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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
“出什么事了?”沈明棠关怀的问。
沈寒言没有告诉沈明棠他要去画展,所以沈明棠清楚知道他的行踪,让沈寒言心里一阵反胃。
“我的事情你少管。”沈寒言愤怒地撂下这句话,然后就上楼了。
沈明棠早就习惯沈寒言这个态度了,所以也没有生气,只是让王嫂给沈寒言送了一点汤上去,顺便问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沈明棠看他脸色不对劲。
没一会儿王嫂就端着汤下来了,她无奈的说,“小言没喝。”
王嫂一直在沈寒言家做事,沈氏夫妇还没有出车祸时她就来了,所以跟沈寒言的关系不错。
王嫂也被沈明棠给蒙蔽了,觉得他是一个好大哥,非常关心沈寒言,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关系好的两个人,突然就闹翻了。
“他是不是不舒服,今天他应该去画展的,这么早回来了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沈明棠担心地朝楼上看了一眼。
“我问了,他说没事。”王嫂叹息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连我记恨上了,关系也没有之前那么亲昵了。”
因为王嫂总在沈寒言面前说沈明棠的好话,还把他的行踪透露给沈明棠,甚至帮着沈明棠经常套他的话,沈寒言对王嫂都防备了起来。
不过沈寒言也能理解王嫂,毕竟当初他都被沈明棠骗得团团转,但让他亲口说出沈明棠对他做的事情,沈寒言实在无法张口,所以王嫂一直觉得沈寒言处在叛逆阶段。
听见王嫂的话,沈明棠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晚上的时候沈寒言又做噩梦了,这次的梦很乱,场景切换了很多,还有很多张脸在他眼前快速晃,就跟看一场乱七八糟的电影似的。
最后那些人,那些场景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跟今天看见的那个男人,对方还是把他摁在床上,然后撕开了他的衣服,狠狠咬着他,口口见血。
等梦里对方贯穿他的时候,那种巨大疼痛让沈寒言呼吸一顿,他立刻就惊醒了。
沈寒言刚醒过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做噩梦了?”
沈寒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了三秒后他才猛地抬头看向了一旁的沈明棠。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沈寒言情绪略微有些激动,每次沈明棠靠他这么近,沈寒言就生理性的恶心。
沈寒言每天晚上都会把门窗锁好,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沈明棠都能进来,沈寒言都怀疑他是不是在他房间弄什么暗门了。
“我见你之前脸色不太对劲,所以来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沈明棠手里拿着电子温度计,刚才他趁着沈寒言睡觉的时候已经量过了,没有发烧,温度很正常。
对于沈明棠这种变态的‘关心’,沈寒言没有感动,只有毛骨悚然跟愤怒。
这已经不是沈明棠第一次这么‘关心’他了,以前沈寒言还会问一句‘你是不是变态’或者是‘你是不是有病’,但现在他已经懒得浪费口舌了。
因为无论他什么态度,沈明棠都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边虚伪地说着关怀的话,一边背地做着无耻的事情。
“你最近总噩梦吗?脸色不好应该是没有休息好。”沈明棠语气带着担心。
今天的画展对沈寒言很重要,他就这么没有理由的放弃了,这让沈明棠很重视。
“你真想我好过点,就不要总是出现在我面前。”沈寒言想也不想就怼了一句,刚才那个梦让他心情非常烦躁,看见沈明棠就更加烦躁了。
“好,后天我就去国外工作了,应该会待一段时间。”沈明棠看向沈寒言的目光很温柔,他宠溺的说,“我走了,你就喝点王嫂熬的汤吧,对你的胃好。”
其实前两天沈明棠就应该走,但这几天沈寒言太不对劲了,沈明棠就拖了几天。
沈寒言不想听沈明棠这些所谓的关心,他满脸厌烦的说,“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沈明棠跟沈寒言道了一声晚安,然后才离开了他的房间。
沈明棠走后,沈寒言下床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了,他又检查了一下窗户,确定也上着锁,沈寒言才回到了床上。
虽然现在才凌晨两点多,但沈寒言却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开始捋自己做的梦,一直想到凌晨五点,沈寒言才疲惫地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沈寒言一早,他就拿上钱包出了沈家,早饭也没有吃就走了。
沈寒言凭着梦里的记忆坐高铁到了华景,然后找到了严家。
站在严家的门外,沈寒言也觉得自己有点荒唐,仅仅就凭一个梦境居然还真的找来了这里。
但看见严家的庭院沈寒言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把梦里的事情跟现实融合了,可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会经常做梦梦见这里,而且还会梦见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男人呢?
就在沈寒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问的时候,打理庭院的佣人就看见站在了栅栏外的沈寒言,她刚想走过去问问对方找谁。
等佣人靠近沈寒言后,看清楚他那张脸,佣人的脸瞬间就苍白了,“鬼,鬼啊。”
佣人连忙朝别墅里面跑,“太太,严育少爷回来了,太太……”
严太太正在客厅打电话,然后就见佣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嘴里还说着胡话,“太太,严育少爷他,他回来了。”
“什么?”严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外面,我亲眼看见了,真的是少爷。”佣人吓得腿都软了。
听见她的话,严太太也顾不得打电话了,她站了起来,满脸的不敢相信,“你说阿育回来了,他从空难中逃过一劫了?”
严育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所以听见佣人的话,还以为是严育回来了,严太太激动地走了出去,却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
佣人也纳闷了,她极力辩解,“我刚才明明看见严育少爷了,怎么没有了,难道……我刚才眼花了?”
看什么人也没有,严太太抿住了嘴唇,神情透出了几分难过,看见她这样,佣人忍不住安慰她,“太太您也别难过,都怪我眼花。”
“没事,回去吧。”严太太眉眼难掩落寞,她转身朝回走。
严太太刚要回别墅的时候,突然身后传出来了一个声音,“请问,你们家丢过孩子吗?”
听见这个声音,严太太转头看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一个跟严育七分相像的青年,严太太瞬间就怔住了。
严育毕竟是严太太的亲儿子,她一眼就认出这个人不是严育,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想起她另一个丢了很多年的孩子,严太太眼眶都红了。
见严太太没有说话,沈寒言略微不安的又问了一遍,“您家有丢过一个孩子吗?”
沈寒言本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