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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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地铁施工,公交车临时改道,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路过了三中。
    彼时正是上学时间,校门口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在同车的其他乘客看来只是最平常的场景,可他仿佛能透过车窗,看到很多年前,他一个人慢慢地走进那道门,讥笑和谩骂像某种粘性物质,缠住他、吞没他,他身上很疼,在真正挨到拳脚之前,那种疼痛的记忆先一步解冻,透支他所有的力气。
    即便是十多年后,即便只是路过校门,他还是没办法控制发抖的本能,贴身的衣服几乎被冷汗浸透。
    早晨拥堵,公交在三中路口的红绿灯堵了将近十五分钟,终于驶离那片区域时,阚颂宁已经快要虚脱,死死抓着扶手才能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慢慢平静下来,看到路上的穿校服高中生,忽然想起,三中还有一些不错的意义。比如他第一次见到裴屿明时,小孩就是穿着三中的校服,板着一张帅脸喝酒,谁都能看出来是第一次,学大人抽烟结果被呛到,可爱而不自知。
    还有那一次,裴屿明骑着单车带他去约会,选择的地点是三中。
    那天的小孩似乎格外雀跃,拉着他说个不停,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停下来吻他一会儿。具体说了什么,阚颂宁记不清了,又或者是,他当时根本什么都听不到,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对抗被这个地方唤醒的恐惧。
    他不记得约会的内容,却记得那晚他在崩溃的边缘,被小孩一把拉回来,抱进怀里,笨拙地哄,记得小孩对他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只要一想到裴屿明,阚颂宁就想把自己治好,至少不该是这副摆脱不了过去的懦弱样子,等小孩回来了,如果还愿意看他一眼,他希望在小孩眼里,他还是好看的。
    心理咨询比他想象中顺利,或许因为他的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让他想起自己小学时写过的作文。
    当时父母正因为他的学费吵得天翻地覆,他挨了打,捂着额角的伤,一笔一划地写作文,他写了他想象中的母亲,温柔、亲切,像春天一样温暖。
    从医院回家的公交车上,阚颂宁随手点开学校的官方公众号,看到了新发布的一篇推文。
    主题是宣传外国语学院的交换生项目,用的配图大多是学生拍的照片,阚颂宁快速扫过前面提及的英语国家,在最末尾找到了裴屿明参加的项目。
    有一张照片,拍的是圣保罗大教堂的日落。
    晚霞燃烧着塔尖,神圣而浪漫,然而他的注意力全被照片旁边的一行小字所吸引。
    “摄影:裴屿明”
    他因为这个兴奋了一整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裴屿明,想他每次闹脾气不理人就钻进被子里,想他牵手的时候为了藏起笑意而抿紧嘴角,想他撒娇时像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
    想着想着就偏题了,他开始想……自己和裴屿明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
    半夜两点,阚颂宁夹着被子,焦虑地咬着指甲盖,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他终于忍不住下床,从衣柜里翻出裴屿明以前留在他这里的内裤,像在做小偷,把内裤盖在脸上贪婪地嗅。内裤是他亲手洗干净的,那晚小孩喝醉了,非要闹着让他摸,他很没原则地顺从了,结果出了点意外,害小孩射在了裤子里。
    内裤上只有清新的薰衣草味,但他潜意识里将它想象成了裴屿明性器的味道,腥膻,似乎散着热气,侵略性极强,因为刚运动完,还有淡淡的汗味。
    他好想含一含。
    阚颂宁越想越觉得口干舌燥,手忙脚乱地脱光了衣服,穿上裴屿明的内裤。内裤大了两个码数,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他的性器早已硬得流水,夹腿的时候龟头蹭到布料,溢出更多的液体,内裤很快被濡湿了一片。
    他躲在被子里摸自己的乳头,咬着被子,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叫出声来,“嗯……宝宝……”
    他跪趴在床上,想象裴屿明正从身后操他,那根粗大的鸡巴填满他的身体,蓄满浓精的囊袋随着插入的动作一下下拍在他的臀肉上,他没空抚慰自己的性器,一手揉弄着乳尖,一手拉扯着内裤,一下下磨过会阴和臀缝,他的腰塌下来,脸贴着床单,舒服得啜泣,连后穴都情不自禁地缩合着。
    “宝宝、宝宝都射进来,唔……好厉害……”
    他胡乱哼叫着,射在裴屿明的内裤里。
    高潮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喘了好一会儿才找回意识,他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里,感受着内裤里的潮湿感,心想,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那篇推文让阚颂宁看到了一线希望,他关注了外国语学院的公众号,每天都点进去看很多次,希望它能够发一些有关交换项目的推文。
    裴屿明没有拉黑他的微信,但他看不到裴屿明的朋友圈了,他更不敢主动联络,生怕裴屿明只是忘了拉黑自己,因此他只能盼着通过这种方式了解裴屿明现在的生活。
    这天他睡前照例点开了公众号,刚好看到更新的推文。
    大概内容是介绍交换生丰富的课余生活,参观景点,和当地学生一起组织辩论赛、运动会等,配图是活动照片,大部分是合影。
    其中有一张二十几个人在涂鸦街的合照,但他没有在里面找到裴屿明,想着裴屿明也许是拍照的人,有些失望,关上灯准备睡觉。
    躺下没几分钟,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猛地坐起来,打开灯,找出眼镜戴上,重新点开那篇推文。
    他把照片放大,一个人一个人挨个看过去,最终定在后排靠边的位置。确定的那一瞬间,他的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开成一朵狼狈的水花,被他用手指胡乱擦去,放大照片继续看。
    合照里不是没有裴屿明……是他刚才没有认出来。
    裴屿明把头发留长了,还用发胶固定过,半边刘海翻上去,看上去有种锋芒半露的帅气,既张扬又内敛,甚至还有几分成熟的气质。
    好看,但很陌生。
    他想起和裴屿明在一起的第一天,早上从酒店出来,小孩突然拉着他狂奔,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紧紧攥着他的手,额前稍长的头发被风吹起来。他问裴屿明为什么要跑,裴屿明说:“去剪头发,剪成你喜欢的,现在就去。”
    手机屏幕暗下去,世界只剩下一盏床头灯,阚颂宁在本该安睡的午夜失声痛哭。
    他不是执着于什么特定的发型,他只是恍然间意识到,他停在原地,一厢情愿地在人群里寻找那个头发短短的男孩儿,可他忘了,如今的男孩儿已经不是他的小孩了。
    裴屿明是自由的,有数不清的骄傲的理由,他还那么年轻,有那么多热情可以肆意挥洒,他可以去追逐这世上的任何一种美好,可以去爱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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