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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洁,繁星斑斑天空无际。她有些怅然,心思自己这辈子都只能望着皇宫上的这一方天了。
皇帝赏了不少金饰华服,侍女芜风笑道:“娘娘真是得陛下宠爱,这些纯金之饰听说只皇后才能佩戴呢,说不定陛下还有意立您为皇后呢。”
丽妃浅笑,梨涡荡漾。心中也幻想着自己有当皇后的那天,便时常怂恿太监小金子游走六局,都被陆尚宫看在眼里。
皇帝也并未悲伤多久,自添和大婚后便又开始宠幸丽妃,竟连政务都搬入瑶光殿。已惹百官物议,皆上书刘英望她劝谏陛下。原有些不服刘英的老臣相比之苏丽妃也觉得刘贵妃贤德。
又过一月,陛下竟让丽妃开始操办起宫务来,大有让丽妃掌权之势,风头不逊于从前的的李贤妃。
这边郑才人这天去探望正在禁足的陈才人。不够炉子里的香片熏半,二人便有了争执。沐云,蕙儿等丫头又怕被人听见,也不敢贸然进去劝,更听不真切。
郑才人一把扯住陈才人,质问道:“我问你,三皇子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陈才人不看她,又挣脱,沉思后缓缓开口:“我只鼓动他吃了些寒凉,又让他自己躲着行事。如今突然殁了,我也始料未及。”
郑才人后退两步,目光可怖,指了指陈茉莉道:“果然是你……这可是杀头死罪!”
陈才人觉得她夸大其词,又道:“只不过用了些寒凉,何至于死,你也别指望我咽下这口脏水。”
“宫里人人都知道,三皇子身子羸弱,切忌至寒至热!”郑才人打断道,“不知你为何非要同贵妃作对!”
陈才人心中害怕又后悔,辩白道:“还不是那严尚侍撺掇我。”欲哭无泪。
郑才人脸色正式,又显现些绝望道:“完了,这便是泼天的祸事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我与你走的近,只怕到时候查出真相,人皆会以为我亦参与谋害。”
陈才人又似灵机,道:“定是那严尚侍和贵妃有仇,与我们都不相干的,还有可能是吕贵嫔。对,是吕贵嫔。”
郑才人声音扭曲,道:“哪来什么狗屁尚侍,她如今人呢?!从今往后,你只撇开我些,我没你这个妹妹。我也劝你收手!”
虽说郑才人不曾参与这诸类事,但话已至此,仍是给了陈茉莉无数打击,仿佛已被宣判,只得静静等死。
可等到中秋过了,天气转凉,陈才人竟如时被放了出来,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满宫上下,内廷六局,一切,依旧是那般井井有条,头尾完美。
又是一年的枫亭泾汲,祁睿在升平楼给苏拟宓庆生,除了刘英也便只有她有这份恩宠了。
让贵妃诧异的是,吕贵嫔竟也在。皇帝身畔除了丽妃身影还有……琛琪公主。至于刘英,便只坐到了下席首座。
刘英暗自叫好,时候到了,该来的便都一窝蜂的来了。
皇帝高举酒杯,道:“今日是丽妃生辰,更是吕贵嫔为皇嗣祈福六年之期。今朕也赐她还于撷芳殿,岂不众乐。”说完饮尽。
接着人皆起给皇帝行礼,只那丽妃高高在上又做势给皇帝添酒不曾动,倒像是皇后一般在接受诸夫人的叩拜。
一饮而毕,吕贵嫔与刘英对坐着,她向贵妃敬酒道:“刘贵妃别来无恙啊,这些天臣妾不在无时无刻记挂着娘娘。如今倒是和娘娘平起平坐了。”
“贵嫔怕是有些醉了,来人,醒酒。”刘英说完,觅荷便拿了碗姜茶过去,便是极烫的水,吕氏再不说话。
丹陛之上皇帝和丽妃依旧是鱼水和谐,不知饮了多少,与台下更是不同的风景。
一会陆羊子又率几个女史上来,都各捧了一盘凉瓜。独陆羊子手上是几块冰凿,她给皇帝请安又恭贺丽妃芳辰,最后才开始分派瓜果。
陆氏又亲自将那盘冰捧到吕贵嫔席案上,吕氏不解,脸色煞白便猜到是刘英授意。
刘英开口朝吕氏道:“吕贵嫔方才用了汤水,现下再尝尝这至寒之物吧。”
吕氏一概不闻,只旁边的陈才人有些害怕心中如蚁沸热锅。
祁睿见此笑道:“怎会有人喜爱生吃冰,贵妃说笑了。”
一时人都换了嘴脸,敷衍着笑了出来。陆尚宫又赔罪说:“是奴婢不好,忘了吕贵嫔不爱吃冰。”
说完便退下去又重新上了盘凉瓜。
这时,陈才人又跳了出来,举杯庆贺丽妃,道:“丽妃娘娘洪福齐天,嫔妾在此恭贺娘娘的诞辰。”
陈才人算是才人贵人里面最巴结丽妃的了,换言之,便是最接纳她最接纳皇帝的了。
皇帝高兴,称好。丽妃又在他耳畔诺诺道:“陛下,入宫这些个月,倒是这位陈妹妹最体谅臣妾,关怀臣妾呢。”
说完,皇帝更高兴了,便道:“那便封陈才人为美人。”又转过头对丽妃道:“日后便更方便你们来往,她也便能讨你开心。”
余下众人皆如同空气,看着皇帝和丽妃拉扯搂抱。纵使淑妃再看不得为着她自己的那档子事,也不开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