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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这时李贵人贴身奴婢何缀儿狠狠的将安欢推了回去。话说这李怡成了女史后也算勤垦不久就升为了掌史,在姐妹何缀儿帮助下献媚龙床,轰动六局!不过陈尚宫并没给她面子,次日就整顿了所有不安分的女史女吏,统统轰出了宫。
缀儿仗着主子,嘴脸比李怡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朝安欢呵道:“你一个奴婢,见到贵人还不请安?”
安欢一时拉不下脸,缀儿便抬手要打她。手尚未落,便碰巧被徐婕妤拦住。
徐柔葭向来不屑李怡儿这些非尽心计争宠的奴婢,不看李贵人一眼,反而抬高了头,骄傲如孔雀一般,说道:“你只不过是个末等贵人,本宫乃四品婕妤,劝你也别太放肆!况且今日是阖宫家宴,惊了帝后,看看我和你到底谁会死?”
徐婕妤向来不顾忌,将这些“死活”添油加醋的挂在嘴边。李怡儿本就色厉内荏,被吓住不敢再说些什么,由着她们离开,其实心中更是盛怒。
自那日回来,徐婕妤不知是否吃了不洁,无缘无故的就病倒了。另一边不过数日,李怡便又升成了美人。一时六宫哗然,女婢们都不安分起来。
毓德宫韵意阁中。
四角皆有铜片流风扇,各有奴婢转动,使整个殿阁孕育凉风,惬意舒适无比。
李怡儿,王才人,曹才人和邵贵人四人各占一方而坐。桌上多有珠光宝具,显得实在刻意。
曹才人道:“妹妹这阁中倒是凉快呢。”
李美人不掩芳羞,道:“只不过是些寻常摆件罢了。”
曹才人虽不得宠,但也是深宅侯门里的大家闺秀,实在瞧不上她那造作的样子,便道:“也是,妹妹从前给刘婕妤做奴婢的时候,这样的东西也见得不少吧。倒也不怪妹妹司空见惯了。”
李怡儿脸色犹如枯萎之花,羞涩再难开口。
邵贵人心中为着李氏封美人本就不快,想到原来在王府都同为奴婢,怎得她就越过自己两级。便丝毫不放过能弹压她的机会,见势道:“哪里啊,听说李妹妹在尚宫局还是做劳力出身呢。日日就端些陶罐,运些石泥,哪里有做宠妃婢子享福。”邵贵人此言也像是在为自己解释,她说完众人便笑出了声。
☆、前途
曹才人常年无宠,似乎只有通过鄙夷他人才能求得内心平衡,更何况是李怡儿这种毫无家世的女子。
她便接着又说:“啧啧啧,那可是苦了妹妹费心经营,不远迢迢爬到紫宸殿的龙床上去啊。”四下又是一阵嗤笑,放诞无拘。
李怡儿本就气急,便怒道:“我再不济也是美人,哪由得你们在此处耍嘴揶揄!”说得气慨,称性将桌上的茶盏全都推了下去,郎当一地。
众妃也都花容失色,慌忙起身避开。只一言不发的王才人反被翻倒的器具撞了个满怀。曹氏邵氏自是骂个不停,王才人则被侍女念云扶了回去……
从皇后施计“嫡妻之变”后,就夺了萧妃掌领之责,还时常便让她到慈元殿来训话。
暑气腾腾,日光灼人。纵有百名宫人也料理不干净这些沾蝉,终白日里震得人嗡嗡。墙壁退了颜色,石板路更是多有被烤得破碎的痕迹,宛如绽放的石花,但不好看。
萧妃才从慈元殿听完皇后的教导出来,邵贵人也一同陪着。
长街空旷,炎气昏人头脑,让宫里的日子更加如梦似幻,真切难辩。
只有迎面过来的一个人影令邵贵人再清楚不过,是她厌恶无比的李美人。德妃耐不住热,被皇后折麽了这些日子,更是心火郁结,本不将李怡儿放在眼里。
倒是邵贵人到德妃耳畔嘀咕:“娘娘,她便是伤了王才人的李美人。”
德妃这才有些印象,又觉得正常人不会在午膳时分过来慈元殿,心想不是她蓄意巴结,就是和皇后蛇鼠一窝的货色。顿生轻践之意,此刻李美人也行了过来向德妃请安问好。
兰林殿东慈宁殿南是个小花园,虽不如北苑秀美,但仍有不少高大乔木梧桐之类的,也最是遮阳避暑的好地方。
郭后本就是有意盘算着让德妃掐着时辰来听训,每每回去德妃也用不进午膳,身子竟已有些不调。
德妃想着既然回去也无饮食胃口,便扣了李怡儿,一众人马摇摇晃晃的到了小花园叙话。
德妃,邵贵人坐在一旁倒是荫凉,又有显容等打着风扇。只李怡儿半跪着还巧被烈阳层层穿透射在她那一方地域。
“你说你叫什么?”德妃问。
“回禀娘娘,臣妾名唤李怡儿。”
德妃这才想到自己的嫡妹叫萧怡人,二人名似,便有了些许愠色。邵显姿深知德妃最顾念她的妹妹,听此一问,嘴角便露了喜色,笃定李怡儿要获罪。
“秉性端庄,富于才情为怡。添此字入名者,莫不如此。不知美人妹妹是有何不满,非得玷污了这好字词?”德妃脸色冰冷,与着暑天背道而驰。
李怡儿哪懂这些,只未想到萧佳人竟如此直接反问于她。又想着自己被谁都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