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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德妃押着,冯婕妤和曹贵仪也都退到了皇后身旁。
皇后拿了剪刀便开始到空中比划,与刑人无异。德妃有些慌乱,却仍是强装着镇定。
“你如此不服本宫管教,本宫自然得罚你。”皇后道,“是绞掉妹妹的舌头好呢,还是割掉妹妹的鼻子好呢。”
德妃哪里见过这样堂而皇之的威胁恐吓,只泛了些泪花,憋着不流出来道:“皇后殿下如此行事,不觉得失礼吗?!”
皇后笑的讥讽,道:“失礼?你以为你方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讥讽于我,我没听见么?!你还有何颜面跟本宫论这‘礼’字?!”
德妃已有些腿软,只觉得皇后丧心病狂,一让的侍女也都哭了起来。冯曹二人更是战战兢兢,却也不敢求饶。
突然,皇后只一剪子朝那德妃扎了过去……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却见被剪断的只是德妃的珍珠流苏,郭后随手把铁剪扔在一旁,道:“此次不过是小惩大诫,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冯婕妤和曹贵仪便立即跪道:“谢皇后宽恕。”只余德妃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像失了语一般。
皇后退去,又吩咐将那把剪刀赏给杨德妃。只从此,德妃再不带流苏,但依旧是变着法的争宠。
☆、涣涣
这天刘英请了瑜迟公主入宫画像,事毕,二人在花园中休憩食些零碎。
瑜迟公主是嫁给张家嫡子张吉燠为妻。张氏,吕氏,杨氏是如今三个最具权势的家族。
今日公主入宫还带了张家三位族女入宫陪侍,刘英有意栽培其中一女名曰张涣涣。
坐了一会刘英便让安欢带她们去一旁玩只,对公主说道:“张涣涣身份不高,皇帝又正因为皇后德妃争宠恼着呢。”
瑜迟不解:“母后,那张涣涣何止身份不高,她母亲还是妾室,更是一次出游在涣水边生下了她。”
太后有条不紊道:“你看皇后德妃身分尊贵罢,可她们都不合皇帝心意。”
瑜迟留意听着,太后接着说道:“越是生存艰难的人便越能有异于常人的品性。况且看着张涣涣柔情似水皇帝肯定喜欢,再者,她身份越是低微就越容易掌握。”
瑜迟会心一笑,道:“女儿差点忘了,陛下的生母还是庶人罪妇呢。”
刘太后又问:“驸马对你可还好?”
“好,都好。他……很敬重我。”瑜迟有些带羞着答。
太后又劝导道:“但不许娇纵,没有男人喜欢过于刚硬的女子。你看如今的郭皇后,从前的秦公主也就是了。”
瑜迟称是,又道:“不妨将那张涣涣留在宫中,母后教导着,也省了麻烦。”
母女二人又聊了许久宫门下钥前才离去。
这天四月初二,是杨还芷四十二的生辰,整个仁寿殿都是喜庆一片。虽不是整生,皇帝也让大操大办,宴会仪制和规模竟有些盖过皇太后那时。
刘太后在少嫔馆看着嘉允公主练字,安欢犹豫着问道:“太后娘娘,您真的不去么?那边又派人来催了。”
刘英心中不快皇帝如此大摇大摆的给杨氏庆生,觉得他们实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说道:“不去了,看着别人母慈子孝。”
又看着嘉允道:“只可怜你的哥哥夭折,如今我们孤儿寡母的还要看他们脸色。”倒不是嫉恶的话,只有些醋味。
嘉允公主宽慰道:“母后放宽心,儿臣一定争气!”
陆羊子这时候进来应和着说了两句杨太妃太过失礼之类的话便又悄悄退下了。
陆氏出了公主殿,前行五十步距离一槐树旁站着贺夫人。
陆羊子赶忙上去问道:“林大人一事是不是你!?告诉我!”
贺夫人也不回头,只顾着走,陆羊子一把扯住她才转过身来。
羊子又道:“好细密的排布,坐山观虎斗?等到宫廷大乱,便合了你的心意了?”
贺氏狠狠挣脱,象征性的拍打着袖口的灰尘,傲慢说道:“如果你喊本座是为了问这种愚不可及的话,那本座也没必要再和你浪费时间。”
说罢便又要走,陆氏还试图拦阻,贺夫人显然已有些怒火,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沈萋是她无用,如若你再敢阻拦本座完成主子的大业,我必不饶你!”
说完便离去,陆羊子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心中无比郁闷纠结。
皇帝醉酒,才从仁寿殿跌跌撞撞的出来,更不传轿。
“陛下,您慢点,慢点。”刚提升为大监的彭仁跟在皇帝后忙怕他有点闪失。
酒过三巡皇太后终究还是没去赴宴,皇后和德妃又在一旁拌嘴。
皇帝气恼仓促从仁寿殿出来,已快走到慈宁殿附近,途经一个花圃,只见一少女在旁吟诗: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那女子身姿苗条,如弱柳路扶风,衣装清新,髻而不簪,只斜绑一朵海棠花,娇而不妖。
皇帝这时有些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