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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了句“要大碗”。
岛上养成的习惯还起著作用,杜白自然地指使郁云深,毫无所觉。
郁云深也心甘情愿地伺候,给杜白拆新的电动牙刷,挤牙膏,连水都接好再塞他手上。
两人刷完牙,郁云深给杜白擦脸,擦着擦着忽然不动了。杜白迷惑地看来,郁云深就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耳垂、脸颊,再轻柔地同他接吻。
杜白没有推开,被亲得很舒服似的,微微闭了双眼。
郁云深最后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才撤开,带着有心无力的躁郁,匆匆推着人出了盥洗室。
杜白昨晚从沙发下来比较急,没穿鞋,赤着脚走来走去。
郁云深明明瞄了好几次,但不知想什么,没去给他拿新的拖鞋。
两人下楼,杜白去找手机,发现没电了。
他最近养成了早起刷微博评论的习惯,不看还挺不舒服的。
他去厨房问郁云深要充电线。
郁云深用的定制手机,家里没备其他充电线,就关了火,到楼上找了自己的手机丢给杜白玩,然后继续煎鸡蛋。
郁云深的手机像是没换过,杜白开机,手指试探性一按便解了锁。
杜白扫了眼厨房,一脸若有所思。
下载微博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显示的陌生号码。
“郁云深,有电话。”杜白只好又进了厨房。
郁云深倒油煎第二个鸡蛋,头都没回,“你接了,告诉他我在忙。”
“哦。”杜白没怎么犹豫,乖乖照办。
是周秘书,愣了两秒才小心地问什么情况。
杜白只说没事,听周秘松了口气,又有些犹豫地让他转告郁云深记得看邮箱,语焉不详地说之前查的事查清楚了。
挂完电话杜白如实转述,郁云深把鸡蛋装盘,过了几秒,想起来是什么事。
他之前让周秘查的宋光霁。
那边杜白滑着最近通话,发现郁云深果然就是个自大的懒蛋,一个备注都没标。
“……”想到很久以前的揣测,杜白一时别扭又羞窘,顺手点进通讯录,忽然停住了。
里边只存了一个号码,备注为‘我的’。
杜白点进去看,发现是他一年前用的手机号。
在郁云深没说清楚心意前,杜白大概率会给这两个字加上‘宠物’‘玩具’‘弟弟’之类的后缀,可现在他不是很确定了。
郁云深的霸道与掌控欲曾经让杜白很难受,因为他有所防备。
如今他既不怕他,也不防备他,便奇怪地暧昧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放弃榜单了,我要可耻地请几天假去写大结局(*/ω\*)
因为日更太影响揣摩情绪啦,然而作者希望能把最早出现在脑海里的结局写好,他两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我争取写明白~其实感觉看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杜白也是早就动心而不自知,比郁董还傻
ps:杜白是纸片人郁云深粉
第37章 全文完
杜白不太确定对郁云深的感觉,但比较直观的想法是,他这刻并不排斥被圈养似的关着。
郁云深好像也没有想要放他出去的意思——吃过早餐,杜白无意朝落地门走近些,便感受到了对方紧盯的目光。
“……”
杜白装作欣赏壁上的油画,脑子里在顺从与拒绝之间摇摆。
在他想清楚之前,郁云深过来了,手上端了杯冰葡萄汁。
郁云深喜欢在餐后给杜白备些甜饮,像照顾孩子般没让杜白接手,亲自递到嘴边来喂。
杜白挺喜欢喝的,只不过刚才吃得太饱,勉强咽了两三口就摇头。
看着有些稚气的不领情,郁云深好脾气的笑了笑,仰头把剩下的饮尽,将杯子放到旁边的金属花几上。
郁云深的动作太自然了,杜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曾经那些未喝完的甜汤。
他的脸微微发热,拘谨地看向郁云深。
“怎么了?”
郁云深很快留意到了杜白的疑惑。
杜白想了想,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问得客气,但听着有些骄矜。表情看上去也很冷静,只是在看郁云深时目光有好几次游移。
郁云深没有发现,他在认真思考。
第一眼见色起意?杜宝听了肯定要生气。但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在意,他也无法确认,便懒洋洋说:“不知道,很早以前吧。”
“哦。”杜白低头,掩去了眼里的神色。
郁云深当杜宝是单纯的好奇,啧了一声,干脆抱着杜宝的腰将他搂近了,迫使人不得不抬头,眼神淡淡的,不再死要面子,自嘲地说:“我以为我们是情投意合,结果你睡完我就跑,你知不知道,这一年来,直到昨天,我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梦里都是你抛弃我离家出走。”
虽然对‘到底谁睡谁’‘算不算抛弃’‘家?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存在着很大的争议,但杜白近距离盯着郁云深憔悴发红的眼睛,气势便小媳妇般弱了下来,嗫嚅地辩解:“都是误会。”
郁云深有点想笑,又聪明地忍住了。
俯身亲亲杜白的脸,得寸进尺地问“能不能不是误会啊”,杜白就闭紧了嘴巴。
郁云深如今有的是耐心,放弃追问,示弱道:“那宝宝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这个一会儿,直接又混过去一天。
怕杜修永找不到人,杜白拿郁云深手机打了电话,杜修永说晚上过来一起吃饭,被郁云深拒绝了,只说离得近,别把你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带过来。杜修永沉默了片刻,倒是应了。
挂完电话,杜白担心地问怎么了。
郁云深搂着他心不在焉地说,与杜修永没多大关系,杜家那个养子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了,吵着呢。杜白就没什么兴趣了。
深夜,杜白睡得正沉时,被一阵密集缠绵的吻闹醒了。
有人胡乱摸着他,下手带着无法克制的粗暴与冲动,像关了许久的野兽被放了出来,迫不及待地要逞威风。
发现郁云深跪在床上蛮横地压着他,杜白迅速意识到了什么。
记忆中的疼痛使害怕压倒了别的情绪,他从对方的深吻中挣脱出唇,睁着迷迷瞪瞪的睡眼说:“不行。”
郁云深没吭声,眼底有亟待爆发的血色,似兽类见了猎物紧盯着他,神色很难忍的往前顶了顶。
杜白整张脸都发烫,眼神躲闪着,只会说“不可以”。郁云深胀得生疼,又不敢硬来,只好喘着气含了含杜白的耳垂,轻声说了句话,杜白被含的身子发软,还没来得及摇头,手就被郁云深捉过去了。
郁云深的睡袍腰带松开了。
杜白的手被往下带。
自己都很少做的事,放在别人身上也熟练不起来。
然而郁云深却异常兴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