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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无聊。”姑娘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救人的男子不好意思地看着护士,“老妹,笑话我吧,我其实啥也没听清,只听雷子说要一辈子对燕子好,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呸!男人就会花言巧语,回头不是他啦,有一个算一个,看来都是一道号的。”卖假冒商品的小女孩已经从上层甲板下来了,她气不打一出来地讥讽道,还狠狠地跺了一脚。
“哎呀!哎呀,我的手指头啊,都被你的鞋跟跺掉了。”躺在地上的男子一下子坐起来,用右手捂着左手叫苦不迭,“昨天晚上是右手,现在这左手指头也残了。跟夜里一样,都是意外伤害呀,情节都雷同,是雷子话音未落,燕子说了声讨厌,用脚使劲一踢栏杆,正好踢在我右手指头上,疼得我差点晕过去。我用左手一捂右手,忘了是悬在半空里的,咬着牙,声都没吭,直接掉到海里啦。这一晚上在海水里泡得,快失去知觉了,还好,精疲力尽时等来了你们这条船,我喊的力气都没有啦,就剩下招手了,然后是拼命在后面追呀。”
“游泳健将,在海里向我们招手的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条海豚呢。”老眼昏花的教授方才醒悟过来,“还有你,小伙子,为啥事这么想不开呀?”
“大叔,你不知道,一言难尽呀。我是来山东散心的,不如意,郁闷啊。起初我带课的六个毕业班好好地,可新换了个倒霉校长,从外面高薪聘请来个特级老教师,说是教育专家,原则上以他为主,以我为辅,他颠勺,我切墩。这不,临近中考了嘛,上回合作体联考我们学校又是倒数第一,老教师束手无策了,我便自告奋勇提出要试试。可没过几天,倒霉校长又变卦了,愣说我思路有问题,还得以人家为主。”
“我当是怎么的啦,原来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啊,你太认真啦,为这个不值得。”刘庆东深有感触地劝解道。
“不光为这个,还有我的女朋友,是我们学校后勤做饭的。说我窝囊,看不上我啦,提出要和我分手。不瞒你们说,我曹斌也不嫌讲出来磕碜,其实她是和食堂大师傅好上啦,也是个颠勺的,这不是太伤我的自尊了吗?我恨颠勺的。”教师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
“就为这个跳海寻短见,至于吗?小伙子,人这一生哪能没有沟啊、坎呀?万事要想开些,眼光放远一点,不要斤斤计较。”老教授语重心长地开导着。
“大叔,你说什么呢?我没跳海寻短见啊。哈哈,原来你们以为我是自杀呀?错!大错,特错,你们看我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吗?”物理老师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我是来逗海鸥解闷的,却听甲板上的这位小妹妹在喊考试难,我这心里头就是一紧,怕我那些学生不适应。而且我认为今年中考应该偏向于基础知识,不会出现太难太怪的拔高题,这么看来我还是思路有问题呀。”他自责地揪着本来就凌乱的头发。
“我啥时候喊考试难啦?”小女孩惊讶地叫出声来,旋即又恍然大悟了,“你那是啥耳朵呀?我喊的是考思南,我对象的名字。他姓考,父母是南方人,大学毕业分配来东北,因为思念家乡,才给后代起了考思南。”
“啊!不是考试难呀?”教师长出了一口气,像卸下了个大包袱,“你这谐音不要紧,吓得我一哆嗦,眼前一黑,站立不稳,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以重力加速度掉到海里。”
何姑娘担心地问道:“你俩现在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走路啊?外面风大,你们浑身上下全湿透了,还是进舱去换换衣服吧。”
“我们陪他俩去,这衣服湿得呱呱地,走!我舱里有备用衣服,你去试一试,看看大小合适不?”李医生和刘协警主动扶着他们进舱去。
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渡轮重新启动了。
正当人们聚在舱内对落水者嘘寒问暖时,广播里传来意想不到的消息,“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由于烟台海域有强浓雾,能见度极低,港口被迫关闭,港口被迫关闭,此次航行的终点站改为蓬莱港。因停靠泊地的改变,给您的行程带来不便,敬请谅解,敬请谅解。”
“嘿,怎么起大雾啦?我买的可是到烟台的船票啊,这差价谁给退?”躺在床上裹着毛毯的物理老师感到吃亏了,他筋着鼻子环视众人,似乎愤愤不平要讨个说法。
“老弟,这是天灾,不可预料的意外,轮船公司是不会给你找差价的,你就别斤斤计较啦。”医生忍着笑撇了刘庆东一眼,“再说,里外里就差二十块钱,你从大连往旅顺港上船,是不是要坐汽车呀?或从大连到烟台后去蓬莱,是不是也要坐汽车呀?这不都得花钱嘛,相互一勾也就差不多了。你来山东旅游一回,蓬莱阁是一定要去的,万一今天有海市蜃楼,那你可赚大发啦。”
教师卡巴卡巴眼睛,掰着手指头寻思了一会儿,猛然他咧嘴笑了,“不愧是放射科大夫,看得就是透彻,是这个理哈,省了一趟车钱,合适。”他踏拉着拖鞋走到洗面盆,仔仔细细地洗起脸来,在海里扑腾时他的平底布鞋不知甩到哪里去了,还好,旅行箱里带着拖鞋。
“谁的手机借我使使,打个电话,我的进水啦。”救人的那位靠着床帮坐起来。
“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