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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玉的脸又飞红起来。
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流氓的调情。
傅风澜不舍得吓到他。
这一晚,最终什么都没做。
只是把他压在沙发上,狠狠在脖子上吮了个草莓。
同时手摸进裤子里去,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软软凉凉的。
手感很好。
嗯。
让人忍不住想象,在那里留下红痕会是怎样的美景。
荆玉满脸通红,仓皇而逃:“我、我下班了!”
傅风澜风流倜傥,站在门口送客:“嗯,晚安。”
荆玉忍不住在黑暗里回头看他。
看傅风澜闲适地倚靠在门框上,长腿微叠,灯光明暗对比下,仿佛艺术感浓郁的黑白电影剧照。
荆玉晕晕乎乎的,觉得这几天以来就像是做梦。
“明天不要迟到。”傅风澜提醒他。
“哦。”
荆玉晕得走路都顺拐了,经过花园拐角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一块观景石绊倒了。
傅风澜无奈,走近几步:“我送你回去?”
正好看看,荆玉口中的五百块一个月的廉租房是什么样子。
荆玉瞬间清醒。
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正好散步回去哈哈哈您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说完,腿脚忽然麻利起来,一溜烟跑了。
傅风澜眉头微蹙。
盯着他逃跑的背影。
若有所思。
第13章 好害羞啊
次日清晨,荆玉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拿手机一看,才五点半。
闹铃明明设置的是七点啊……
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点。
看清楚来电显示是“楚梓石”。
荆玉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接通电话:“哥哥。”
楚梓石清冷严厉的声音隔着一万四千公里传过来:“你在哪里。”
荆玉下意识想说在家啊还能在哪。
随即反应过来,楚梓石既然这么问,必然是知道他不在洛杉矶的独栋公寓了。
楚梓石日理万机,第一关心工作,第二关心他的学业,一般只有在期末和感恩节的时候来找他。
他不会提前通知他,只会在某个夕阳昏黄的下午突然到来,无情地收缴他存了满满一冰箱的山羊奶酪冰淇淋、橙花烤奶油卷和Twizzlers覆盆子甘草糖。
后来造成条件反射,荆玉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感觉饿,老想把零食藏起来。
荆玉摸了摸肚子,心虚道:“和同学毕业旅行。”
“什么时候的事。”
“考试一结束就出发了,和Lucas他们一起,”荆玉大脑飞速运转,“这两天到雅典卫城了,打算去看帕特农神庙。”
手机另一头,楚梓石站在空荡荡的别墅客厅里。
此刻正是洛杉矶市中心的正午,窗外阳光灿烂,驶过一辆辆涂鸦夸张的汉堡热狗餐车。
他拧起了眉头:“毕业旅行要跑那么远?老老实实在美国玩不行?”
荆玉:“中学几年都跑遍了啊,大家去檀香山白沙海滩都去吐了,所以决定环游欧洲,正好现在也不是旺季。”
楚梓石:“胡闹!你不知道现在欧洲多乱是不是。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我派人去接你。”
荆玉一听他要来,急道:“我都十八岁了!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
楚梓石:“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出去旅游,你这像是成年人的做法?”
荆玉是了解楚梓石的。
知道如果继续这样死犟下去,楚梓石真能直接飞过来抓他,或者查他的机票行程,到时候就完全暴露了,所做的一切努力也白费了。
他好不容易才接近傅风澜的。
才不要功亏一篑。
呜。
楚梓石的死穴是吃软不吃硬。
荆玉转了转眼睛,放软口气,道:“哥你小声点,我跟Lucas住一间房呢。”
楚梓石:“干嘛不自己单独住一间,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
荆玉:“那样很不合群啊。这次毕业旅行也是,我朋友的父母都很支持的,要是你突然过来抓我,别人会觉得很奇怪,只有没断奶的婴儿才需要家长无时无刻的关注照料。”
楚梓石硬邦邦道:“在意他们干什么,你以后又不跟他们一起生活。”
“可他们是我的朋友啊,你不是也经常说嘛,要好好经营人脉关系,毕业旅行就是个很好的契机啊,说不定能认识很多新朋友呢。”
荆玉说着,悄无声息抓起一个枕头,向地上一丢。
沉闷的一声响。
楚梓石:“什么声音。”
荆玉:“Lucas有点被吵醒了,把衣服踢到地上去了。”
楚梓石冷不丁道:“希腊这会儿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吧。”
尼玛。
这什么计算速度。
为什么连欧洲小国的时差换算都能记得这么清楚啊!
荆玉总算知道他哥为什么能把那么多公司管得井井有条了。
他卡壳了一下:“我……我们几个小时前刚下飞机,要补眠。”
楚梓石沉默了。
荆玉知道这是有点松口的意思,赶紧趁热打铁,又是发誓又是拍胸脯的,保证会好好照顾自己。
好不容易说完拜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了电话。
十几秒后,手机屏幕上跳出来四五条微信。
楚梓石:【晚上发几张照片给我。要有景点,有人。】
【注意安全,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回应别人的搭讪。】
【遇到麻烦随时联系我,或者找邱明洋。】
【空余时间可以开始看CFA考试教材了,回头我把Institute curriculum和NOTES电子版发给你,做好笔记和标注。】
……
荆玉敢怒不敢言。
气沉丹田。
平心静气。
乖乖回了个【收到】。
经此一役,荆玉也是彻底没了睡意。
遭受完楚梓石的鞭策,此时此刻的他,非常,非常,想见到傅风澜。
然后就自然而然想到了。
昨晚,傅风澜吻了他的脖子。
那个吻干燥温暖。
印在脖子上的时候,也是绅士有礼的。
充满侵占欲,但是并不猥亵。
成熟男人的亲吻爱抚,优雅沉稳,手到擒来。
轻轻松松地控制节奏和欲望之火。
让人心甘情愿被掌控,沉溺其中。
荆玉摸了摸左侧脖颈。
嘶。
还有点疼。
他赤着脚跑到卫生间里,抬起下巴,对着光线看那道吻痕。
浅浅的,粉红色。
是个不规则的椭圆形。
光是看形状,就能回想起昨天皮肤被傅风澜轻轻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