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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比做成对应大小。
云雨坐在一边,捧着双颊,安静地看他工作。
那种热情与投入,叫她沉醉。
直到,崭新的楼梯完全被拼接上,梁端托着那小木屋,喊她名字:“别愣着了,把刚才做的窗户给我……”
“……”
“云雨?”
“什么?”
“窗户,窗户放哪儿了?”梁端失笑,“你刚才想什么想这么出神?”
云雨默了一瞬,定定地望着他,双眸溢满欢喜:“梁端,其实你从来没有放弃过你的梦想,为什么不再继续试试呢?”
全心全意投入喜好中的人,明亮得就如同太阳。
——
人都闻风而动。
工程出了问题,里头的人想跑,外头的人更不想进来,协调的空窗期中,项目缺人,岗位职责发生变动。
在云雨的鼓励下,梁端也开始身兼两职,担了部分工程上的内容,将以前学的东西慢慢捡起来。
偶尔,两个人还一起讨论模型和图纸,生理期时,梁端还会帮瘫在寝室的云雨改图,云雨有时候对他的专业和才华感到非常吃惊,不仅如此,连收方也办得妥妥当当,要知道电气上的学问非常庞杂,她在这里实操了一年多,对一些疑难杂症仍感到棘手。
这种棘手在和经验丰富的老设计和工程部的大爷们辩论时,尤为显著。
那一天,云雨捧着红糖姜茶,看梁端风尘仆仆归来,将签完字的施工图放到桌面时,终于忍不住说:“你……你你你居然……”
“居然签下来了?”梁端洋洋得意地抢话猜话,整个人神采飞扬,“是不是想说,那个姓沈的设计师很是老道,每次不给他打回来三四次,绝对无法通过,但是我一次就过了,其实……”
说了半天,回头一看,云雨正安静听着,甚至隐隐憋笑。
他立刻闭嘴。
云雨忍不住弯了弯眉眼:“怎么不说了?”
梁端摸着下巴,后知后觉:“……你想说的是这个吗?”
“不是啊,当然不是,我想说的其实……”
话到嘴边,她略有犹豫,故意不说全,就眨着那双灵动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等他自己体悟。
梁端忽然明白了她的深意,微微一愣。
云雨走过去将他抱住,稍稍偏头,将脸蛋贴在他的心口,直到他的气息将自己紧紧包裹住。
梁端回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声说:“你都迎难直上,我怎么能怯场,人生不该因噎废食。”
现在的他,也有勇气去面对过去,面对逝去的人,面对那个内心充满渴望的自己。
云雨笑着说:“心魔障碍,终将释怀。”
梁端宠溺而贪婪地看着她,自己并不勇敢,而怀里的宝贝才是一往无前,迎风执炬的勇者。
一直都是,从来都是。
☆、051
052
当初雪降临,云雨生日随之而至。
两人在镇上吃了顿饭,搓手呵气回到项目小院时,梁端将她拉到办公室,偷偷摸摸从柜子里取出准备多日的礼物。
看那扁平的盒子,像是画框。
一幅画?
云雨掂了掂,里头却传出细碎的碰撞声。
怕不是运送时给磕碰到。
她甚至能脑补出画面碎成渣的模样,于是,觑了一眼梁端,赶忙将东西托放在桌上,拆开外包装。
就在这时,门被一脚踢开。
“surprise!”
徐采薇手捧蛋糕,关胜、明子和尤飞飞紧随其后,连不常在的秦榕也来了,笑着拉开手动礼炮。
一群人赶着往里挤,又嚷嚷着把蛋糕放下,也不知是谁扭了一屁股撞过来,云雨脚下一滑,手里的盒子瞬间崩开。
“哗啦啦——”
那不是一幅画,准确的说是一副千片拼图,瞬间落得满屋子都是。
关胜从蛋糕上拈下一片,放在蜡烛前照了照,回头看见梁端脸黑得都能拧出墨水来,赶紧嚎了一嗓子——
“快捡啊!”
闻声,所有人都习惯性低下头,翘起屁股,乱摸乱抓。
一时间,场面格外混乱。
直到明子憨憨地喊了一声:“谁放屁?”
里头的人全都冲了出去,彻底消停。
鉴于“赎罪”和好奇,“罪魁祸首”们收拾了一张干净桌子,帮着一块拼图,图中女孩长发微卷,坐在蓝花楹下手持书卷,脸蛋微侧,将转未转,双目流盼。
一端详,这神采轮廓,可不就是云雨。
徐采薇起哄:“哇哦,梁哥亲笔画的,好大一盆狗粮!”
关胜也跟着喊:“梁哥你还会画画?”
只有云雨盯着那拼图看了又看,那厚实的齐刘海,明明是她本科时候剪的,之后再也没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