上。
此刻,韩纶道:“先皇崩时,仅双大人和吕公公在侧,今吕公公失智,请问双大人,先皇可曾留下遗诏?若无遗诏,本相需即刻起草太子继位丹诏,以免节外生枝。”
双阔道:“并无遗诏。”
韩纶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既如此,太子即刻便是吾国吾民之新皇帝。”
赵音籁听了,立即俯伏九拜,山呼万岁。
继而韩纶拜倒,亦呼万岁。
双阔面色铁青,五体投地,口称万岁。
玉澜似乎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从温文尔雅的太子,变成了凌厉狠辣的新皇帝。他亲自扶起赵音籁和韩纶,却留双阔跪在地上,道:“双大人,朕问你,对于先皇和先皇后的遗体如何处置,你有何高见?”
双阔见这话问的蹊跷,便说:“先皇、先皇后发丧事宜,由礼部统管,不妨先听韩大人的意见。”
韩纶不等玉澜问起,道:“帝崩,自亲王至三品大员,公主以至四大将军之妻,皆于枕霞宫前,设几案焚香,跪奠酒,举哀。三品以下官员及命妇,皆集于勤政殿外,序立举哀。次日,皇帝梓宫安奉爱民殿,王公百官朝夕哭临三日。即日向岱国及各州郡颁布哀诏。”
玉澜的脸阴沉沉的仿佛雷雨将至,问韩纶:“韩大人,若朕让你秘不发丧呢?”
韩纶和双阔同时怔住。
韩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