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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后,但事如霹雳她不愿再想,思绪紊乱也想不明白。刻刻如坐针毡,寐而不眠。不思前路,不进油盐。
这时,闻数人踏步于门外之声。
突然,殿门被打开,强光另她睁不开眼。她就如同那把破旧的灯盏碍路一般,人人都能踩一脚。
吴尚食等衣装光鲜,后有一女史提着食盒紧跟。
吴氏居高临下,趾高气扬。望着刘英道:“下官还未恭贺娘娘乔迁之喜呢。”
说罢一个眼神,那女史便扔出两叠残羹,还微微施礼,举止轻佻放肆。
随后吴尚食左嫌右嫌的步入内房,流光四盼道:“还是太奢华了,你嘱咐司设局那边让他们将这些好的瓶瓶罐罐挪出去,免得搁这浪费。”
“是。”
恰巧安欢李怡过来侍候见到如此景象,李怡不忿,嘴巴最是厉害说:“你们算什么?!刘婕妤还没被废呢!”
那女史一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打得用力,李怡强忍着泪水再不敢开口。安欢想上前说理,那女史又是一个回手,由不得她开口便又是一耳光,后又一记白眼。
吴尚食傲慢道:“记着,奴婢就是奴婢。别妄想仗着主子,逞一时之荣欺辱女官。”话罢离开。
次日便又有女史来收整了后殿,一下子空洞无比,门窗尽松瑟瑟灌风。只是上次受恩于刘英的陆典器虽被降成掌级,但仍费了大力气送来一层薄被说是给刘英御寒。
又几日下来,刘英过的日子甚至比从前卖艺还不如。饥寒交迫的活着,反倒让她明白这样下去绝计熬不过这个寒冬,却苦于实在没有办法。
但见窗外秋菊盛开,心中难免舒展不少,又使安欢去原先大殿偷拿了乐谱舞本出来。心中有清音,独舞亦载吟。
那李怡儿看刘英如此反倒不悦起来,冷不丁还啐道:“冷清之人倒有热法子。”
刘英顾念那日李怡为她受责一事,不与争辩。只是李安二人越发不和,李怡有时竟直接不来服侍刘英。更日日往兰林殿外跑,一日回来头上还簪花佩柳,衣装也换了两件。
这晚,李怡儿见安欢熟睡,轻唤一声也不听答辩,只蹑手蹑脚的潜了出去。
宫中一惯森严,犹是晚间,到了时辰巡逻侍卫会更多。若是无故在宫苑游走,那也是会被关入暴室的。
李氏到了尚宫局角门处,她只肖轻咳两声,便有一贪财女史何缀儿给她开了门。
李怡儿有些着急:“好姐姐,上次托你办的事可好了?”
何氏有些厌烦,只道:“六局司正有个劳力缺位,你可愿意去啊?”她见李氏有些不情愿,便说罢了罢了,李怡儿只想速逃那苦海,生怕被刘英牵连。又忙拉住了何氏说:“愿意愿意。”
这日,皇后听见揽月她们在谈论,说是汉王嫡妃受辱于妾室。
汉王是皇帝的叔叔,深得皇帝信任,二人又年岁相当,尚未就封如今乃朝廷肱骨,帝王倚仗。
皇后听闻无故发怒,砸了玉石篦头,揽月一等忙跪下恕罪。皇后火气不在她们,被皇帝冷落数日,陡然听闻此事,自比汉王妃,受制侧室。
又怒道:“岂有正室被侧妃欺压之理!揽月,让司仪女官们到汉王府好好教导教导那个放肆的侧妇!简直是尊卑颠倒,枉顾纲常。”
揽月领旨迷惑不解,带了四位司仪风尘仆仆的出宫赶去汉王府。
揽月去了,其他人依旧不敢上前。少时,皇后才有了些得意神色,朱唇轻吐:“荃兰!安排下去,三日后本宫在宫中设宴赏菊,邀请所有王妃诰命赴宴。”
荃兰跪前施礼道:“回娘娘,宫中其他娘娘那是否要知会……”
“不必,不,让她们在三日后宫宴那日,不许外出,自闭宫中。主母宴会,她们那些妾室也不必出来惹人嫌。”皇后轻佻。
后来又有尚宫局女官前来致问设宴地点,皇后竟说设在兰林配殿。荃兰不解,道:“兰林殿中的人不是殿下所不愿看见的吗?”
皇后会心,道:“折磨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让她如同困兽还听尽风声。”
那头汉王府的韩侧嫔被女官们教训的服服帖帖,汉王妃也对皇后感恩喜气洋洋准备三日后入宫赴宴。这次,京城里稍有些排场的大户嫡妻都长了面子,都恨不得将郭皇后立个牌匾供起来。
兰林殿最是水木之栖,这深秋时节就数此处菊花最娇艳多姿。
这三日外头为了预备宴会吵闹个不停,刘英困于殿内不得全视,只知皇后要来心下便怒火中烧。心想与其死于残冬不如杀了皇后陪葬,自己无牵无挂也无所顾忌。
这日,漫花飘香,雏菊盛放,真真是有武皇洛阳召临牡丹之气派。宫帏扯帐,瓜果飘香。玉盘金盏,宫妇泱泱。
众人随皇后谈天说笑不亦乐乎,皇后首位,汉王妃,司马夫人分坐左右。
刘英私逃后殿,乔装成宫婢端着银盘袖藏匕首刚入侧宫门。离皇后仅三十步远,院中数十人女官宦臣皆未察觉。
就此千钧一发之际,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