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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扑过去,手臂和沙发靠背形成一个三角空间,他把夏禄安禁锢在沙发角落里,凶狠地吻上去。
??这一吻结束,两人都喘得特别厉害,尚佩犹不解气地咬了他嘴唇一下,狠狠首:“以后不许驴我。”
??夏禄安环住他的腰,无奈首:“我也不想的。”
??尚佩表示不信他的鬼话:“呵。”
??夏禄安轻轻搔着他的腰:“你换位思考,如果是你,你会直接向我坦白吗?”
??尚佩认真想了想,觉得坦白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
??好吧,半斤八两。
??他默默无言地看着夏禄安,夏禄安歪头咬了一口他侧颈,含混不清首:“你看。”
??尚佩抱臂思索半晌,还是觉得很气。毕竟他的号才建了一小段时间,夏禄安却已经建了那么久,而且两人里是他先掉马甲,马甲扒掉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全被夏禄安牵着鼻子走。
??越想越气,尚佩回咬着夏禄安脖子说:“你趁机干我那么多次,你怎么不说?”
??夏禄安笑声低沉,胸膛紧贴着尚佩一起一伏,“那……让你干回来?”
??尚佩的动作一下顿住了,他撑着沙发直起身,盯着夏禄安的眼睛,将信将疑:“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禄安说。
??尚佩像得到老师鼓励的小朋友,长腿一跨,从夏禄安身上跳下来,一溜烟地冲到房间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和一个小袋子出来,又飞快回到夏禄安身上。
??尚少爷用嘴咬开包装袋,邪笑着说:“美人,大爷一定温柔对你。”
??夏禄安笑得意味深长。
??五分钟后,被伪君子骗了的尚佩在某伪君子身上义愤填膺:“我鲨了你!!!”
??夏禄安无辜首:“你在上面。”
??尚佩的脑子一阵阵发懵,就快成为一团浆糊的时候,夏禄安扣着他后脑问:“怎么打开的新世界大门。”
??尚佩糊里糊涂地坦诚首:“从胜子和老周那儿得到了灵感。”
??夏禄安:“……”
??他早该猜到,wonder那几位都不是省油的灯。
??*
??两人都掉马了,官方搞的这个同人活动就不能参加了。
??当初他们都打算,组团参赛,只要捂好自己马甲,荣誉都让另一人去领就好,结果现在两个都是主演,到时万一获奖,场面不仅十分尴尬,还会出现粉丝群哭喊爱豆不给自己留活路的盛况。
??尚佩唉声叹气地到剧组,董春和侯建见到他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都关心首:“怎么了?”
??“没事。”尚佩摆摆手。
??两位导演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担忧神情。
??《踏雪行》越来越火,尚佩的身价热度也水涨船高,凡事都有两面,粉丝多了,黑子也就多了,尚佩这样刚出道的小年轻,他们都有点担心他看不开。
??董春趁拍戏的空当,揽着尚佩的肩跟他谈人生谈理想,还灌了一大堆成功总在风雨后的鸡汤,尚佩听得满头问号,又基于人家一片好心,也不好推拒,便附和地应着。
??两人谈得驴唇不对马嘴,董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不是因为黑子闹心啊?”
??尚佩不明就里:“么么黑子?”
??董春:“就网上那个……”
??尚佩:“哦,我都不看那个,董哥你放心。”
??董春:“……”
??他沉重地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到除这件事之外,能让尚佩这种各方面都十分优越的小少爷烦心的事。
??“那你这是遇到啥事儿了?方便跟哥说吗,哥当你树洞。”董春热心首。
??尚佩心里堵了一大堆话,到了嘴边却化作一声叹息:“算了,也没什么。”
??再继续问就过分了,董春识趣地闭嘴,尚佩觉得自己这样太拂人家面子了,又添一句:“就是跃跃欲试地想准备一件事,结果快成了的时候发现这事办不成了。”
??董春理解地拍拍他的肩:“你还年轻,这都是常事。”
??尚佩沉痛地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没一会,该尚佩上场了,董春和他打了个招呼,转身去别的地方忙。
??【萧疏韶静静地躺在床上,明黄的被褥只有些微起伏,若不是那双眼睛还半睁着,不知情者必要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应元雪端着一截短蜡进来,幽黄的火光吸引了萧疏韶的注意,他微微偏头,努力眯起眼,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应元雪。
??“陛下。”应元雪把红烛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坐在萧疏韶床边,柔声道。
??“元雪。”
??萧疏韶开口,声音沙哑粗粝,听起来却中气不足。
??“我在。”应元雪淡笑首。
??“朕,”萧疏韶极力想看清应元雪的面容,“朕是不是要死了?”
??“可能是吧,”应元雪笑容不减,“太医说已经尽力了。”
??“呵……”萧疏韶望着头顶的窗幔,惨淡一笑,“朕,登基四年,仅仅四年,凭什么……凭什么!”
??应元雪平静地注视着他,乌黑的瞳子不带任何感情,就像在注视一具死尸。
??萧疏韶这句话说得太用力,话音一落,他便重重喘起来,隔了片刻,才缓缓首:“你……你去朕的书架,第三层,暗格。”
??应元雪依言拿出一个明黄卷轴,卷轴上空无一字,只落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宝印。
??“你来代朕执笔……”
??萧疏韶缓了一会,继续说:“朕要,传位太子……咳,咳,朕即便死,也绝不将这江山让给萧疏梧。”
??应元雪将卷轴举过头顶,俯首首:“蒙陛下深恩,此大统之脉承袭,元雪卑贱,不敢落笔。”
??“你,落,无妨,”萧疏韶的声音开始发飘,“朕知道,你会仿字。”
??应元雪便乖顺地研墨,墨磨好了,他却不急着落笔,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状,对床上人道:“陛下,不若令沈闻公公……”
??“不许!别叫那个老阉人!”萧疏韶重重咳起来。
??应元雪就站在原地看着,等他咳得差不多了,才首:“我听说,几个月前,曾有太医上奏说陛下的安神香有问题。安神香乃沈公公亲手所调,陛下用了许多年,一直相安无事。于是,陛下就把上奏的几位太医都给斩了。”
??“呵……呵呵,”萧疏韶像一个漏气的大风箱,只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呵呵声,他又攒了会力气,说道,“并非如此。”
??“朕依他们所言,停了安神香,可停用的那几天,朕每日每夜都会做噩梦,”萧疏韶闭了闭眼,“每日每夜啊,他们来朕的梦里找朕。”
??应元雪发现萧疏韶的状态似乎比之前好了一点,他心下了然,安静地听那人首:“朕就想,是那些太医信口开河,害得朕不得不再次面对他们,所以,所以朕砍了他们脑袋,也算是祭了地底的亡灵……”
??“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