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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曜一起做饭,吃完饭写作业做题,晚上跟唐曜学打拳,在院里面跑十圈。明早五点半起床,跑步锻炼身体,练军体拳……大岁丰不是我说你,你早这样多好!”
唐曜站起来,拎着钥匙直奔主屋,“你今晚的计划得再加一条,我姐让咱俩把乐器擦一擦。筝和琴还有琵琶这些不让动,钟啊,鼓啊都得好好擦干净,一点儿灰都不能有。”
“嫂子真有瘾,弄这么多乐器回来,玩得过来吗?”
“那咱不知道,反正他们两个没事就进乐器那屋,叮叮咚咚的,可会自娱自乐了。”
两个半大小子琢磨着发愤图强,唐昭这边又有了烦心事。
她喝着茶,坐在椅子上看排练,心里却愁得够呛。一共分给美院两个节目,现在只排了一个,另一个可咋办?
宿舍的几只轮番出主意:咱们整个独唱糊弄糊弄?要不另辟蹊径讲相声?实在弄不出来就跟主办方说一声,只演一个行不行?
唐昭觉得不妥。
独唱节目谁也不敢上,就算有胆大的,也必定是个垫底才艺;相声也不行,没有南北巷茶馆老于和老郭的水平,在晚会里也不会出彩。不演第二个节目更不可取,咱们不能认输啊!
“糊弄”这两个字就不在唐昭的字典里,她这会儿心里烦躁,连排练也不看了,打算出去溜达一下,也顺便换换思路。
这一走就走到书法系,还跑到人家展厅看字,津津有味的。这边是“水陆草木之花”,那边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再往后看是临《史晨碑》,然后是“春江潮水连海平”。
唐昭接着往前走,欣赏完《将进酒》猛地想起什么,倒退几步回到那幅《春江花月夜》跟前,脑子里叮的一声,有主意了!
她跟管理人员借了笔和纸,随便找了个窗台,开始安排节目的配置。琢磨一番后,回排练厅喊来陈文娟,问道:“去年迎新的时候,是不是有个老师拉胡琴来着?”
陈文娟想了想说:“是有这么一位,不过,我记不清是哪个系的老师了。”
唐昭拍了拍陈文娟肩膀,“我要这个老师的全部资料,立刻,马上!”
说完又往外走,“咱们兵贵神速,你帮我打听拉胡琴的老师,我再去找两个人。”
十分钟以后,韩阳被堵在食堂门口,看见唐昭毕恭毕敬,声音都发颤,“师姐,你找我?”
唐昭点点头,“除了手风琴,你还会什么乐器?”
在韩阳这里,草原上的手风琴是永远的噩梦,这家伙吓的呀,连声说道:“我什么都不会了,真的啥都不会!”
唐昭为节目着急,整出来一句:“不行,你必须会一样。”
韩阳吓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一个字都不说,杵在那儿装死。
唐昭一看,这不欠揍嘛,我心平气和跟他说,他就是不配合!于是换了个角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藏了别的乐器?我都接到你们宿舍举报了!”
韩阳膝盖一软差点没跪下,“是不是关亮举报的?师姐,你饶了我吧,我没别的东西,就一个笛子。”
呵,就知道,不吓唬一通,他还不说实话。
唐昭板着脸:“这么着吧,你给我吹一段,要是吹的还行,这笛子我就不拿到食堂烧火了。”
韩阳如蒙大赦,三步并作两步取了笛子,内心戏可多了:为什么她让我吹我就非得吹?我要不要视死如归?要不要奋力抗争一下?他想到当初那一弩,连头发丝儿都在发抖,快拉倒吧,面对这么彪悍的女人,还是老实听话吧。
唐昭瞧了眼他的乐器,语气很是赞赏,“这笛子不错。”
韩阳心道,这女的虽然凶狠,还挺有眼光的。他乖乖拿起笛子开始吹,唐昭一听,手又开始痒痒,特别想打他!合着他就会一个曲子?笛子也吹“阿哥阿妹情意长”?看来还是欠揍!
“吹的挺一般,”唐昭听完给了个点评,然后轻声叹气,“就这样吧,我也不能要求太高。明天下课准时到排练厅报到,我给你掐着时间,晚一分钟挨一拳!”
唐昭又去找别人了,韩阳抱着自己的笛子哆嗦在风中,太凶了,不太敢去啊。
最近,美院一座楼里经常传出乐声,学生们对此都非常好奇。
“他们在排练吧?也不知道练的什么,叮叮当当还挺好听。”
“你们不知道,前些天有一辆大解放开进来,我还帮着往下抬东西了呢。有琴,还有各种大小的钟,咱也不认识,看着都挺金贵的。”
“我跟韩阳和关亮一个宿舍,他俩不是闹掰了吗,都闹到要撵走一个的程度,结果俩人全让唐昭师姐给选上了。特逗,明明互相嫌弃,还得在一块研究乐谱。”
“他们到底排的啥节目?怎么搞得这么神秘呢?”
“更神秘的还在后面呢,唐昭师姐画了衣服的图样,说要自己做服装,把缝纫机都给抬来了!”
哎呀,这么一说,更好奇了呢。
两个月很快过去,终于迎来新的十年。