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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要让女儿嫁给这种男的,你看看现在!”
“怎么又说到嫁人的事去了,那当时他俩就是门当户对又互相喜欢的啊,又不是我非要……”
“我去看看陈寒,他应该好了。”盛长青起身,走几步到门边:“怎么不出来吃饭?”
“看你们在说话,就等一下。”陈寒小心问,“不会吵架吧?”
“怎么可能,”盛长青笑说,“他俩吵不起来的。”
他拉陈寒出去吃饭:“有的事回去路上和你说。”
陈寒出现以后,姥姥和姥爷就声儿小了一点,大约是怕陈寒对盛长青的家庭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断断续续说了几句:“长青性格很好,没那么多坏心思,你不用担心。”
陈寒连连道“是”,又吃了一顿异常丰盛的早餐。
“我和他姥爷嗓门都大,”姥姥说,“你别介意。”
“没有没有。”陈寒忙摆手。
姥姥笑着说:“囝囝怕生,害羞的很。”
这么一说,陈寒就只能摸摸头,干笑两声:“我这个人有点没意思,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带陈寒出去逛逛吧,”盛长青拍陈寒的背,“午饭和晚饭都在外面解决了,不用做我们的饭。”
他姥爷摆摆手:“出去玩吧。”
陈寒礼貌告别,从楼道走下去。
“我爸妈现在是分居状态,所以我姥姥和姥爷和我爸关系很不好,”盛长青言简意赅,“我爸要求我毕业就考公务员,然后依靠他的关系,和他走一样的路。”
“但你不想是吗?”陈寒问。
盛长青牵过他的手:“不想,那种挺烦的。”
“嗯,”陈寒点头,“我一把子支持。”
“你这谐星属性怎么见了我姥姥姥爷就不出现了。”盛长青说,“像邻居家的乖小孩。”
陈寒胳膊撞了他一下:“你最好不要有机会见我爸妈。”
盛长青:“最好还是有机会吧。”
陈寒沉思几秒,觉得盛长青是故意带自己回家的,自己见了盛长青的家长,就像对家长保证了认真对待感情一样。
“我有件事问你。”陈寒说。
“什么?”
陈寒低头指着他的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 22 章
陈寒的脑回路一直惊人,盛长青也很喜欢他这股什么都不在乎的劲儿。
“真的,都是真的。”盛长青说,“就是逗逗你。”
陈寒耸肩:“好吧,就是这么好骗。”
盛长青看他:“这不是被我骗到手了。”
“骗到手多难听啊,咱们两情相悦的。”陈寒身体向他倾斜。
盛长青勾了勾嘴角,虽然陈寒自己不觉得,但自从盛长青带他回家以后,他确实对盛长青亲密了许多,之前因为徒然接近而产生的心理距离也被填补严实了。
陈寒还有最后一门考试,临时抱佛脚还是要抱的,盛长青就好了,所有考试都结束了,每天在自习室陪着陈寒。
“你觉得我能拿60吗?”陈寒回去的路上问。
盛长青面色凝重,长长地发出一声难办的叹息。
陈寒也叹气:“我真的这么菜吗……”
“开玩笑的,加上老师的平时分,应该超过六十蛮多。”盛长青说,“而且,你们系的这个英语老师虽然上课凶,但期末挂人挂的挺少的。”
陈寒听完又有劲儿了:“难道这就是理科生的优待吗?”
盛长青莞尔,低头看见陈寒把手塞在口袋里,他也伸过去:“我衣服没口袋。”
“这不是口袋吗?”陈寒用下巴指着。
“假口袋。”盛长青指尖挤了挤,进去一半。
陈寒挑眉,靠盛长青近了一些:“想摸我的手啊?”
“想摸男朋友的手。”盛长青说。
陈寒露出个酸溜溜又甜滋滋的表情,手在口袋里转了转,容纳盛长青进来。
他们肩抵着肩,用棉服的蓬松感遮住放在一起的手。
“考完英语就直接回去吗?”盛长青问。
陈寒低头,跟着自己的影子走:“是啊,上午考试,下午的飞机。”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舍得盛长青,一想到考完试都来不及和盛长青吃顿饭,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到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陈寒点头:“嗯。”他又补充一句,“我早点回来。”
“没事,寒假多在家里陪陪爸妈。”盛长青手捏了捏陈寒,“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更长。”
考英语那天陈寒是带着行李去的,盛长青压着时间在校门口等他。
“先吃午饭。”盛长青递给他一份便当,“家里阿姨做的,应该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盛长青越好,陈寒就越舍不得,沉默地打开便当盒,戳了戳上面的鸡蛋。
“考的不好吗?”盛长青问。
“不知道,我考完英语从来都没有感觉,生死有命,分数在天。”他一口一口地吃,闷闷地说,“学长,我有点难过。”
盛长青抽空看了他一眼,抬起右手在他脑侧拍了拍:“可以和我视频。”
“嗯。”陈寒低头吃饭,问,“你吃过了吗?”
“我等回去了吃。”盛长青说,“到家应该就晚上了吧,千万别落下自己的羽绒服,不然连机舱都出不去了。”
陈寒咬着饭点头,车窗前是南城仍然盎然的绿化:“南城真的没有冬天。”
“喜欢吗?”盛长青问。
他问的很认真,跟在问陈寒喜不喜欢他似的。
“我在北方住习惯了,对冬天还是有感情的,”陈寒盖上便当的盒子,才慢悠悠说,“但是——我也喜欢南城的夏天。”
盛长青抿唇,嘴角弯出一个小钩子:“现在都知道逗我玩了。”
“耳濡目染。”陈寒说,“赵之窗昨天还说我现在可机灵了。”
航站楼就在眼前,盛长青不能停车很久,解了安全带到后备箱帮陈寒搬行李,又把隔壁那盒子糕点拿出来给陈寒:“这是你给爸妈买的南城特产。”
陈寒根本没来得及买,也没想要买些啥,所以拿着特产的时候心里暖的不行,他别开手抱了盛长青一下。
这一抱弄的陈寒鼻子酸酸的,他不说多余的话,松开手看着盛长青。
盛长青给他整理了背包的袋子,然后也看着他。
“那我……进去了。”
盛长青:“早点回来,我在春天等你。”
舷窗外是浅红色的天空和像棉花糖一样可爱的云朵,陈寒垂眼,将遮光板打下来。
原来恋爱是这样的,叫人欢天喜地,又叫人怅然若失。
他反复把手机握在手心里,尽管这架航班没有WiFi,但他也握着,因为盛长青不在的时候,任何能联系他的东西都变得重要起来。
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