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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瞧见了,立时红了耳尖,不自在地用手里正在折叠的衣物悄悄挡住了那只小箱子,没什么底气地回答成子言:“嗯……就一些以前的东西,没什么……”
成子言没再接着问他,笑着看了他一会儿才轻轻出声:“那还能装得下东西吗?看起来似乎不大。”
柯迟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话细细思索了片刻才笃定地点头:“可以的。”
因为即使是幼时和成子言相处的那些年,他也没有真的收到过多少可以珍藏保存下来的东西,鸡零狗碎的倒是攒了一堆,例如成子言给他的糖果拆开后留下的彩色糖衣,例如有着成子言少时青涩笔迹的纸张,还有寥寥无几的合照,还是和整个福利院的小孩老师一起照的,都被他悄悄留了下来,但都没有占据多少空间。
那些幼时美好回忆所留下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堪堪只够拉扯着他于无尽黑暗里反复念想、挣扎着不至于坠入深渊。
怕他不自在,成子言便没有再在旁边看着他收拾东西,转而起身去客厅了,柯迟也切切实实松了口气,以为成子言只是突然起兴一提,并没有将此放在心上。
此后的每个月月初,柯迟都会收到一封携着一支娇艳月季的情书,或许是成子言早起晨跑完,沾着清澈朝露,或许是下班回来、还染着匆匆归途中的最后一缕晚霞,但都会送到柯迟手里,然后讨得他一枚羞红了耳尖的吻。
月季花都进了花瓶,而情书都被储粮似的,悄悄藏进了那一只始终承载着来自同一人温柔的小木箱里。
2
关于标记
两人的信息素契合值太低,以至于连临时标记都留不上,这是市里最有经验的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防止柯迟多想,成子言在他面前始终都表现出对标记并不在意的模样,一开始他也确实认为标记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倒会成为Alpha对Omega的过分控制。
直到有一天成子言下班早,去柯迟学校接他下课正好碰见有Alpha和柯迟表白。
成子言一直都有柯迟的课程表,柯迟从不避着他,要是哪一周的课程时间有变化还会主动和成子言说,以免他来接自己的时候时间不对导致在门口等太久。
表白的Alpha看起来是个阳光型的,长得也还算不错,和柯迟表白的时候柯迟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先红了脸,围观的学生都在起哄,教室门口热闹得很,连答疑完的老师出来的时候都好奇地往这边看了两眼。
成子言面无表情一磨后槽牙,不动声色地往柯迟这边走过来,他其实有些期待柯迟的回答,但又不想让柯迟跟这别有企图的Alpha一起待太久,还怕周围起哄的人太多,会让柯迟不舒服。
“我有Alpha。”成子言刚走到人群边缘就听到柯迟虽然轻但很认真的话,他果然不适应被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注视,不自在地往后退开一步拉开了和那个Alpha之间的距离,又歉意地朝他笑了笑,毫不留恋地转身就想走。
Alpha有些不甘心,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柯迟已经凭直觉看到了站在人群边缘的成子言,下意识地朝他弯了弯眸子,一边朝周围的人道借过一边拨开堵在身旁的人朝成子言的方向走,最后停在成子言面前,仰脸目光温软而含着清浅依赖地小声唤了成子言一声“子言”。
成子言略一颔首应声,笑着给他将没翻好的衣领抚平,抬眸时不咸不淡地瞥了方才的Alpha一眼,似乎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但又好像隐隐含着些警告的意味,抬臂揽在柯迟肩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昭显着自己的地位。
柯迟却以为他是生气了,有些忐忑,又有些担忧,抿着唇默默跟着成子言走去停车场的位置上车,绞尽脑汁地想要和成子言解释,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弯身给他系安全带的Alpha按在副驾驶上有点凶地亲了半天。
——如果他们的契合度不是那样低,柯迟就可以被他标记,身上也会有他的信息素气味,也就不会被这些个杂七杂八的Alpha惦记。
“怎么办,我有点吃醋了,阿迟。”成子言和他抵着额低声道。
无法标记成为彼此所属会导致AO双方都缺乏安全感,柯迟会如此,成子言也会如此。
柯迟微微喘息着,双手在方才的亲昵里下意识地勾在了成子言的脖颈上,此刻却有点无力地想要滑开,他心下有点难过,还对自己感到失望,如果他腺体没有缺损,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低的契合值了?
但他没来得及胡思乱想多久就被成子言含着唇轻轻咬了咬,惩罚似的:“不哄哄我就算了,怎么又开始自己胡想了?”
柯迟从自己兀自低落下去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但他知道不能再一味地道歉,只好闭着眼乖乖地任罚,看得成子言心痒,又抱了他一会儿便起身回主驾驶开车回去了。
但这样的歉疚和自责情绪一旦被勾出便很难恢复如初,当晚的柯迟身体力行地哄了哄吃醋的成子言,哄到最后自己带着哭腔湿润着眼睫委委屈屈哑声说累了,第二天顶着一身拒旁人于千里外的乌木香去了学校。
柯迟这样一个漂亮Omega身上出现了浓重Alpha信息素的气息,其中意味也就不言而喻了,确确实实如当初舞影社学姐所说,碎了一众Alpha的少A春 心。
3
关于发 情期和易感期
无法通过标记来抑止,发 情期自然也就只能遵从生物自然规律地度过,这无疑是一件十分促进AO之间和谐夫夫关系的事情。
但柯迟底子弱,又总是到第二天就累得浑身乏力,可发 情期又逼得他难受得要命。他鼻尖和眼尾都是红的,看着好不惹人怜,眸子里潋滟着水光,手臂松松地环在成子言肩颈上,有气无力地任由摆弄,哑声带着哭腔和成子言说没力气了,语气软软乎乎的,这时候是无师自通的撒娇了。
他越是可怜就越是激发Alpha的欺占欲,成子言往往会在这时候被他哭得心里发痒,一面哄着他抬腿说很快就过去了,一边又掐着他的腰顶 弄得身下的Omega软在他怀里,连低泣都变得支离破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法标记似乎算一种好事了。
4
关于阿迟的工作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