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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不巧,淮小王爷钦点了楚先生上门作陪,今儿一天都没空。”
“他不是不接私活?”小淮王的大名,萧烨入京第二天就听人科普了不下三遍,断袖,最好娇美戏子……
得知浔赴了这么一个纨绔的约,哪能坐得住。
联想到浔身体不好,脾气软濡,萧烨赶忙追问,“是不是淮王府以势压人?”
“喝,瞧您说的什么话,楚先生是个明白人,他自个儿答应的。”说到这,杂役口吻很是揶揄,“做这行的端一端架子身价炒够了就得了,淮小王爷虽然风评不佳,但到底是皇室宗亲,有这么一个后台,楚先生拎得清,哪有拒绝的道理。”
“他自己应的?”萧烨不信。
“我还能骗你不成?”杂役这下就不耐烦了,回了话不再搭理萧烨。
对方这话,算是彻底打破了萧烨的奢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小院,怎么在浔门前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夜深人静。
最终,他等回了浔。
一个周身沾染着脂粉气,醉态十足的浔。
他统统都猜错了。
他为浔找的千千万万个理由,也在这一刻统统化为乌有。
“攀权富贵,可是欢喜?”
萧烨发问,语气不善。
浔揉了揉额角,头晕沉沉的,并未将对方的话听在耳中。
他现在只想窝上床赶紧休眠。
但他的谈恋爱对象还在外面杵着,他也不好一个人先睡。
浔强打起精神稳住身形,企图表现得好看些。
但酒渍浸润在衣服上的味道混合着油彩残留的香气,显得他不伦不类。
憨憨一笑,浔老老实实答道:“人间至乐,喜不自胜……”
说话间,身体一软,便向前载去。
在浔自己看来是能量告罄体力不支,可在萧烨看来就……
投怀送抱……动作那般轻浮熟稔……
“啪”一声惊响,怒气消散回过神来的萧烨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扇出的手掌,赶忙上前相扶,却被浔退后一步躲开了。
“萧哥哥,你是讨厌我了么?”浔不觉得痛,但他知道这是土着人表示厌恶的动作。
抬眸,浔唇角的血如斯刺目,依旧灿烂如星辰的双眸凝望着萧烨,嘴角笑意莞尔,柔声婉转通灵,却没了昔日的澄澈,多了风月的妩媚。
最近为了唱戏,浔让光脑调整了自己的行为模式。
如此作态,更是加深了萧烨的误会。
相顾无言。
萧烨最后的耐心消磨殆尽,说着浔不明白的话语,“既是你自己所选,萧某无话可说。”
攀权富贵,人间至乐,喜不自胜……
浔变了。
在他最失意最低落无助的时候,变成了这副世俗可鄙的模样。
萧烨只觉得心中有一处碎得鲜血淋漓。
不再理会眼前媚态极妍的浔,萧烨决然离去。
凝望着萧烨的背影,直到对方远去。
原本烂醉的浔双眸逐渐恢复了清明。
光脑终于彻底清除醉酒的不利影响,并构建了对该物质的防御机制。
摸着有些浮肿的脸颊,拭去唇角的鲜血。
浔看着手上沾染的血液,目色空放。
心中的念头,一如既往。
沙砾世界的土着,还真是喜怒无常。
不过即便是个难琢磨的土着,浔自问决定了的事没有半途而废的。
但他现在纠结的是,计划该怎么修改?
原方案肯定不行,可……
回想走之前,赵牧说的话,浔茅塞顿开。
他们可以做朋友啊!
*
*
武举前夕,浔身着戏服,于登台前找到赵牧,“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阿浔不必自贬,你我已是至交,有何难处尽相告知。”
自元正节后,赵牧时常邀约浔或登门唱戏或外出踏青。
浔都没有拒绝。
相处久了,浔这才发现,赵牧与京中流言传闻中的并不一样。
严格说来,赵牧算是被流言给坑了。
如今虚岁十九尚不足弱冠之年的小王爷,看戏是看戏,留戏子下来也不过是为了交流戏曲心得……
赵牧是真的懂戏爱戏,而且他本人唱腔也不差,兴到浓时,赵牧甚至会亲自上场与浔过戏。
赵牧太过思念生母了,以至于靠戏曲这种假象来追思一二。
久而久之,竟从门外汉发展成如今的真戏迷。
而今又有了戏曲传神技艺一绝的浔,赵牧不再看其他戏子一眼,甚至开始自贬身份与浔这个戏子以朋友相交。
为的不过是,“阿浔,你哪日能为我唱一出淮王话妻就好了,阿浔的淮王妃,定是最好的。”
但浔都拒绝了。
而今日,“我愿为你演一出淮王话妻,但同样的,我希望你能让在下的兄长萧烨,入武举。”
闻言,赵牧愣了。
皇室中人,定不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