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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搅但身子不比从前,心计难费,只朝皇帝甩下一句:“哀家只希望陛下能管好自己的后宫!”说罢,怒火离去,竟也不顾周婕妤丧子。
良久再无人开口,只僵着。不知向来话少的王美人怎么突然开了口,道:“方才,的确是贵妃走在周婕妤身后的。”
皇帝即使再不听信诸人所言,可情况如此,也只得先禁足了贵妃再做思量。李昭媛,许才人等道:“陛下圣明。”
刘英泰然,无惧后果。她明白自己是皇子生母又救过陛下再加上此事扑朔迷离必是不能将自己如何,又思索谁会蠢到在此时动手。又想到楼梯间摩肩接踵,周婕妤不过是磕了一下怎就轻易滑胎。
回宫路上,月明星稀,寒风瑟瑟。杨淑妃一旁陪同,此事虽未将刘英如何,但是却让她们二人冰释前嫌。
刘英望着宫廊长街,火烛昏暗,叹气有些苦笑着说:“还芷,如今还只是春日我又便大折。”言语有些自嘲。
淑妃劝解道:“好在陛下还是相信姐姐的,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想办法的。”
刘英见一向怕事的淑妃不再避事为了自己更可以全然不顾,欣慰的点点头嫣然。
杨淑妃自早些年失了皇子后便有段时间执拗于星宿天命,与钦天监里的林鄙走的颇近。二皇子走后,两人更有时机接近,长久二人便滋生暖情。
建云殿内只淑妃与林鄙二人,殿外也只有甘棠守着。林鄙约摸大淑妃两岁,生得周正,天庭饱满。“鄙”字是他自取,以表明自己不屑与其他人争斗的心志。
林鄙看着淑妃有些愁闷,道:“你还在为刘贵妃担忧?”
淑妃长舒一口气,道:“从前我们只为萧德妃徐太后烦恼,落了那李昭媛,如今恶虎反扑了。”
林鄙凑近了些,道:“依陛下的心性,是不会将贵妃如何的,就只怕会借势扶李怡儿上位。”
淑妃扶住额头,道:“到时候,我与贵妃便都难过了。”
林鄙坐到淑妃身旁,淑妃微移。他道:“也不是没有办法,陛下年龄大了,似乎很相信天象之说呢。”
淑妃有些急燎,道:“可眼下……”
林鄙打断:“眼下,陛下忘却了贵妃才好。若被李昭媛抓住不放,周婕妤也亲口说了,到时候才真是难上加难了。”说完便给淑妃按起头穴来,淑妃也以为他心有主意,便不再说什么了。
刘英原以为陛下只是关她一时可如今已近两个月过去了,还不见旨意下来,上下宫庭更无动静。一边李昭媛又有了身孕,封了贤妃,一下更是如虎添翼,无人能望其项背。
一大早,刘英尚在梳妆,除了时常会听见的两声鸟叫,便还听有人在宫外叫喊。
一会安欢儿进来道:“李怡儿封了贤妃,她宫里的人便不得了。因您在禁足,她们便到宫门口来耻笑,我让小禄子和小豫子拿了大棍赶走了。”
刘英道:“何必与他们见识。”
安欢儿有些急迫,道:“娘娘您得想办法见见陛下啊。”
刘英用宫人新采的栀花浸了手,道:“本宫这些日子有吃有喝的,又能腾出时间来教养定儿,不好么?”
安欢儿又要开口,刘英便将旁带着露珠的花簪到头上,案上,地毯上都溅了不少水。
刘英俏皮道:“好看吗?你以为陛下是怎么想的?他是在给我时间自救!连周婕妤自己都说了,即便是皇帝他也堵不住悠悠之口。”说完又将头上的花掇了下来,掷进铜盆,又是惊起一阵水花。
刘英朝觅荷道:“定儿醒了吗?”
觅荷答:“三皇子这个时候也应醒了,奴婢去知会一声。”
安欢对刘英的闲定自若倒是瞧不明白了。这一天,宫中都回荡着合欢殿贤妃晋封的丝乐之声。
许才人害了周婕妤后也时常噩梦连连,日日又对着周婕妤憔悴惨白的脸心中不忍,又更是害怕沦为贤妃弃子。便禀了皇帝想到慈宁殿服侍太后,效仿昔日刘英之法以保全自身。
许才人到了慈宁殿才安定下来,贤妃本想卸磨杀驴才知王氏已金蝉脱壳只道:“贱婢!”却也不敢僭越皇太后。
或许是周丹赤滑胎,皇帝极为珍视李怡儿这一胎,不日就让李怡儿放手管领尚宫局。除凤印还在兰林殿,似乎完全已经遗忘了刘英,沉醉于贤妃终日的奉承和谄媚之中。
李怡儿又把何缀儿破例升成司仪女官,惹得六局不满,人心不服。长此,宫庭上下礼法混乱,以强凌弱者皆有,依主乱法者更甚。
一时内庭散漫,制度废弛,宫人皆以恩宠为度,以媚上为旨,刘英初建秩序不复。
又过一个多月,皇帝太后也开始对李贤妃打理的后宫颇有微词起来。
寻常妃嫔出行,都只是带些普通器皿茶件免得有需。只李怡儿每每大张旗鼓,恨不得将宫里能带的尽数都带上,力求人多气派。还心想若是能配她两个铜锣边走边敲才是真好。
草长莺飞,这日李氏又漫步太液池畔,望见远处铜雀台歌舞升平。
例来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