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岸边后心事重重的少女也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和少女在一起即使是不说话，阿芙拉也不会觉得无聊，因此她只是在礁石上惬意的摆动鱼尾，轻轻捏着少女软糯的小手。
    低着头良久的童依依抬头：“阿芙拉是怎么找过来的呢？”
    “是人鱼的天赋，这个世界任何大陆，任何空间人鱼都可以随意进入。”见到少女没有太过惊讶，阿芙拉很快调整好神情，一如既往的小声答着。
    童依依当然知道这是人鱼族的天赋，通过大海随意穿梭任意的大陆，乃至——这极可能的光明之子用空间法术隔离的空间，好在这逆天的能力是在离不开大海的人鱼族身上。
    但人鱼族本身能擅自开辟时空裂缝么，这恐怕不是所有人鱼都能做到。
    但这并不是重点，童依依眼底带着无奈，轻叹口气：“我是问为什么能知道我的方位。”
    这显然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尤其是她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阿芙拉送的那条项链都被拿走之后。
    “是项链……”变成人鱼的阿芙拉咬唇，嗫喏着说，“因为感觉到项链离开了您，我才着急寻您。”
    “所以是怎么找到我的呢？”童依依微笑着耐心询问。
    她脸上的笑意依旧，如同那日分别的时候，阿芙拉曾经以为在少女面前极好的伪装，但好似少女一开始就将自己看透了。
    她咬唇，片刻后还是老实回答：“是……是人鱼的标记，您身上有我留下的标记。”
    人鱼族的标记，有类似于龙族契约的作用，能够找到被标记对象的方位。
    只是龙族没有随意穿梭大陆的能力，因此如果有强力的结界存在很难找到。
    但人鱼的标记并不受到这些的影响。
    “什么时候留下的？”童依依甚至不觉得意外，面对救了自己的阿芙拉，她也没办法生气。
    “是您要去约翰海姆大陆前，我……我那时留下的。”
    “是永久的？”童依依又问。
    即使没觉醒力量，这位贵族小姐也并不是善类，更何况如今的她是海中霸者，可面对少女时仍是气弱的模样，她轻轻摇头，眼神里带了委屈，语气不甘：“可以解除的，您如果不愿意的话。”
    看起来就像是童依依欺负她了一样。
    但童依依当然不会被迷惑，事实上，从上一次去到洛城，发现利文斯顿伯爵一家的不对劲，以及那从带着死亡气息的玫瑰花丛后，童依依就知晓阿芙拉的伪装。
    所以她只是说：“要解除。”
    阿芙拉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少女：“我……我的力量刚刚觉醒，不是很稳定，那时候也是无意标记了您，现在……可能要解除还需要我熟悉种族的力量。”
    她语气带着歉意，似乎是因为无法满足少女的要求，眼底带着懊恼。
    88.  第 88 章   是、是我的荣幸
    因为巴尔德斯的危险性, 童依依对立刻解除标记倒是没有太大执念，至于阿芙拉说的一不小心标记，童依依也不知道该不该信, 只是说：“一码归一码, 这次还是谢谢你，阿芙拉。”
    “是、是我的荣幸。”
    童依依看了眼眼前的阿芙拉，她贴身的衣物似乎是人鱼族的特产, 离开水后很快就干了, 像美丽的晚礼服一样优雅贵气的着在阿芙拉的身上。
    只是看一眼, 就能确认是只雌性的人鱼。
    这么说来，不知道阿芙拉有没有选择性别，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愿意选择雌性了。
    童依依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阿芙拉自小是作为女孩子长大的，虽然有人鱼的血脉, 但观念一时恐怕无法转变过来。
    她知道阿芙拉并不是善类，但也并不厌恶阿芙拉。
    一来是很好的朋友, 阿芙拉也从没对自己做过不好的事，倒是帮过自己几次。
    二来她既然是人鱼族的混血，和人鱼族谈人族的人性，终究有些过分了，童依依自认不是演说家能劝老虎改吃素。
    “不过，巴尔德斯连光明神给我的东西都能拿走，竟然没发现人鱼族的标记……”童依依不由得低喃着, 觉得有些奇怪。
    “人鱼族的标记, 只有华纳神族能看见……”礁石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