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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竟撞上了一群外国警察和一群专家学者打扮的人,两方撞见面面相觑,后来的事情由于太过恍惚,顾美稚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被一群考古学家以破坏陵墓和偷窃文物罪起诉了,她兜里的陪葬珠宝和那挖凿出来的小道就是最好的证据,而她也被挖出了境外盗墓贼的身份,被当地政府遣送回国,后半生将在监狱里渡过。
顾美稚差点就疯了。
她是想回现代,可不想在监狱里渡过余生!顾美稚向监狱人员申请,向外想联系前男友花钱保释她出去。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事迹上了很多报纸,头条都是“国内盗墓贼猖狂,连国外的墓都不放过,丢脸丢到国外去”、“考古学家发现,一个盗墓家族误打误撞挖到了狄美斯之墓,世界九大奇迹将要揭开神秘面纱”等等……前男友看了报道,恨不得跟她撇清了关系,省得被警方误以为是从犯,怎么可能花钱保释她出去。
就这样,顾美稚的最后一个希望也没了。
等到结婚以后,云桑才知道一个男人婚前婚后的改变能有多大,脾气性格能有多缠人。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可最近几乎每个晚上,他都没睡好,因为有人压着他,云桑根本无法承受这种需求过于强烈的骚扰,只能悠悠转醒。
等他醒后,迎来的就是年下爱人那双暗藏火焰的碧色眼眸,狄美斯正欲求不满地压在他身上,那份眼神略带控诉,仿佛在抱怨他的冷落。
云桑安抚了几句,继续翻身睡了,太累的他选择忽略这双乱来的手。
一开始他没反应,狄美斯老觉得自己在奸尸,虽然是一具熟睡的、容貌身材都很是漂亮的尸体,但到底不会给多少回应,偶尔才叫两声,让年轻的王感到很是无趣。后来时间久了,他竟然觉得只要对象是云桑,奸尸好像也不错,总比对方真的恼羞成怒把他踢下床好。
第二天醒来,云桑睁开眼睛,狄美斯还在睡觉,手臂也抱着他,云桑用神力将铜盆水变出一面镜子,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脖子、胸口和背部全是吻痕,甚至还有一个似怜惜又似泄愤的咬印。
云桑叹了口气,他没有叫侍女伺候,而是熟练地下床洁面,当他洗漱完毕后,铜盆水面多了一个英俊的倒影。云桑转头一看,果然是狄美斯怒气腾腾的脸,也不知道盯着他多久了。
等云桑放下洁面的帕布,对方立即亲了过来,手在他腰上贪恋地抚摸着,仿佛在摸索一份稀世珍宝,言语间透露着一股无声霸占。
一吻结束,虽然钳制的手还不放,但对方碧色眼底的愤怒微微消融,一片让人难以忽视的柔情升起。
狄美斯还不知道眼神暴露了他,他依然口气不是很好地质问道:“你又要趁我没睡醒去哪里?”每次一醒来,他想跟枕边人温存一下,结果手一伸,发现床直接空了一半,只剩下冷飕飕的空气,他的心也随之冷了。
“我当然是要去神庙。”云桑道,他的身份是神官,除了待在王宫,神庙就是他另一个办公地点,他还能去哪里?
狄美斯瞪了他一眼,“你天天往神庙跑,怎么不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我刚跟你结婚一个月,你就天天抛下我,等结婚一年了,你岂不是想跑得更远?”
这个男人几乎积攒了很多怨气,捏得云桑手臂都痛了。这几天睡梦中对方在他身上乱来,那东西还进进出出,云桑又不是真的死人,哪里感受不到,想到这里他也有些火大,脸上布满霜寒之气,“妻子的义务,我不是天天在履行吗?”
狄美斯心塞道:“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云桑温柔、尽职、充满包容,更重要的是天天围着他转,现在彻底相反,是他追在对方身后跑。狄美斯也没想到,男人的劣根性居然那么过分,婚前和婚后改变如此大,云桑婚前还采取手段逼婚、在夕阳下告白,狄美斯几乎以为自己是对方的全世界,迟钝开窍的爱情让他精神焕发,觉得跟云桑在一起,每日呼吸的空气都充满香甜灿烂,连早已看腻的日出都倍感趣味。结果婚后云桑就跟达成目的了似的,直接就对他爱答不理了,天天往外跑,把他独自一人丢在宫殿里,这太他妈像骗婚了!!他不服!!
两人单方面吵了一架,这种情况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然后每次都以云桑安抚脾气大的暴娇年下爱人告终。至始至终,云桑可不认为自己在吵架,他是一个理智成熟的人。
……
…………
后世传说里,狄美斯一世和他的神官被普遍认为是政治联姻中的神仙爱情,连死后都合葬在一起密不可分。根据史官口述,他们一生都没红过脸,吵架次数更是绝无仅有,这其中当然存在太多美化加工。
但其他事迹却真实存在。
那便是狄美斯一世与他的神官成婚一年,就封他的神官为摄政王,共享君权,让一代神官集神权、王权和军队于一体,因为权力太大,几乎要颠覆王权,引起了后世的无数争议。
当然后世学者普遍认为,这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因为摄政王一生并未滥用君权,而是陪伴在狄美斯一世左右,陪对方御驾出征统治南北,进一步扩大沙漠的疆域版图。更是集中了无数财富,举全国之力建造了被誉为“世界九大人造景观奇迹之一”的空中建筑群,里面有神庙、陵墓、空中花园和伟大的神像,这是一个无比浩大又充满魅力的工程,让无数后人惊呼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神庙里的石碑上还刻着那句话:每个人都逃不开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可建筑却能较为长久留存。我希望刻录在石碑上,光阴能永远铭记我们的故事。
据说这句名言,曾让无数从业建筑研究的学者们感到鼓舞。
不过道理是这个道理,后人还是完全想象不出,在那个科技严重落后的时代,古人究竟是怎么凝结智慧与汗水,完成这项史诗级工程的。
两千年后,尘沙之间充满了断壁残垣,地面上的城市饱受战火摧残,化为了废墟,令人感到痛心。
一辆载满考古人员的越野车经过,里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似乎正在专注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一位老教授凑头问他:“能修复吗?”
“可以。”年轻人从高挺的鼻梁处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擦去沙尘,他没注意到自己暴露出来的俊美五官,令在场多少女学生和部分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