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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畏寒,双手捂着肩膀在床外偷看,发现竟是林鄙大人和一小宫女。这宫中谁人不知林鄙与杨太妃之事。
杏儿看此情景吓得魂不附体,又不慎惊动了他们,便不顾风雨跑到太后寝宫告发。
如今杨太妃掌后宫事,发生此类事原应告诉她的,可杏儿怕反被杨氏恼怒便转圜去报了刘英只为保命。
刘英得知后盛怒,大骂林鄙卑鄙,说:“浪子无耻,与杨氏偷欢哀家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胆敢秽乱宫闱,他当深宫禁院是外面的妓馆么?!”
便立刻派人提了林鄙来,念着昔日之用,瞒着杨妃那边,连夜送出京城流放边邑。至于与她偷情的□□自是赐死了事,只那杏儿又得了钱财感恩戴德的出宫去了。
次日,杨妃才得知一切,又是悲愤交加竟一病不起了,刘英来探视也拒之门外。
转眼秋来,这天是重阳节。
刘英携了杨妃一同到太液池北的小山坡上登高望远,二人一路无话。在太液池旁的亭阁中摆宴,刘英只觉得寒气侵袭周身。
果品既上,又有丹桂菊花插瓶,外望便是一潭被微风惊涟的碧池。
二人尴尬不语许久,还是刘英先开口说道:“今日只有你我二人,不如敞开心扉聊聊。林大人之事……”
话未说完,便被杨还芷打断:“好了,事已至此,我与你无话可说。从今往后你我桥路两归。”
刘英显然对她如此态度很是不满,道:“你的这些事原以为我不知道?我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了,还依旧让你管着凤印。而你呢,三番两次的僭越。如今弄得内宫萧条,诚素无用!”
杨还芷理亏,刘英说话又重,杨氏欲走,只冷不丁的来了句:“姐姐当心,越是身在高位便往往越是不能随心而动,稍有不慎,王座之下便是利刃。”
刘英听得她弦外之音,不甘示弱,端了杯菊花酒快步到杨氏旁,也道:“好,妹妹也是如此。”便将酒浇在杨妃面前。
望着杨妃背影消失在秋寒孤影之中,一阵寒风便又从池潭那边吹来,吹的刘英心寒,滞在原地许久才缓过神来。
一旁宸太妃经过,见淑太妃怒气冲冲的出来,讽刺道:“呵,什么好姐妹,我早该明白她们狼狈为奸的心思。”
花羚一边笑道:“如今看来是反目成仇了呢,真是可喜可贺。”
述律氏又蹲下摸了摸宁王的脸,笑道:“茂儿快快长大,到时候指不定谁坐到那紫宸殿里呢。”
这天白日,伏云低迷,白光泛亮,让人不辩黑夜白昼。
陆羊子这些日子来没有力气,只觉得身子愈来愈沉重。午憩时,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见有个黑影在门帘处。
陆羊子顿时明白了什么,便有些惊慌的要逃离出去。刚下床榻,从睫毛前便掠过三道钢针,噗嗤而过扎到了一旁的漆红木柱子上。
电光火石之后,陆羊子才不动了,也不叫人,因为她对这种针法再熟悉不过了。
“你出来吧。”陆羊子道。
不一会,便有个人从她身后出来,是贺夫人。谁能想到看着老弱的她竟有这样的本事。
静默片刻,陆羊子实在不解,道:“主子都已经去了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再如此?”
贺夫人就像路人一样冷眼旁观,陆羊子接着说道:“你以为你机关算尽,全然无错吗?从你引出吕贵嫔那时起,刘英就已经怀疑这宫里还有其他的的势力了。”
贺夫人冷笑,道:“那如此说来,本座倒还要感谢你了。”说完,便是一掌朝陆羊子劈过去,只道:“背主忘德,狼心狗肺。”
陆羊子多少有些拳脚应对,只缠住了她。便又见贺夫人手缝处又生出三根细针来,尚不动手。
像是对陆羊子的威胁恐吓。
“陵芳鹤的解药我有,你并不能一招将我致命。我若此刻叫唤,必会有人冲进来,到时候你也会漏了行径。”陆羊子毫不畏惧。
贺夫人这才放过她,又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严芳云是你害死的吗?还有这些年,你一直在协助刘英。”她虽面无表情,语言却是如此寒冷。
“这只不过是给你个教训。”陆羊子接着又道:“我便实在不明白了,你为何容不得刘英,她与你的大计无碍啊?!”
贺夫人幽幽道:“以前或许无碍,但现在……”接着话风一转,言辞极厉道:“你若再敢插手,本座绝不会再纵容你逍遥快活。”
贺氏话音刚落,便听见门外传来人声。贺氏不得已速去,陆羊子这才松了口气。
☆、时余
宫城里的日子最不经过,一晃又是两年过去。
刘英这天起早梳洗时,已见耀丝,心中便郁郁不欢。推开合窗,春风扑面,这又让她心情还转了不少。
发髻挽好后,未戴珠饰,坐在窗前读着徐柔葭的来信。
信中说谢家金号竞争皇商失败,几乎赔光了所有财产,如今只得南去姑苏的老宅度日了。
刘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