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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不知足,将石墙、假山、树木、宫阙一律冲倒,后宫数千人被洪水吞噬。
待水流平稳,露出石尖,玉雯展开轻功,飞入宫内,穿过后宫,先去紫芙宫看了父皇母后遗体,忍住眼泪,带着七八百兵勇直奔勤政殿。至殿外,正巧段微也已打破宫门,带着段未央、欢歌、邓平、莫惊春等人到了勤政殿外。
两人相视而笑。
玉澜、冉敬及百官站在殿外院中,被两路人马,数千士卒围在垓心。
玉雯圆睁怒眼,走到玉澜跟前,扣住他的衣襟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杀父皇!难道你不是父皇生的吗?啊!你还是不是人啊!”
玉澜缓缓抬起头,表情是淡淡的笑,轻轻地说:“我只是累了,不想再伪装了而已。”
玉雯想起祝清的话,问道:“你因为我哥,因为前太子,迁怒于一个生你养你的人?你的锦衣玉食,你的东宫庭园,你的太子之位,那一样不是父皇给你的!连皇帝的宝座父皇都舍得给你,你就连再等几年都等不了吗?”
玉澜漫不经心地说:“朕,等不了。”
玉雯忽一股怒气冲上来,压抑不住,一巴掌便朝玉澜脸上扇去。
玉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玉雯的手臂,段微连忙揉身而上,剑指玉澜的咽喉,玉澜却不理段微,对玉雯道:“凭什么,凭什么连你都敢打我?凭什么你们兄妹可以得到父皇宠爱?凭什么我要等二十七年才当上太子?我文韬武略,智计仁勇,哪一样比不上玉霄?我勤政爱民,父皇为何总是对我视而不见,却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
玉澜越说越狰狞,掐得玉雯手腕剧痛他犹自不觉,道:“我只有杀了他!我来当皇帝,他才知道我比你哥强!更比他强!”
玉雯往玉澜脸上吐一口浓痰,骂道:“文韬武略!智计仁勇!我呸!就凭你自贱卑微,弑君殛后,就一辈子也配不上这八个字!一辈子比不上我哥,一辈子比不上父皇!”
玉澜听玉雯的话,一句一句扎在心窝,突似发了狂,一巴掌就要打玉雯。
段微挺进镜水剑,将玉澜拦住。
玉雯道:“我不跟你争论,你想打,咱们就打。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文韬武略,智计任勇!你若是输在我手里,我看你还怎么文韬武略,智计任勇!”
玉澜求之不得,示意冉敬把刀借给他用,冉敬却从地上捡了把军刀递给他。
段微把镜水剑给玉雯,玉雯不受,让段未央也随意捡了把剑给她。
玉澜道一声:“请。”当即斜刺玉雯肋下。
玉雯剑法虽是新练,招式并非精熟,见这一刀刺来,凭借轻功,闪到了玉澜右手边,顺势长剑后撇,割玉澜腰间。玉澜有所防备,纵身而起,跳上假山。玉雯轻功比玉澜灵妙得多,早已跟上来,又一剑虚晃,刺玉澜咽喉,玉澜把头后仰,玉雯却一手拽着山石,身体打了个圈,脚尖在玉澜后颈上猛踢一脚。玉雯内力在身上运转自如,这一脚蕴含了她七八成内力,玉澜哪里吃力得住,从山上跌了下去。玉雯紧追而上,又过四五招,玉澜收腿不及,脚踝被割一剑。若是镜水剑,玉澜这只脚早断了。十几招后,玉澜已是遍体鳞伤,龙袍上血迹斑斑。
玉雯瞅准玉澜试图鱼死网破来扑杀她,立即错步闪开,剑脊在玉澜刀柄上猛地一敲,正敲在他手指上,玉澜疼痛难忍,连忙松手。玉雯趁机张开五指,运足十成内力,掐住了玉澜的脊柱,如同抓小鸡般将玉澜拎了起来,讥讽道:“这就是你的能耐?”
玉雯说罢,将玉澜狠狠掼在石板地面,摔得玉澜鼻骨断裂,鼻梁塌陷,血流不止,又一脚狠狠踢他肋下,将玉澜踢出两三丈外,一张俊美的脸,摩擦着石子路,皮肉翻卷,血肉模糊,从此以后变成了丑八怪。
当此之时,冉敬突然发难,揉身捉刀直刺玉雯心窝。
玉雯大吃一惊,闪在一边,冉敬却故意撞在她的剑上,那剑捅穿了冉敬的肚子,冉敬双腿跪在玉雯面前。玉雯便知冉敬试图自杀,连忙按住他的肩,转瞬间废除他体内雄浑的内力,方止住他自绝经脉自尽。
至此,大事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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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玉雯命人挑断玉澜的经脉,送去前太子陵墓守陵,一辈子不得离开,不得自杀,不得索要衣食住行等物,终生孤苦伶仃,老死在前太子墓前。
赵柯被段未央刺穿腹部,玉雯特意命莫惊春将他救醒,又命赵音籁亲自给赵柯行“凌迟”之刑,赵音籁不得不亲手一刀一刀割下亲儿子的肉,赵柯被割了三百余刀,三天后死亡。
玉雯又命人在菜市口给赵音籁行“五马分尸”之邢,玉雯亲临现场观看。赵音籁的碎尸被民众践踏,化归尘土。后玉雯灭赵音籁满门,抄没赵音籁九族,得黄金五千万两,白银八亿两,古董名画等不计其数,皆收归国库。
玉雯念自己曾盛怒之下杀死祝清三个孙子,但祝清前后多次置她和段微于九死一生之地,因此贬他为庶民,永世不得做官。同时,将他的三个儿子分别提拔至环城军将军、守备军将军和侍卫统领。
而后,玉雯和段微协商,收玉澜年近三岁的小儿子为义子,在韩纶的操持下,立其为帝,改年号为隆盛年。玉雯是为皇太后,垂帘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