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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暗讽:“呦,萧妃姐姐,数月未见,你怎么老成了这样啊?”
尽管萧妃再如何持重在李怡儿这种人的羞辱之下也强撑不了,反驳道:“你今时今日得意,自以为风光无比。可本宫再不济,也是皇子生母,还由不得你一个昭媛作践。况且尚有贵妃淑妃在上,凭你?”
李怡气愤,最恨别人说她不配之类,当下气的命人按住了掌嘴。骄横道:“如今我有一半处理宫务之权,你一个被陛下厌恶废弃的庶人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自月前你哥哥萧沱平蛮兵败战死,你们萧家如今也已没落,真是便宜你还居在这温室。不处置了姐姐,真的难以平昔日妹妹被欺压之愤呢。”
萧氏心中悲凉,又受了皮肉之苦,回望从前风光心中无限痛苦,护着双颊哀哭不止。李怡儿俯视着面前这个女人,又是一阵嗤弄,抬起一脚将桌上的果品一摆踢翻,十分不屑的看了萧佳人最后一眼……
只到了掌灯时分忽来两个太监便将这萧氏拖去了桂宫,宫中再无此人。
至于邵贵人,从萧佳人被打入冷宫后,刘英便将殿中的贻清指派给了她,又让陆羊子护住她。李怡儿虽想动手却无机可乘,毕竟她在尚宫局还尚无一席之地。倒是刘英,静观之下扰起风云,左右行事裨益收尽。
陆羊子知道后又不住称赞:“贵妃娘娘如今越发会‘杀人于无形了’呢。”
刘英被她这样“夸赞”有些窘迫,倒不知道究竟是夸是骂了。安欢一旁笑着拿了个木槌来给刘英捶背,道:“只是便宜了李怡儿,好一通威风长脸。”
刘英道:“她行事越是这般猖狂她便越会招人记恨,无异于自寻死路。树大招风也便是这个道理。”
安欢称是,又得意道:“现下又有了贻清在那边慈明殿那边盯着,娘娘大可以放心了。”
刘英笑了笑,陆羊子又问:“邵氏熬了那么多年都还是只是个七品贵人,连我们做尚宫的都要比她高出两级。不如您提携了她,瞧着她还有些手段,倒还可用?”
刘英白了一眼,倒不是做给谁看,只说:“我身边已出了一个李怡儿,难不成还要再出一个吗?这种人,本宫还是少来往的好。”
陆氏也称是,又道:“这宫中如今所剩嫔妃不多。淑妃失宠,吕贵嫔向佛,余下的才人美人中也就周美人得宠些,她倒还是个良善之辈。您如今只要将那不安分的李昭媛踩实了,在这后宫的地位便可稳如泰山了。”
陆羊子于刘英,更是亦师亦友。安欢顾忌刘英尚未和杨还芷和好,又怕刘英吃心难过,便岔开了话,道:“陆尚宫你方才说带了些什么过来?”
刚说完,陆氏自己又自嘲忘了正事,便传唤了殿外的女史进来,才将锦盒里装的酥心卷,白敷清饼,火里燎等吃食呈上来……
至此,潜邸四妃便只剩刘英了。世间之事总是这般难料,仿佛一个人对将来发生的事越是了如指掌便越是在和老天爷作对,他便会将因果来个乾坤调换。让你失之不及,留你无尽叹息。
☆、嫱落
这天,宫中无事刘英便去紫宸殿给皇帝请安。初至殿门,便听内殿有女子欢笑之声。刘英入内厅,皇帝正与周美人在左殿。太监见贵妃来便要通报,刘英却将其叫住,只问了是谁便静静地站在门外听。
听周美人道:“陛下早膳不进,此刻已快到午膳时分。陛下又要用油腥只怕长此对身体无益。”
刘英心中暗惊,想自从自己成了贵妃之后就再不敢如此直言不讳的劝谏陛下了,反倒是周美人还有如此心智。又有些苦恼,总觉得自己的权力越大和祁睿之间就越不能坦率相待。只将心比心,便思量从前的郭后萧妃便是如此失了帝心吧。
刘英最后也不曾进去,只盈着笑道:“不必告诉陛下本宫来过,周美人,服侍陛下很好。”说完便出去,只日光比来的时候更加刺眼了,让人周身都有些不自在。
刘英端坐在撵轿上,面色肃穆。奴婢太监们只觉得刘英是因周美人得宠而不痛快,事实却并非如此。
经此思忖,刘英只是在想一个法子,一种能和陛下更长久相处的法子,一个不必步废后前车的法子。在回宫的路上,她望着行行色色遇见自己都低垂请安的奴婢们,终于得出了结果——谦卑。
这些日子周丹赤最为得宠颇有刘英从前的势态。可并非后宫人人都能如刘英那般开阔,只那李怡儿便是最最容不得周美人。
这天恍惚间李昭媛又想起周美人名叫周丹赤,便又存了无中生有,无事生非的心思。
她细细盘算了陛下传召周氏的时辰,每每是她陪陛下用了午膳便离去,陛下再安寝。李怡儿一日便到紫宸殿后面的御园等,那是进后宫的必经之路,也是从前自己受萧佳人羞辱改名的地方。
远远的便看到秋云搀扶着周美人来了,身后只还有两个舍人。
李怡儿坐在从前萧佳人坐过的石凳上,侍女槿桐打着风扇,何缀儿却有□□里做贼心虚的窘迫感。
周美人见李昭媛在此便给她请安,李怡儿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