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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吧。
沉思片刻,我心不在焉的沿着店铺逛,走到了一张明信片的店里,店主说可以帮我们寄回国。
我给乌清淮和外婆分别写了一张,也给齐典写了,然后攥着笔尖,迟疑了好一会儿。
孟知佑和关澄也在身边专心致志的写着明信片,边写边看我,不知道又写了什么肉麻的情话。
见我忽然露出了纠结的神色,孟知佑的目光晃了晃,问,“鸦鸦,怎么了?”
我看着他这副与孟知礼一模一样的面孔,顿了几秒,摇了摇头,“没什么。”
看向店主,我轻声说,“请再拿一张吧。”
他们已经写完了,隔着不远的距离看我给孟知礼写了一封,交由店主邮寄。
他们心照不宣的移开目光,没有说话。
在美国玩了两个月,我们又在孟知佑的强烈建议下飞去了英国。
这是他熟悉的地盘,他胸有成竹的说会带我玩遍这里,也的确做到了。
不过我怀疑他别有用心。
以放松心情为由带我去了酒吧后,他热情的递了好几杯说很好喝。
我半信半疑的尝了尝,果真甜滋滋的,于是忍不住多喝了几杯,没发现他和关澄在昏暗的酒吧灯光里递了个眼神。
最后我喝的醉醺醺的,回到酒店迷迷糊糊的被胀醒才发现他们居然趁机剥下了我的衣服。
可能是已经暗中交涉好了,他们居然也没吵架,轮流掐着我的腰插进来。
我又软又没力气,意识在酒精与性爱中飘飘浮浮,又爽又晕,半推半就的把这场蓄谋已久的引诱变成了合奸,导致第二天我也没办法硬着头皮怪他们,只能怪酒后乱性。
有了一次,就有了两次三次,和说起来都让我羞耻的很多很多次。
哎,算了,反正也挺爽的。
在国外待了半年左右,心情越来越好,情绪也越来越平和。
已经打算要回国的时候,齐典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的声音低低的,裹着沉重的悲恸,强忍着某种快要承受不住的激烈情绪,跟我说。
“鸦鸦,回来吧,外婆去世了。”
88
外婆是自然老去的。
年老的身体器官逐渐衰竭,护工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睡在了清晨的长梦中。
前几天在国外看彩虹时我还给她打过视频,兴奋的指着天上的彩虹,“外婆!外婆你看,好漂亮啊!”
外婆抱着仔仔,笑呵呵的看着笑起来的我,夸道,“彩虹漂亮,囡囡也漂亮。”
我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看到外婆。
齐典把外婆送回了老家,按照当地的习俗要守七天的灵。
他整个人都消沉许多,跪在冰冷的屋子里烧着纸,眼里没有光。
我来的晚,冲进来看到蒙住的棺材就双腿一软,跪在地,用力抓着他的手臂,说不出一个字。
他慢慢扭头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木木的哑声说,“鸦鸦,我没有外婆了。”
那是唯一疼爱他的亲人。
眼泪抑制不住的涌出来,我紧紧抱着他,“没关系,还有仔仔,还有我。”
关澄和孟知佑都留下了,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也没有硬吵着争风吃醋,只默默的陪着我。
第二天,孟知礼也赶了过来。
他的脸上流露出长途奔波的倦色,神色凝重,看到披麻戴孝的我后才骤然松了口气,走上前,“鸦鸦。”
我眼圈通红,跪的腿麻,看见他了,低声说,“你不用过来的。”
听孟知佑说他接手了孟家的公司,忙的脚不沾地,在我们旅行的时候也没办法赶过来,只能干嫉妒。
他凝视着我,轻声说,“是你说的,不想一直跟在身后的话,就走到你的眼里。”
那是我在明信片上写给他的话语,我以为他没收到,或者是没有时间,不想了,所以一直没出现。
手腕上的朱红色手镯有些凉,我低着头,用掌心暖热,然后看向黑白的遗照。
外婆依然慈祥的看着我笑。
守灵结束后,齐典把外婆火化,将骨灰埋在了老家的坟地里。
“外婆是在这里长大的,从没出过村,后来为了照顾我才搬了出去。”
惨淡的午后,一剖剖的土逐渐填满坟坑。
外婆终于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